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墙角帮烈如天把风。烈如天估计是担心被同骏吟这类的损友嘲笑,所以,从第一次被我撞破好事之后,便使唤我和青儿轮流给他看门——这真是个英明的决定啊。我拿出莫大哥给我买的书,给自己的脑袋瓜充充电。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我勉强能够看懂一些简单的书籍了。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这些书的内容有点费解,我待会儿得找个有学问的人问问。
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大脚,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即站起来,行礼道:“同教主金安。”
同骏吟甩开折扇,拽拽地说道:“免礼。”哼,那模样,真是骚包得够呛。
见他不开口,我便问道:“不知教主前来,所为何事?”我心里想的却是,没事快走开,哼哼,没看见小爷我正忙着嘛。
同骏吟扇了两下风,答非所问:“哟,你家教主就这么欺负人么,怎么把你赶到墙角蹲着去了。”
哼,红果果的挖苦,关你什么事儿,真是狗拿耗子了。但是,我必须好好回答,不能有损我家小烈的名声,于是,我说道:“同教主误会了。教主待小的们恩重如山,不曾亏责分毫。”
“哦?挨了十鞭子倒是恩赐了?”同骏吟似乎被我狗腿的说辞激怒了,语气变得有些冲。
郁闷,这个同骏吟真坏,老爱干揭人伤疤的损事儿。我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也是小的们没照顾好教主,被罚也是教主荣恩,愿给小的们改过的机会。”可不是么,我不就写了本虐身虐心的书么,我又不是不肯改变结局的,结果老天爷还硬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可见,烈如天是多么的宽容啊!
同骏吟重重哼了一声,胸口起伏很快,还不停地用扇子消灭火气。我就纳闷了,我说的话虽然是敷衍他的,也没得罪他呀,这气从何来?
我深怕激怒了这只骄傲的孔雀,低着头,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哼,摆这个样子给谁看,好似本座欺负你了的。病好了?”
我小声地嘟囔道:“这就你一个人,不是给你看给谁看?平日里也少见你欺负人。”我偷偷观察了下他的脸色,嗯,正常了,于是我后退一步,鞠躬,道:“谢教主关心,小的病好了。小的多有得罪,谢教主不罪之恩。”
我的道谢似乎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唰”地一下合起扇子,笑容满面地说道:“你这小家伙的罪可不少。连他的竹子都敢偷,胆子倒不小。”
晴天霹雳!被发现了?哼,我想了想,这个同狐狸肯定是想要套我的话来着,我才不中计,于是我分辩道:“谁说的,不是我!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诬赖人?难不成他的竹子还有花不成?”
他用扇子敲了敲我的脑袋,笑道:“呵呵,你也别抵赖了,见好就收吧,难得他宽容大量一回,不和你计较。不过……”他话锋一转,说道,“这赃物必须充公!”言罢他就伸手掏我怀里的笛子。
什么?他把手伸到我的胸部里面去了?我烧红了脸,心脏扑腾、扑腾地狂跳,却愣愣地看着他犯案。啊,身为女子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甩他两巴掌,然后大喊一声:“有sè_láng啊!”可是,我现在不是女的,而且,学过武功的人,身手了得,三两下就抢走了我的笛子!这,简直是万恶的法西斯行为!
我气得浑身哆嗦,我辛苦半天的劳动成果居然就这样被人抢去了!欲哭无泪!
他被我的反应逗乐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安慰我道:“行了,也别心疼了,本座那儿有几支好笛子,哪日你找莫然挑一支就是了。”
这还算句人话,事不宜迟,为免夜长梦多,我立即表示现在就要去挑。急急忙忙叫青儿顶班,我跟着同骏吟挑笛子去了。
嗯,同骏吟在教里的地位也不低,收藏的笛子肯定很值钱,到时候我一定要拿出意志力,挑一根第二值钱的笛子就好了,不能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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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同骏吟家的笛子就是不一样,连个包装的盒子都比人家雅致,原来买椟还珠并非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呀。
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啥都新鲜,每支都爱不释手。难得莫然大哥这么有耐心,我挑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大哥,那个盒子能不能也给我呀?”
莫然向来鄙视我爱贪小便宜这一坏习惯,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问教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