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我松了一口气,搞什么呀,同骏吟这尊大佛居然逛到我们这间小破庙来了?我无奈地瞪了同骏吟一眼,松开了还在发抖的青儿,替自己顺了口气,笑道:“教主真是将我们吓着了,嘿嘿。”我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别看这个同骏吟平日里如何fēng_liú倜傥,骨子里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儿。
鉴定完毕,我再次抬起头,却看到同骏吟发青的脸。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看我这么镇定,失望了。我展颜一笑,安慰他道:“教主不必失望,小的刚才真的被吓得不轻,魂都没了呢!”
青儿此时也回魂过来,站起来,向同骏吟请安。
过了好半晌,我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同骏吟方道:“都什么时辰了,还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我尴尬地笑了笑,刚刚太激动了,居然忘了时辰了。我对着莫然歉意一笑,低着头说道:“小的知罪。”
“哼!”同骏吟气咻咻地走了,看也不再看我们一眼。莫然对着我们欲言又止,最后也跟着同骏吟一道离开了。
我心里难受极了,难得出门一趟,还弄得大家这么不开心,真是罪过、罪过。我闷闷不乐地换了那套很衬我肤色的淡蓝色衣裳,在青儿同情的目光下,垂头丧气地走了。
一路上,我都保持着低落的情绪,不断地进行自我检讨,不敢惹毛了这两位主子了。
同骏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太过严厉了,他放软语气,对我说道:“行了,这么无精打采的给谁看呢!待会儿去了,可别像平日里在教里那般随意了,知道吗?”
虽然他这话里头没道歉,我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忏悔的意味。哼,算他同骏吟有长颗良心。我大人有大量,姑且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同骏吟哪里个是静得下来的人?不一会儿,他便原形毕露,打趣起烈如天来了。
他挤眉弄眼地对着烈如天笑,模样一如每回瞧见我的那般猥琐,生生糟蹋了他那张俊脸。而烈如天的反应很可爱,居然脸红了。
我可以形容下当时的盛况:在一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大地上,突然间,几株梅花不约而同地绽放出粉红色的花朵,红红白白的,令人叹为观止的绝美。很快速的,烈如天便恶狠狠地瞪了同骏吟一眼,还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低吼出同骏吟的名字,放佛我们都不认识同骏吟这个人一般。
可是,这个同骏吟胆子可不小,彻底无视烈如天的怒火,还转过头来,抓住我倒茶的手,调侃地说道:“我说小芳官,你可知道,教主当初可被原先那两个贴身小厮给轻薄了去哦。不过我看你这等姿色,怕是烈教主也难以坐怀不乱了吧。”他可以强调了“贴身”二字,对着烈如天痞笑起来。
可怜我一个21世纪的大龄老姑娘,除了三番两次被同骏吟捉弄以外,何时被人如此调戏过。我的脸烧得厉害,挣脱不开他的手,尴尬得很,烈如天在场,我也不敢如何造次,只能偷偷地瞪了眼同骏吟。他转过头来看我,恰好接过我的刀眼,可这小子,抓我的手劲却更大了。我皱眉,再接再厉,继续瞪着他。
“呵呵……”我和同骏吟暂时放下仇恨,齐齐看像烈如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烈如天回教以来,第一次笑呢。可是,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烈如天的笑点和地球人不一样,所以平日里一张脸就跟白板一个样。
估计是我们脸上的神色过于精彩,烈如天又笑了起来。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啊,笑起来秀色可餐,呃,应该说是倾国倾城。没办法,基础知识不过关,我想不出该怎么形容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
不对,同骏吟还抓着我的手呢,我转过头去,又瞪了眼同骏吟。
烈如天对着同骏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抿了口茶,似是为我开脱道:“芳官,过来替本座捏捏。”啊,有句话说得太对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能怪同骏吟平日树敌太多,连烈如天都不帮他。
我乐得有牙没眼,光明正大地甩开同骏吟的咸猪手,很狗腿地给烈如天捏膀子。我得意万分,还趾高气扬地对着同骏吟做了个鬼脸,嘿嘿,怎么样,教主挺我哟,嫉妒吧!
同骏吟气得猛扇扇子降火气,看也不看我和烈如天一眼。我偷瞄了眼烈如天的脸色,却见他笑得高深莫测,跟狐狸一个样。我的天,原来狐狸病是会传染的啊。
哎,我在心里为我的前同事默哀。只能怪他们不安分,为攀高枝,竟去撩拨有精神洁癖的烈如天,也真是……失算是失算。
作者有话要说:芳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不知道我家的呆受神马时候才能开窍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