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两天的结果是身体极度疲惫,而且他白天还要到教育局里开会,要不是靠着咖啡提醒,早就趴在教育局的会议桌上沉睡。一开会就避免不了饭局,三天的会议,再加上不间断的饭局,叶醇深深感觉到自己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熬过去的。
周五下午,叶醇不用开会,也不想找人开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到了放学时间,不过教职工的下班时间还是按照平时的。
醒过来时叶醇有点点恍惚,昏昏沉沉,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脸色一定像菜渣一样,皮肤干燥,毫无气色可言。
躺了几个小时,叶醇还是不能继续颓废下去。
在洗手间里洗了个脸,换下出了褶的衬衫和西装外套,又是俊男一枚。
今天学校外面应当有不少家长开车到学校门口接学生。
城南二中地理位置优越,一到时间点就各种堵车,提前到三点钟放学是关在学校一周的学生的福利,前来接学生的家长也能够缓口气,不用在拥堵的时间段往回赶。
出了办公室,叶醇接到校长的指示,到校门口看看情况,人一多就容易出事,有个副校长在外头坐镇还能起到一定的秩序管理作用,重要的是,叶醇颜好,在众位女性家长中特别吃香。
叶醇也知道校长的意思,校长交待的,在合理范围内都是他的工作,他不得不去。
校长站位还有固定的位置,他得站得高,望得远,让家长们发现他的存在,简直是校长界的花瓶,还是有文化有知识的花瓶。
打起精神干活。
黎晓北确定周五就要回家的,在离校前他想见叶校长,往校门外走的黎晓北情绪显得并不是那么高涨,耷拉着脑袋,谁见了都会起关爱之心。
因着想要低调保护自己的家长,与其他成群结队走在一起的同学不同,黎晓北是独自一个人走在校道上,手捏着背包的肩带,尽量避开人群,在生病时他不爱与他人有身体接触,病好之后他还是依旧如此。
站在距离学校大门最后的教学楼二楼,叶醇看到了那位与众不同的少年,他们的视线直接焦距在少年身上,一秒都不想抽离。
形单影只的单薄身影,他是要一个人回家么。
孟子矜说过黎晓北无父无母,也就是没有家长来接他,如果他想回家还得自己去搭车,如若遇到堵车他有可能在路上耽搁好几个小时,到家的话也许已经是晚上七八点,而且家里还空荡荡,家中没有迎接他的母亲,没有可口的饭菜。
思考到这儿,叶醇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酸酸涩涩,无处可宣泄。
他前两天是在做什么呢?他为什么要退缩,如花般的少年就应该被人好好疼惜爱护,别人不知道珍爱,他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他承认,看到少年孤单的身影,他心疼,他心动。
逃避解决不了他们年龄差距的问题,也解决不了少年身边总会有各式各样苍蝇的问题。
叶醇转身下楼,不如找少年到自己家过周末。
只是,跑到楼下后,刚才还在人群中的少年眨眼间就被人流冲向不知何处。
学生穿着的又是相同的校服,想在拥挤的人流中找到人,是件非常困难之事。
叶醇懊恼至极。
正当他懊恼时,有学生认出是叶醇,立马向家长介绍他们学校的最帅最年轻最有魅力的校长,然后一*家长将叶醇围堵在校门口问东问西,叶醇还只能苦涩地跟他们周旋。
叶醇脱离一群家长围观后,他要找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不知去向。
学校附近有地铁站,黎晓北能够自己乘坐地铁,他已经跟二哥约好在地铁站a出口上车。
见到停在地铁口附近的熟悉车子时,黎晓北紧绷的小脸终于舒展开了。
车内的司机见小少爷朝他们走来,立马转头告诉着急等候的二少,车门在黎晓北碰到门把之前打开。
找开车门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柔和的长相与晓北有几分相似,男子眉眼间均透着温情,他就是黎晓北的二哥黎晓函,现在是一所大学里的特殊专业教授,经常往返全球各地参加各种特殊儿童教育的研究。
黎晓函将黎晓北拉近自己跟前,他让靠着自己身边坐下,将自己养大的孩子看了个遍:“晓北,才两周不见,怎么瘦了。是不是学校的伙食不好?”
司机稳稳地开着车,是往家里的方向。
黎晓北享受被哥哥抱着的感觉,摇头:“学校食堂挺好的。”他不敢告诉二哥自己生病住院一事,省得他又担心来担心去的睡不好觉。
黎晓函心疼的摸摸消瘦的小脸:“吃得习惯就好,周末让昆叔给你做好吃的。”
昆叔是从小就照顾黎晓北的男保姆,除了跟家人亲近外,刘宇昆是他第二亲近的人。黎晓北病好后,他并未再换工作,而是与黎晓北合资开了间特殊教育机构,两人现在是同事关系,也是好朋友。
黎晓北点头:“好,我想吃昆叔包的小混沌。”
知道要吃什么估计在学校是没受什么委屈了,黎晓函简单的想。
回程的路况还不错,并不拥堵,到家不过才五点钟多一些。
刘宇昆从厨房出来,他人高马大,抱起黎晓北一点力气都不费:“哎哟,晓北都轻了,肯定没好好吃饭。”
黎晓北不赞同道:“我有好好吃。”
刘宇昆取下,笑道:“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