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自己还好,咎由自取,但看着青儿收拾碗筷,看着青儿刚刚哭红的眼眶,还有略显笨拙的动作,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疼,这个烈如天真是个坏孩子。
我最命苦,他吃完饭,也不出去消食,只奴役我给他捏肩膀,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他真是个锱铢必较的小气鬼。
出了这件事情,管事的立即去买了两个伶俐、模样又俊俏的小厮照顾烈如天,而我和青儿被降职,留在院子里做些粗活。因为新来了两个小厮,原本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小厮也还了回去。虽说我们还是在无极教里当小厮,但是分配到不同的地方伺候,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很少。为此,我们办了小小的欢送会,为调职的两个小厮践行。
虽说工钱少了,但是青儿显得异常高兴,估计如果我恢复成主子身份,他也不会比这更高兴。成了二等小厮,不用面对那个凶神恶煞的教主,青儿自然高兴,虽说天天在太阳底下照顾花草,但确实是比照顾烈如天轻松自在许多。
我以前对花草园艺之事,一窍不通。如今要照顾它们,少不得得拜师学艺了。好在那老园丁顾大爷很照顾我们。我和青儿的本事培育不了名花好草,照顾的话还勉强可以胜任。
如果提前完成任务,我就带着青儿,以除荷塘边上的草为借口,带着青儿去荷塘边上的老槐树下乘凉。烈如天的母亲是一个卑贱的侍女,被烈如天爹爹的正室逼死在荷塘里,当时烈如天就躲在这课槐树上看着。自从他给他娘报仇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成了教里的禁地,除了我和青儿,其他人都进不得。所以,我们也不怕被谁撞见。
青儿还小,喜欢撒娇,老让我搂着他讲故事、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叫我唱戏文给他听。我哪里会唱戏文,只哼了一小段曲子给他听。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子嗣了,姑且将青儿当自己儿子养吧。
荷塘附近的草并不难除,随手几锄头便搞定。
中午我们都在槐树下小憩偷懒,然后精神抖擞地继续干活。二等小厮一共有五个,粗重的活都是三等小厮在做,所以我们平时比较轻松。按照教规,我们这些二等小厮做事儿必须避免出现在烈如天的面前,烈如天不在的时候,我们这些二等小时就有条不紊地进行每日一次的大扫除。
这天再见到烈如天的时候,我正在帮民汶干活,民汶告了假去和他小情人约会,而我光荣地成为他们恋爱道路上默默奉献的活芳官。
远远地看到一翩飞的衣角,嗯,那背影很像同骏吟的,估计他回教里来慰问烈如天受伤的心灵了。我在心中默默祷告,希望同骏吟能宽慰烈如天寂寞的灵魂,放下自我折磨的感情执念。
我被判出局了,同骏吟,看你的了。
如此想着,我大有前途一片光明的感叹,笑眯眯地拿起一米多高的大竹扫帚扫地,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
结果民羌来慌张地跑来找我,叫我替他拜把子想法子,说是他们两儿被打惨了。我吓了一跳,怎么会呢?虽说他们对我很有敌意,经常用鼻子说话,但我还是大公无私地将烈如天的生活习惯一概告诉了他们呀。这两个新来的小厮虽说平日里自恃身份了点,却十分圆滑,来了没几天就与大伙打成一片,建立了良好的互利共生的合作伙伴关系,地位直逼任劳任怨的我。
况且这件事儿,我的处境很尴尬。如果我帮忙,那两个新来的肯定觉得是我藏私,故意看他们笑话,如今又一副施恩者嘴脸来充好人讨人嫌;如果我不帮忙,那不更坐实了我妒恨他们抢了自己工作,所以袖手旁观么?而且,我这个倒霉的孩子还会直接或间接地得罪了一院子的同事。
唉,思来想去,俺还是帮忙好了,虽然怎么做都不讨好。
我赶紧叫民羌拿银子贿赂打板子的刽子手,准备好伤药,然后我又领了个人去找管事的帮忙去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哪敢单枪匹马地找管事的去,避嫌呀避嫌。
很显然,管事的也是刚接到通知,急忙赶去慰问烈如天去了。而我作为拨打热线的第一人,也很荣幸地一齐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穿越真是件技术活,不是每个家伙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滴~~
7、古怪的结拜大哥 ...
我们三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烈如天依旧一脸余怒未消,握紧双拳,抿紧唇瓣,很标准的烈氏发怒表现法。此时他正面色铁青地坐在一旁,观看两个小厮挨打的盛况,依他表情来看,他似乎还不解气。难怪民羌在一旁干着急,烈如天在一旁坐镇,哪个不要命的敢收受贿赂?
天,受处罚的两人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嘴里堵着来路不明的破布,面色惨兮兮的。想当初青儿不小心梳断了烈如天几条头发,也不过是被吓哭了而已。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何等错事,居然将烈同志惹毛至此?
我是不是应当庆幸俺被贬职了呢?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我如今没身份没地位没立场求情,只能在一旁“被观看”这一血淋淋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