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天,我也爱你。”
“我剩下的半条命,愿意全交给你。你要不要拿走?”宋亚天站在湖的心尖,缓缓抬起手,伸向田一川。
电闪,雷鸣,黑云蔽日,风雨欲来。
田一川脱掉上衣和裤子,纵身跳入水中。宋亚天记得他无所不能的田老师什么都行,偏偏不会水。宋亚天之前也一样,所以他们去海边只能在沙滩上干坐着对视。不过宋亚天后来学会了,他希望有朝一日,万一田一川落入水中,他可以跳到水中去救对方。
宋亚天拼命游,游到湖中央,感觉被什么阻拦住。他呛了口水,头连忙从水中钻出,张开嘴,打算吸口气,怎想立刻被堵住。他没想到田一川也学会了游泳,游到了湖中,来接他。他忘情地亲吻眼前的人,一遍遍说我爱你,即使用尽全世界的语言也不足够。
风吹起涟漪,吹皱了平静的湖水。久逢甘露的恋人,被震天的雷动打断。
眼见磅礴的大雨一滴滴砸向地面,栈道霎时被染上更深的颜色。田一川连忙拽住宋亚天向岸边划。他先把宋亚天推上岸,然后自己也上了岸。宋亚天拉着他就要回屋,田一川却快了一步,又把宋亚天扛到了肩上。
“一川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宋亚天不想说,自己刚才被田一川亲硬了。高昂的性器抵在田一川肩侧,随着他的步伐摩擦,细微的快感让宋亚天有些难以忍受。
他太久没鱼水之欢,连这样的刺激都抵不过。
“你想我公主抱你走?”
“咦!你说什么呢!”宋亚天惊得差点从田一川身上掉下来。
雨越来越大,干涸许久的土地受到了上天的恩惠。
“还是你想我现在就用我这根东西,插到你身体里面,抱你回屋?”田一川拍了拍宋亚天臀部,嗓音沙哑。不知他病未痊愈,还是别有用心:“你那里,顶到我了。”
宋亚天伸脚,蹭了蹭田一川同样精神百倍的下体。他说:“你也顶到我了。”
再早些年,田一川在对待和宋亚天的性事上没多大耐性。如果那时被宋亚天这样挑逗,他大概会不顾风雨,先在栈道上干射对方一次。然后他就着插入的姿势,边走边说荤话,往宋亚天身体里顶,顶到宋亚天连连求饶,才肯放人回床上。
这样的xìng_ài让宋亚天食髓知味,又恨又爱,常常陷进去了就出不来。后来二人分手,刚开始宋亚天不习惯,常常夜深时在宿舍里拉上帐子,叼住被角自慰。可不管他怎么做身体还是空虚,射过了以后脑袋里只有一张白纸,白纸的角落里写着熟悉的三个字。宋亚天不想看,每次都在脑海里撕成碎片,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时间一长,他也觉得这样没意思,反而显得自己特别可悲可怜,也就渐渐戒掉了贪欢的习惯。
宋亚天后来也找过一些人,与田一川不同类型的人。他试着和那些人谈恋爱,说情话,寻找感情的别样可能,结果都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他拿自己没办法。他深知自己爱的类型,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宋亚天最爱的类型,天地间只得一人。他想得到千千万万的词,用来描绘那个人:他的爱,他的执着,他的性幻想对象……可不管哪一个,都没有办法勾出具体的轮廓。
或许只有独一无二的田一川,才是那个人最好的注解。
宋亚天一度以为自己忘记。可湖中央的那个亲吻,让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一时一刻都没忘过。
不知是雨水还是风的关系,宋亚天在田一川怀里轻颤。他们全湿透了,皮肤滑腻,宋亚天不得不勾住田一川脖子,好让自己不掉下来。
他们进了门,田一川打开楼上楼下的灯,照亮躲避暴风雨的安全港。
宋亚天不知道田一川几时多了耐性,居然没有在门口压住他,而是好好地扛他回房,扔他上床,然后才跪趴在他身边,脱掉他的内裤。
此前宋亚天一直不敢想,自己此生还能见到田一川含住自己性器的画面。他只看了一眼,下体就涨得发疼。他拱起腰,配合田一川的动作,不住向上顶。他后穴一片黏腻,随着田一川在周围按压的动作愈发空虚。
宋亚天好不容易才张开嘴,哆哆嗦嗦地说不要了,让田一川直接进来。田一川不睬他,一言不发,吞得更深,顶到喉咙里,沉默中待发的野兽,竭力取悦着宋亚天。宋亚天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人吞噬,从身体到灵魂,连渣都不剩。
而他自己却甘之如饴。
快感越发强烈,宋亚天眼见就抵不过田一川的温柔攻势。他喊田一川别动了,他想射,田一川就用舌尖挑逗他的马眼,舔他性器的褶皱,像是要逼着他射出来一样。
宋亚天只能缴械投降。他用双臂盖住脸,腰一挺,在田一川嘴里射了出来。
他不敢松手,不敢要田一川看到自己表情。他感觉包裹着性器的温暖消失了。明明射过,可宋亚天感觉更空虚,田一川的手指不肯插入他的身体,只在后穴周围打转。
宋亚天扭了扭腰,小声说:“进来吧。”
“我不想让你疼。”
田一川终于说话。宋亚天今日第一次在欢爱中听到田一川染满情欲的声音。他的手臂被田一川掰开,嘴贴住田一川的嘴。田一川嘴里味道有些奇怪,一想到那是自己东西的味道,宋亚天刚沉寂下来的情欲又开始复苏。
宋亚天不知田一川手指沾着什么液体,滑进后穴。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