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两套茶具。
接下的事情就很好查了。
苏鸾耍叶重言这事儿本来就是临时起意,事后也没想瞒着,见杨靖找上门来,他倒是很爽快地把祠堂的钥匙往桌上一拍,轻描淡写地道:“人在小祠堂关着呢,我不过是跟他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叶三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在那种地方关一夜不会少块肉。”
听了苏鸾这话,杨靖那点火气也慢慢散了。虽然叶重言是有点……不着调,但也不是一只耗子都能吓傻的弱受,除了有点二,其实也是个上得了战场的男人,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关一夜怕是真吓不着他。杨靖就是有点担心他的情绪,花簇雪的事弄得他挺低落的,不知道这么一关会不会关出什么事来。所以杨靖也没怎么发作苏鸾,直接拿了钥匙冲小祠堂去了。
小祠堂的不大的房门上毫无羞愧地挂着一把儿臂大的铜锁。杨靖看着那锁,额上划过三滴汗,苏鸾,看不出来你丫还真看得起这小子啊,这么大把锁……
也不知叶小三怎么样了,给人关了一夜,会不会可怜兮兮地扑到自己怀里求安慰求抚摸求包养呢?杨靖站在门口脑补一遍叶小三梨花带雨的可怜相,然后心满意足地打开锁,来吧少年,放心大胆地到为夫的怀里来,让本将军好~好~疼~你~
“吱呀”一声,伴随着清晨有如新生般耀眼的阳光,小祠堂的门缓缓打开。杨靖一眼就看到了摔在地上的红灯笼,还有不远处那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影。因为苏鸾来找他的时候叶重言正打算睡觉,所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小祠堂的地上又湿又冷,还常年不见阳光,叶重言不愿与杨靖的“死相好”们挨得太近,就只能在地上睡了。
“媳妇儿!”这个姿势让杨靖好感满满,要不是地方不对,他都想就地来一发了。
难得叶小三有这么安静这么脆弱的时候,杨靖在边上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姿势才走上前去。
“媳妇乖,地上凉,来,我们起床了好不好?”杨靖抓住他的肩头,一点点把那个有些凉的身体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
叶小三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在杨靖身上。
“媳妇儿?媳妇儿?”怎么叫都没有反应,觉察到他的不对劲,杨靖皱了皱眉,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是不是受凉发烧了?一定是受凉发烧了对吧?
出乎意料,叶重言的额头全是汗,但却凉凉的,甚至比普通人的温度还要低一点,怎么会这样?杨靖一只手贴着叶重言额头,另一只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他正感觉着两只手之间温差呢,突然……
好!就是现在!叶小三拢在自己身后的手闪电一样伸出,直直地捅向杨靖的心口!
只听“当”地一声脆响,铜制的烛台卡在了杨靖的心口。
=口=!!!怎么回事!!烛台最尖锐的一端刺破了杨靖衣服没错,但里面……但里面为什么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臣!妾!刺!不!穿!啊!
“啊……啊……啊……”三只乌鸦在小祠堂外面的树上叫得正欢,祠堂里的空气却凝固了。杨靖还保持着一手摸叶重言额头,另一只手摸自己额头的姿势。
哎哟我草!是软猬甲!叶小三马上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气得手指都抖了,特么杨靖你个qín_shòu!你到底有几个仇人啊!居然在自己家里都穿得这么厚!这不是来给他增加逃脱难度来的嘛!
好男人从来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也从来不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只吃两次亏!
等等,仔细想的话,上面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算了,不要在意细节!雄起吧叶小三!
无视杨靖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叶小三气势汹汹地一转烛台,手再一次像闪电般探出!
目标!太阳穴!
“走你!”杨靖淡淡道。
好男人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上摔两次!杨靖按在叶小三脑门上的手一用力,同时把腿一撤,整个人向后一闪……
“啪叽”,被人釜底抽了个薪的叶小三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Σ( ° △ °|||)︴什……什么情况!!明明都要扎到了扎穿了,为什么突然……叶小三的眼神无比地迷茫和……呆蠢。
“来啊,你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不是想扎我吗?嗯?”杨靖一脚踩在叶重言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剧情不是这样的啊嗷嗷嗷!叶小三握着烛台泪流满面。
“嗯?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屌的嘛?”杨靖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他也有些生气了,自己忙活了这么久,本以为叶小三虽然不至于爱上自己,但至少也可以和平相处啊,谁知道这货还是想杀他!咩的要不是他心血来潮试了试新到的软猬甲,刚刚就是不死也是重伤。偷袭?还长本事吗?跟谁学的这么阴损?!
叶小三眼里流泪心里流血,他抹了一把脸上莫须有的悲怆,很硬汉地一扭脖子:“你要杀就杀,劳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会杀的时候记得先给我碗麻沸汤,我怕疼。”
杨靖憋着一肚子的火,一听这话特么都给气乐了有木有!前面的就算了,可怕疼这句话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弄得跟为国捐躯一样,他把脚一收:“起来!现在砍了你还算便宜你!”
叶小三看看胸前黑乎乎的鞋印子,鼻涕虫一样粘在地上不起来:“就不,你要杀就杀!”
“杀?杀了你还便宜你了,快起来!”
“就不就不!”叶小三抱着自己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