“花老板你看看她们,就知道乱想些有的没的,我和她们可不一样。”最后一个女孩说着掏出手机一亮,边擦口水边道,“可以请二位合个影不?”
啧啧啧,原来不是一个腐女,根本就是捅了腐女窝啊!坐在窗边的金发客人忍不住咋舌,碧蓝色的眼瞳缓缓转动,暗暗观察着人群的一举一动。
“喂。”没有理会手持相机充满期待的女孩,叶铭晨看向手捧画像的少女。少女当即一愣,手里的画差点拿不稳,“啊!是!”
叶铭晨不疾不徐地从口袋里摸出皮夹,眉头一挑,“这画多少钱?我买了。”
几乎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这位魅力十足英气逼人的年轻总监除了控制欲强以外,还有收藏癖。叶铭晨爱好众多,而且通常都很昂贵,一幅同人画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简单却性感到极点的动作让少女浑身一阵发烫,天呐,他只是挑了挑眉而已,室温就好像瞬间上升了十几度,倒抽一口气,少女咬了咬牙,紧张局促地喊出声,“不要钱!送你!”
“那真是太感谢了,今晚的咖啡我请。”微微一笑,接过画来,叶铭晨小心翼翼地打开公文包把它装了进去。
“受……不……了……”终于有人扛不住,惨嚎一声捂着鼻子扬长而去。
纯金皮扣刚搭上立刻又被打开,花希越用修长地手指毫不优雅地将画扯出来,“受不了?这话真该我来说。”转眼间画像被收进他的口袋,事实上要不是考虑到女孩的心情,他当场就想撕了这玩意儿,“客人,我们要打烊了。”
“她送给我的。”叶铭晨把手伸到花希越面前,直接向他讨要,毫无绅士风度,当然也不显得粗鲁。
“她只说‘送你’,可没说这个‘你’是谁。”花希越不为所动,完全无视伸到眼前的大手。
“她刚才眼里只有我,当然是说我。”叶铭晨绝对是自大狂的典型。
“不,她刚才明明说她是我们两个的粉丝,我建议把这画一分为二,你拿你的我拿我的。”花希越据理力争,语气一派云淡风轻。
“那就失去‘我们’这两个字的意义了,我可以让刘康拿去复印一份,不介意给你副本。”叶铭晨提出了十分‘大度’的建议,手放在花希越面前没有拿开。
拉锯战还在继续,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女孩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画竟然这么‘重要’。
杰克头皮阵阵地发麻,他终于受不了了,强硬插话进来,“就为了一幅画?你俩无聊不无聊?”
可惜杰克的嘲讽遭遇了惨无人道地完全无视,花希越抱起手臂看他,“我建议你放弃,一堆碎纸片可没有多少收藏价值。”
花希越真的会这么做,从过去的交手经历叶铭晨可以得出结论,不动声色的威胁让他眯起了眼,嘴角渐渐浮起笑意,“既然你这么重视我们的画,给你也罢。”刻意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叶铭晨走近一步,“世界有时候很小不是吗,花希越,来日方长。”
三年合约,说起来他们确实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叶铭晨的话里是赤裸裸的挑衅,意味着他接下来会常到花希越店里报道,顺便制造一些‘麻烦’,不如意就唱反调刁难是他的特殊癖好,看样子是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留下一句算是威胁的话,叶铭晨迈开步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有个金发小个子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和其他人不同,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像是观察者一般,略带评判。
叶铭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出去。
“新客人吗?”此前桥牌没有注意到那位坐在窗边的客人,因为花希越和叶铭晨实在太出众了,站在人群中他们就像醒目的太阳。而两股强大气场碰撞的影响一消失,与这家咖啡店气氛格格不入金发小个子立刻就变得显眼了。
“啊……我啊,我就是来打个咖啡的。”金发小个子指着桌上的咖啡,一副俺就是来打个酱油的龙套你们不用管俺的表情。
“客人,你叫什么名字?”杰克是名副其实的金发控,只要是金色头发的人,他都有种自来熟似的天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