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苦笑道:“那至少,你们总该放过我了吧?”
哪知余月如仍是摇头:“很遗憾,恐怕不行。”
“啊,为什么?”张乾大吃一惊。经过今天的事,他还以为双方不打不相识了呢。
余月如道:“因为你身上的新闻太多了,前几次有你报道的那几期,销量一路上涨。所以就算我愿意,郭老和衷寒先生也不会同意的。”
你们这是阴魂不散啊!现在张乾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余月如见他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好了,顶多我答应你,以后会对消息来源再三核实,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了。”
张乾急忙道:“那至少别用那么夸张的写法行么。”
余月如板起脸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风格就是这样,没法改。”
“不高兴的话,尽管再来吧。”
言罢,不理一脸惊愕的张乾,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张乾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一开始,他以为这女人肯定是那种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婆,哪知今天一见,对方却好像并没想象中那么大敌意,反而主动替他们开脱。
然而就当他以为双方可以握手言和时,余月如又一反常态,大有一副和自己纠缠到底的架势。
她这种忽冷忽热,亦敌亦友的表现,实在让张乾难以捉摸,只能感叹,能写出那种报道的女人,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唉,今后可有得烦恼了。
这时,吴主簿已经招来灵舟,有意思的是,操纵的修行者竟然还是上次那人。
他大概也知道了丁班众人闹出了多大的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差没拿张布把脸遮住了。
好在吴主簿并没察觉,只是吩咐他道:“把他们送回宿舍。”
亲眼看到所有人都登船后,他这才腾云飞走。
上了灵舟,任飞笑嘻嘻的道:“老兄,咱们又见面了。”
那个修行者都快哭出来了:“早知道你们会惹这么大麻烦,打死我也不会送你们来啊。”
孙宇哼了一声:“阁下收了我们的灵石,现在才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修行者苦着脸摸出灵石:“我不要总行了吧?只求各位小爷别把我说出来。”
孙宇和任飞对看一眼,一起哈哈大笑。任飞又拿出一块灵石,塞在他手里:“别怕,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这次差点连累到你,很是过意不去,这块灵石就当是补偿吧。”
哪想到他会这么说,修行者不由大喜,心满意足的收下灵石,驾驶灵舟升空而起。
张乾看得暗暗点头,任飞果然很擅长跟人打交道。他这么做,以后再找这个修行者办事,就容易多了。
灵舟升空,张乾回头看着下方的停泊场,那里还有他们丢弃的横幅。回想今天发生的事,真是跟做梦一样。
两个月后的决斗,四个月后的中考,十个月后的大考,虎视眈眈的罗典学一帮人,以及时刻准备从自己身上挖新闻的凌云邸报,今后的学宫生活,还不知有多少事等着自己。
一时间,他心里涌起强大的斗志。既然这么多人想除掉我,或是等着看我的笑话,那我更要活得好好的,让他们难以如意。
等着瞧,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第二天,凌云邸报不出意外的,用近半的篇幅报道了丁班学生上门闹事一事,自然也没放过领头的张乾。
万幸的是,虽然用词还是很夸张,但至少没有添油加醋的瞎写了。不过即使如此,张乾仍又一次被大大的宣扬了一番。
这样一来,张乾彻底成了凌云学宫的名人,加上围观的人里,有很多别派的修行者,回去以后,更是连很多修行门派都知道了他的大名,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而张乾和王子登决斗一事成为定局,也闹得人尽皆知。一个是即将突破练气期的甲班精英,另一个则是近来学宫的风云人物,这场较量立刻成为整个学宫的焦点,甚至已有人开始偷偷的开出了盘口,当然,这依然是后话。
甲班。
“呵呵,江兄,张乾这一手做得真是漂亮。”苏晓晃着手里的邸报:“那天咱们真是小看他了。”
江一帆接过邸报瞥了一眼:“那又如何,我对这种胡闹没兴趣。”
苏晓笑道:“好好好,我知道江兄只关心年底的四大学宫精英赛。”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我很奇怪,王子登怎么会半夜突然出关,还找到邸报,表示接受挑战。”
“你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江一帆淡淡道:“没有,而且我说过了,我不想再管他们之间的事。”
苏晓沉吟道:“王子登这么急,倒好像生怕误会澄清了一样,可他在闭关里,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他似乎非常确定两个月后,自己一定能突破练气期,这可就有意思了。”
修真之道无比艰险,而且充满变数,就算你准备得再充分,也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始终无法获得进展,更别说突破练气期这么关键的一步。
王子登如此肯定,要么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要么就是有所凭持了,那会是什么呢?
见苏晓还在想,江一帆冷笑道:“你对那个张乾,似乎很有兴趣嘛。”
苏晓耸耸肩:“我不像江兄,一向胸无大志,对年底的精英赛更没什么指望,倒是这些天发生的事,让我觉得不简单。”
说到这里,他看了江一帆一眼,突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