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队友们对我从一开始的不屑也变成了敬佩,说话做事总是处处带着尊敬,可我不喜这样,与其这般还不如整天各自开对方的玩笑,打打闹闹,再一笑置之。
其实我也不算是形单影只,这只是我自身感觉而已,因为我身后多了个“跟屁虫”。
☆、【042】休整闲暇时
是前日我午睡时,听见外面有辱骂和哭喊声,穿上外衣出去一看,竟然是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孩子打骂。
那孩子我认识,就是之前催我去校场的小男孩。此时正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似在向我求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准备回过身接着睡觉,可外面的声响真的太大了,没办法只能将那些人吼了回去。
他们应是忌惮我背后的王翦,啐了口唾沫在小男孩身上,又用我看不懂的眼光瞅了我一会儿,才结伴离开。
见他们都走了,没管还趴在地上的小男孩,放下帘子回帐里接着补眠。
我现在一个人住一顶帐篷,王翦让我暂时做他的副官,等上面下了旨意,在正式封我官职。
这样的话,赵政就真的知道我在哪里了。
也不用跟着其他士兵一起操练,因为——王翦有事没事就让我过去跟他切磋,与其说是切磋,倒不如是画下生死状的比武。
当然,画生死状的是我,我死了可以,他死了我就得陪葬。
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过申时,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迎接晚饭。
哪知我刚出去就看见缩在帐外的小男孩,衣服穿得很单薄,冻得嘴唇发紫,鼻涕横流。
突然想到比他小几岁的扶苏,起了好心,将他扶进自己帐内,又让人送了热水,冻成这样不洗个热水澡,肯定要生病。
之后又让后勤人员送来冬衣,这小娃子身上的衣服比秋衣还要薄,身子骨又这么瘦弱,若再这样下去,不知哪日会在哪里发现他已经冻僵的尸体。
谁知他刚洗完澡穿好衣服就“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要认我做大哥,这得折煞我多少年的寿命啊?
一开始我没愿意,我可不想去哪都带个拖油瓶,以他这个样子,只会拖我后腿。
哪知他竟然一直跟着我,人前人后,一口一个“不悔将军”,这样叫我早晚要出事,知道的是小娃娃不懂事,瞎叫唤。
可别人都是不知道内情的,定会以为我邀功胁赏,仗着自己那点儿军功,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军有军规,他没错我又不能打骂,只得妥协做他大哥,关键是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后来问他,他说他叫“元梓”,我通常直接叫他“园子”,因为这样叫顺口一些。
“大哥您喝茶。”我正看着兵书,元梓端了杯热茶过来,笑得谄媚之极。
突然想到初遇赵政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谄媚掐献,他当时是否也像我一样讨厌,鄙夷?
虽然我当时是不情愿的。
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可有想过我吗?还真是犯贱,在他身边时苦想着离开,真的分别了又心心念念地想着他。
接过水杯小抿了一口,暖到心窝里。
“你该多跟着自己队里的人练练身手,别总是跟在我身边。”真怀疑他是怎么从这几次战役中活下来的?
“我这几日一直听大哥的话,有好好练习,只是大哥一直一个人,怕你寂寞。”
见他说得深情并茂,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管他呢,有人伺候还不乐意?
有士兵挑帘进来,说是王翦大将军让我现在过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让我过去干嘛,无非是手脚又痒痒了,让我跟他比武切磋。
上回比武时,我一个不小心划伤了他的小腿,本以为他会要了我的小命,谁知他竟毫不在意地说:“行军打仗受得伤比这要严重的多。”
你可知你受伤之后,跟在你身边的那些个贴身医官们,差点要将我的名字撕烂咬碎了?
将军之命不得违抗,既然他不介意,我为何要心疼他?主要是比较心疼我的名字,怕是别人又要接着狠咬几口了。
我跟王翦比武时旁边不准有人看着,所以现在校场上只有我跟他。
他从架上拿了把长剑,扔给了我。我怕再一个不下心划伤了他,走到旁边的架上取下第一次与他比试时用的长鞭。
他总喜欢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搞突袭,还若无其事地教育我说:“出其不意方能一战取胜。”
我刚取下长鞭便向他挥去,也让他尝尝出其不意的滋味。
他不但喜欢突袭,还时刻警惕着不让他人突袭,所以说,他是个难得的将才。
很轻易地躲过我甩去的鞭身,挥着长剑向我近身袭来。我自然不会给他靠近我的机会,几个跳转就离了他泛着寒光的剑身。
他也不是吃素的,紧随着我的身形起跳挥剑,我用鞭子裹住他挥来的剑身,用力收回,他也顺势向我近身攻击,唇边带着轻蔑的笑意,从他身下掠过,又稳住身形攻击他背面。
他迅速转身险险躲了过去,挥着还裹着长鞭的剑,用力一甩,长鞭从我手中脱落。我赶紧欺身上前掐住他的手腕,使他无法握住剑柄。
两人都没了武器,只好赤手空拳。
我攻击他的上身,他掠夺我下盘之地。来回百十招,谁都没落着好,突然一转身形,他开始攻击我上身,我一时没稳住被他掐住左肩,顿时觉得左手失了力气。
用还能动的右手抓住他的腰带,猛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