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沉月简单的说了两字:「解药。」
「你说得倒是容易。」楚天寒给他一个白眼:「这南宫玉哪里来那么多花样,这药我们听都没听过,倒也奇怪,他囚着教主,还生怕教主不舒服似的,点穴也不用,还特地用这据说对人没害处的mí_yào。」
肖沉月想了想,说:「南宫玉是个疯子。」
楚天寒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想了想,楚天寒说:「还是想办法弄解药吧,单凭咱们两个要从南宫玉手里抢人没什么希望,我又还不想死。」
说这话的时候,楚天寒的眼睛望向东南的方向,那里,静风轩在绿荫的掩映下露出一点红砖绿瓦。
肖沉月说:「看运气吧。」
楚天寒笑:「我的运气一直不错。」
院子门外渐渐有了繁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听起来有不少人到这落涛园来了,楚天寒与肖沉月对望一眼,同时往后掠走。
一溜烟就回到了他们暂时落脚的小客栈,在进门之前,肖沉月突然凝了脸色,看了楚天寒一眼,楚天寒跟他共事也有好几年了,也算熟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停住脚步。
肖沉月伸出苍白瘦削的手,轻轻按在门上,然后说:「走了。」
楚天寒实在受不了他的惜字如金,这人出手的时候一贯脸上神色不动,无声无色,又阴狠毒辣,招招致命,可是说话只怕还没有他出手多。
平日里他不出手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文弱书生,苍白瘦弱,经常脸发青,不过当初凌度羽在虞山的一个山谷里捡到他的时候,倒是一身是血,差点没命。
于是楚天寒想起当年唐少捡到他的时候,只怕跟肖沉月一样狼狈,不过他遇到唐少比肖沉月遇到凌度羽好多了。
唐少虽然厉害,却是厉害在别的地方,对他却是好的。
而凌度羽……肖沉月说南宫玉是疯子,他觉得凌度羽也差不多。
胡思乱想间,肖沉月已经谨慎的推开了门,房间里没有异样,但就他们这样敏感而且这两日尤其小心翼翼的人来说,都已经发觉,这房间有人来过,没有走门,是从窗户进来的。
房间在二楼,倒是一跳就能跳进来。
楚天寒环视了一遍房间,实在找不出异样来,眼睛最后落在桌子上,一下子笑了,去注意最细微处,倒是把桌子上光明正大放着的一封信给忽略了。
他走过去拿起信,对肖沉月扬一扬:「这个。」
连肖沉月也禁不住露出异样的神情,实在太意外了。
躲藏着的天命教余孽,竟然会有人送信来。
楚天寒低头审视,信是用火漆封好的,没有地址也没有署名,楚天寒翻来覆去的打量,看不出异样来,便动手拆开。
肖沉月没有靠近,只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楚天寒的动作,俐落的拆开信,翻过来看,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猜疑,惊奇,疑惑,甚至有隐约的喜悦和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