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雷哲不以为然地挑眉,“我可不想再帮你这头蠢狮子上药。”
“你才是蠢豹子!”赫姆反驳,但是他一大声,胸口就痛了起来,只得惨兮兮地继续躺尸,然后仿佛像是想起什么,他转眼问道,“对了,阿列呢?”
“跟他的兽人走了。”雷哲淡淡地说。
“什么!?”身子一抖,赫姆又动到伤口,疼得大叫,但仍焦急地询问,“你怎么能让阿列跟那家伙走呢?!”
“为什么不能。”觉着好笑,雷哲回答,“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赫姆竟然焦急不已。
见到赫姆的担心的神情,雷哲睁开半只眼睛,故意地问:“怎么,你喜欢那只雌性?”
“怎么可能!”赫姆当即反驳,“我喜欢的可是朱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赫姆猛地咬住嘴唇,然后默默望向雷哲的方向。
然而,嘲笑似的闷哼几声之后,雷哲一声不吭只是起身离开赫姆身边,幽幽走出他们暂且休息的山洞之外。
而待雷哲离去,赫姆才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被包扎好了,而且仔细看看身边,还有一些新鲜的草药……这些是雷哲摘的吗?他竟然帮自己上药?
赫姆表示震惊,同时也不可置信。
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他现在完全动不了,心里担心阿列也无能力为,他撇撇嘴,望着山洞口,摆放着荆棘的洞口能很好的防御外来的野兽,赫姆看着那一条条的荆棘,突然有种这是雷哲为了自己安全而设立的防线的想法,但他很快就晃晃脑袋,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雷哲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好?
他们俩从小就打架,雷哲那腹黑的家伙不记恨自己欺负他就谢天谢地了,怎么能关心自己?
况且,他们不是朋友,是情敌。
想到这儿,赫姆心里就有些酸酸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也许是嫉妒,也许是羡慕……接着,视线又转向旁边的草药,赫姆忍痛伸手拿了一株过来,柔柔的盯了又盯,然后小心翼翼捂在胸口,趁雷哲回来之前,藏了起来。
中午时分,雷哲带着猎物回来了,一语不发坐在赫姆身边处理猎物,生火,烤肉,然后仔细切下肉片,放在干净的树叶上,递给赫姆。
“吃吧。”雷哲说。
瞪圆了眼,赫姆看着那些肉,好一会儿回神,觉着别扭,自己是兽人,为啥要别的兽人喂养啊!于是摇头说:“不了,我不饿。”
冷笑,雷哲说:“你是自尊心作祟么?”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想给你吃么?若不是你死了,回去不好交代,我才懒得理你。”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雷哲说得毫不留情。
心中一刺,赫姆抬眸,有些难过地说:“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你也不会不好交代,但我绝对不吃你的东西。”
说罢扭过头,不理雷哲。
别的不说,这点骨气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