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像是威胁胜似威胁。村长脸色大变。
“走。”
易祺上车走人的时候,竟是没人敢拦,他们毫无阻挡地扬长而去。
***
车上,米渊纠结了很久之后,才小声问,“你做了什么?”
易祺闭著眼状似休息,刀削似的五官依然锋利。易祺叹了口气,说道,“知道海马体?就在脑袋中间偏右、耳朵的上方,长条型的小海绵。据说人记不记事,就靠那个地方。”
米渊脸色一阵变换,“为什么?”
他突然知道,易祺一直练习的那个不超过拇指大小的火花,是用来干什么了。
“有些人,只会越来越贪心。有些敌意,也只会越来越深。你告诉我的。她看我从车里抱出你,我不会留著这个尾巴拖在我们后面。”易祺说的慢,却也清晰。
“……有必要么?”米渊垂下眼。
“今天村长说的,你信?”
“不信。”
“但在那个时候,村里没人阻止村长,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绑住对错的秩序没有了。小渊,以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想起刚才感受到的恶意,那确实是越堆积越强烈的,就像一种病态的兴奋,有人带领,就会越来越多。米渊怕冷似的缩成一团,随后被易祺整团抱过。
“小渊,我不想瞒你。但不要怕我。”
易祺调整了米渊的手脚,让他稳稳趴在自己胸前。
米渊听著耳边的心跳声,鼻间充斥著易祺熟悉的味道,想著自己确实从没感受过来自易祺的恶意。
“没有。”米渊闷闷地说。
……若是这时易祺弄出个手铐铐著自己,他还怕不怕呢?
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这个问题的米渊动了动,却听开车的许全开口了。
“先生,我昨晚觉醒了异能。是金系。”
易祺不意外,他知道许全也有发烧的情况。
“刚我说的,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