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小姐,”他平稳地说。“你……”
“我去了翻倒巷,”她开门见山地说。“我认为我弄到关于悲泣柳树皮的信息了。”
“你认为?”西弗勒斯不耐烦地问。哈利也困惑地看着她。
“我被一忘皆空了,”她告诉他们。“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笔记本和羊皮纸卷都不见了。但我把信息记录了下来……或者说至少我认为我记录了下来。”
“能不能请你别说谜语了,告诉我们怎么回事!”西弗勒斯凶巴巴地厉声说。“你记录在哪了?”
她举起她带着手套的左手。“就在这儿,”她说,有一点不好意思地笑着。“用一支鲜血羽毛笔。我就猜到隐藏信息的人会拿走我的笔记,但这样的东西可能会逃过他们的眼睛……我还在手套上加了墨水,好让那些字看起来更清楚——但我想墨水跟创口起了摩擦,现在手套粘在上头了……”
哈利的嘴巴惊讶地张大了。“你割伤了你自己的手?你是不是完全疯掉了?”
她好笑地看着他。“说老实话,哈利,你还好意思说我……”
西弗勒斯站起身,拿起她戴着手套的手。“你有没有试过取掉手套?”他问。
她点点头。“粘得很紧,”她胆怯地说。“我不知道怎么用咒语取掉它们……而不损坏文字。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需要医学精确度。然而,我可以制作一剂溶解你手上的手套的魔药。”西弗勒斯用手感觉着质地。“囊毒豹的皮?”
“百分之九十囊毒豹,百分之十独角兽,”她告诉他。
西弗勒斯点点头。“跟我来。”
哈利和赫敏都跟了上去。他们来到魔药实验室,他开始匆匆把材料混合到一起,把磨成粉的物质扔进一个小坩埚里。赫敏不自在地动着,右手摁着自己的左手。
“你坐立不安。你疼吗?”西弗勒斯问道。
她摇摇头。“不疼。但是痒得发疯。”
“你活该,”他毫不同情地咕哝。“我不该傻到相信一个格兰芬多的诺言的。”
“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啊,”她反抗地说。“我保证说我不会让罗恩回去,他也没回去……”
“我明白了,”西弗勒斯冷笑。“所以你自己过去,然后带着一个需要药物治疗的伤口回来了。我同意,这样好得多了。”
她没什么歉意地耸耸肩。“实际上,确实好多了。罗恩是一时冲动之下去的……当他被一忘皆空以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去干嘛的——我认为那个咒语会去除你几个小时的记忆。另一方面来说,我过去五天都在计划这件事情……所以当我在博金博客外面面朝下醒过来的时候,我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西弗勒斯轻蔑地摇了摇头,拿出一个大碗,把坩埚里的魔药倒进去。“把你的手放进来,”他疲惫地说。她迅速照做。
哈利在盯着她看,似乎被吓呆了。“赫敏……你已经完全疯了。不过谢谢你。”
她朝他眨眨眼。“不客气。”
西弗勒斯带着混杂的钦佩、怜悯和讨厌看着她,看着她把手浸入他制作的溶解剂里。“格兰杰小姐,这样说可能会侮辱你的才智,或者说缺乏才智……但你有没有意识到有些咒语可以让普通羽毛笔把信息记录在别的地方?如果你在一支普通羽毛笔上施一个这种咒语,那些信息就会直接出现在你在陋居的笔记本上。你可以让自己免遭一点不必要的罪。”
让他惊讶的是,她点了点头。“我想到了。实际上,我差点就这样做了,但罗恩的爸爸告诉我说,大多数消息灵通的政府办公室都有可以阻碍这种咒语的防御和魔咒。我非常肯定翻倒巷里随便哪个破破烂烂的商店也有这样的防御……远程通讯设备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