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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习御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上全裸,而身旁躺着的一个男人也跟自己一样。
这样一看,昨晚发生了些什么林习御也能猜到了,发现自己后面没有任何不适之后,就下床捡起衣服穿了上去。
对于还在熟睡中的唐遥风,林习御没有任何感觉,昨晚自己喝醉了,就算意识不清认错人,对方也完全可以把自己推开,但他既然跟自己开了房,而且还愿意在下面,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林习御直接离开了房间,什么都没留下,当他踏出酒吧大门的一瞬间,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关于昨晚混乱的记忆,就全都尘封在这里吧。
在林习御走了没多久,唐遥风就醒了,无意识地动了下身子,就发现酸痛得不行,想起昨晚的男人的疯狂,唐遥风觉得自己竟能坚持到最后还没昏倒真是奇迹。
不过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连“再见”都不说一声吗,唐遥风顿时觉得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不过他也没在意,或许有了昨晚的第一次,以后这一方面就会容易多了。
这样想着,唐遥风去浴室简单清理了一下,就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离开了。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酒吧的另一个房间里,床上的两人同时醒来,凌祁裸着身子站起来,笑着问好:“嗨。”
床上的男人看着自己在凌祁身上留下的青紫痕迹,不经意皱了皱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裹着被单从床上下来。
凌祁先去浴室清理,接着换男人进去。
男人出来时,见凌祁已经穿好衣服靠在床边看着自己。
“嘿,你叫什么,留个联系方式吧。”
对于昨晚的感受,凌祁觉得很不错,按着以往的性子,他一定是出了酒吧就不会跟别人有牵扯,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很喜欢。
“陆尧争。”
凌祁一听这个名字就傻眼了,他试探着问道:“陆一陆尧争?”
“嗯。”
凌祁:“……”
陆家是军人世家,老一辈不知道出过多少将军,沿袭至今,陆家在军界的地位已经深深不可撼动。
而这一代陆家三个儿子,老大陆尧争34岁做到上将,老二陆尧禹从了政,而老三陆尧安还在上大学,据说没有从军从政的想法。
凌祁这么吃惊的原因不是因为陆家的影响力和陆尧争年纪轻轻做到了上将,而是源于小时候他与陆尧争的一次见面。
凌家是茶道世家,凌祁小时候都是跟着爷爷凌义一起学习泡茶的。
有一次,凌义的一位老友从部队里回来,邀请他过去泡茶,凌义去的时候就把凌祁一同带过去了。
那时候凌祁还是小孩子,虽然被凌义带在身边熏陶了很久,但还是一副爱玩的心性,煮茶泡茶都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凌义跟老友还有很多话说,凌祁听了一会儿,就待不住独自跑到花园里去玩了。
花园里种着许多花,凌祁跑几步就能看见一个花盆,忽然他看见一只猫躲在一个花盆下面,就想着捉来玩。
于是就在花园里追着猫跑来跑去,可是到最后,猫没捉着,倒是追猫的过程中,几个花盆无辜遭殃了。
当时累得满头大汗的凌祁看到自己把人家的花园弄得这么乱,就想着毁尸灭迹,他用树枝挖了个坑,把几个碎掉的花盆一个个埋到里面。
正准备恢复原状时,背后传来一声:“你在做什么?”
凌祁颤颤悠悠地转过身,抬头一看,一个比自己高上很多的男孩正俯视着自己。
“没,没什么。”
可是男孩却不信,一下子绕到对面,于是,那个填完碎花盆的坑就被发现了。
凌祁埋下头,有些害怕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追猫的时候不小心碰倒的。
男孩斜睨了凌祁一眼,问道:“你怕高吗?”
凌祁没想到男孩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来,就下意识地回答道:“怕。”
“那就好。”
“啊?”自己怕高怎么了。
只是片刻之后,凌祁就知道男孩儿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他被男孩强行抱到梯子上,然后被迫爬上了一棵很高的树,男孩让他站在树叉之间,然后自己爬了下去,还拿走了梯子。
“喂!喂!你要干嘛?!”
凌祁现在上面怕得不得了,却又没办法下去。
男孩站在树下,冷冷地开口:“做错了事情就要得到惩罚,不管你是不是客人。”
凌祁欲哭无泪,不管怎么哀求他,男孩都不答应放自己下来。
“在树上站满一个小时我就会放你下来的,你别乱动,摔下来可不关我的事。”
凌家从小对孩子的身体素质要求并不高,所以凌祁是做不来爬树这种事情的。
就这样,凌祁颤着小身子在树上站了一个小时,最后男孩才把梯子靠到树边,让自己下来。
而这时,凌义已经跟老友谈完事情,发现孙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下人们到处找着凌祁,终于在花园看见了他,于是带着凌祁去了客厅。
男孩也跟着一起去了,见到两位老人,男孩分别叫了声“爷爷”,“凌爷爷”。
凌义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对老友说:“这就是尧争吧,都长这么高了啊,我家这小子还这么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