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一脸不屑,“他自己就是魔尊!他就是妖魔,你让他捉谁!”
“这个……”景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居然还用了当初自己掰的理由,这是存心戏弄他吗!
这时一直处于旁人的重楼兀自开了口,“本座做事从不需要和人解释。”
“闭嘴,我问的是景天!”长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用了“闭嘴”二字,这个市井之词蹦出的那么自然而然,或许真是这个一副清高样的重楼让自己心情很不好。
“别吵,别吵,伤了和气~”景天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是光听就隐隐听出了火药味,若不即时出面带个弯子,说不定三句不和就会大打出手,要是白豆腐不小心给那魔头弄伤了,他可找谁赔去!
“哼!本座才不会和凡夫俗子吵!”重楼嗤之以鼻的声音太过明显。
“长卿更不会和魔一般见识,正邪不两立!”
“算了算了~~ ”景天听着对方两个语气愈发火药味浓郁,心里哭笑不得,明明一个是年有二十七了的修道之人,一个则是不死之身,天知道活了多少年,怎么摆在一起幼稚的和个小屁孩似地。
景天听声辩位,摸到长卿的背后,大手揽住长卿的肩,“白豆腐,乖~别气,对胎儿不好~”也才两日,但这熟悉的气息让景天难以自持,顺着对方的肩向下滑,划过胸膛后一直向下探手到了对方隆起的腹部,景天用手来回摩挲。
本来打算哄哄了事的,不料对方继续刨根究底问,“昨天你真的和他什么都没干!”
白豆腐其实是个很好哄的人,只是刚才景天抚摸自己肚子的时候居然顺着肩线一直摸到胸前还一直往下探的手让他瞬间又莫名的妒火中烧。
虽说这重楼怎么看都不像是景天吃的住的人,要推倒他怕是得耗上不少时间功夫,景天几斤几两白豆腐还是清楚的很。就是生怕这重楼才是推倒人的人,那他家景天岂不是……
在长卿杞人忧天之际,景天就断言了“啥也没做!清清白白!”
“没就好!”听见景天这么肯定的回答,白豆腐嘴上锋芒心里美。
却不知道景天哪里抽风了,画蛇添足地来了句,“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的能干嘛!”其实景天被白豆腐问的不耐烦的就一时没收住,这么脱口而出。
长卿听到这句后脸就是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憋出一句,“能干嘛?你自己心里清楚!”随即还瞟了景天一眼,当然景天没看见。
景天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不知道长卿那骨子里散发的羞赧样儿,只是听对方的话愣了下,然后就后知后觉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倒是一旁的重楼至始至终保持一脸的茫然,他用手肘捅了捅景天,“笑什么?”
“孩子都有了,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
“哈哈哈……”
笑归笑,白豆腐的气还是没全消。先是要自己上蜀山,屋子里却藏着汉子,这个行为令他觉得相当不耻!不屑地扭过脸去,本来下山看见重楼和景天似乎有所暧昧,便是心中有怨气不言,现在看景天还有心情开怀大笑,就各种想抽他的冲动。
倒是想起了清微给自己的玉佩来,本来和景天便是天作之合,外人是莫想插足半分的。想到这,白豆腐欣然地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来,“景兄弟,还记得我赠你的玉佩么!掌门给了我另外一块,说是要和景天你的配作一对。”
“一对的好!~”景天一想到玉佩的岳父大人给的,就笑的合不拢嘴,如今这白豆腐可是正大光明嫁给了他景天了,收到了蜀山上下认可了。可是很快笑脸就僵住了。
景天一摸兜,浑身摸了个便都没摸着玉佩,这随身携带着的玉佩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其实重楼这次来渝州的目的就是要还景天玉佩的,他丢在了魔界。
现在看景天找不到,他想也没想就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景天,你找的是这个吧!”然后把那枚玉佩递给了景天,因为顾及到景天眼睛看不见,就硬是塞进了景天的掌中,还替他合拢了掌心,好牢牢攥住了那玉佩。
然而这个手递给手的暧昧动作还是撞入了白豆腐的眼底。
但更心痛的莫过是看着这玉佩竟然落入了重楼手中。再想想昨日今日的种种,此刻叠加在一起,必然是忿恨不已,一气之下,长卿狠狠将手中的那玉佩掷进了景天的手中,“索性把剩余这枚也给了你们,好配作一对!”
景天木讷地双手一手拿一块玉佩,即使不看表情也知道白豆腐是生气了。可是对方那句话还是激怒了景天,一不小心景天便吼了白豆腐一句,“白豆腐,你说什么鬼话!”
明明想说的是,“一对的只可能是我和你,别乱说~”可是话出口却是那般不好的语气。
长卿不语。
久久沉默后,决定转身离开,走前丢下一句,“我在意的不是你有没有给谁玉佩,而是你连我给你的玉佩丢了你竟然都不知道,你在意我究竟多少!”
“我必然在意你啊!!!”
景天急忙想攥住对方的手,可恨眼疾未复原,只抓了个空。
无奈任凭对方远远走开,自己仍旧是处于一片黑暗中,越来越暗……
长卿急急忙忙跑出了永安当,可是一出这永安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去,早晨和掌门师父拜别的时候就是说在孩子出世之前怕是不会再上蜀山了,他还是不想自己有身孕这事情就此败露的,况且现在肚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