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不知是疼还是舒服,“嗯”了一声,陆铭头皮发麻,骨头酥得都使不上力气了。
三十二、昆仑神隅下闹黄暴
谢源今天和衣睡,大概是山风吹着不怕热,要不就是为了藏钥匙。陆铭骂得他狗血淋头,满头大汗地压着乱动的人上下其手,越找越性急,索性把他腰带一松,把他像只大乌龟一样翻过身。
谢源被弄得气喘如牛,躺在床上挡着脸傻笑,陆铭简直打他一顿的心都有,结果低头一看,什么念头都飞走了。
死断袖衣衫不整地被压在自己身下……
还神志不清……
最最重要的是……
腰好细!
陆铭眨眨眼,不对不对,糊涂了,不是这个。眼光向下摘了他拴在亵裤上的钥匙,用最快的速度腾出手,陆铭跑到门口,听到背后“咚”得一声,谢源整个人都从榻上摔了下来。
“你躺着别乱动!”陆铭手忙脚乱往回跑。
谢源胡乱揉着脸“哎呀”,“哎呀”,大爷似地一伸手就戳到他门面,揉起他的脸来。陆铭一边防着鼻孔被爆,一边去馋他,但是喝醉酒的人沉,他怎么都撵不动,索性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想想不放心把他给拷在榻边的横杠上,轻轻拍拍他的脸,“谢源!谢源!你乖乖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听到没!”
谢源被铐着还不老实,挣扎着要坐,陆铭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喝水?”把人揽起来去够杯子。谁知道脖子上突然“啾”得一下,陆铭一怔,低头正对上谢源的鼻尖。
烛火在夜风中猛地一晃。
谢源低头,下颔轻点在他肩上,环他的腰的手慢慢往下按。
陆铭执杯的手一倾,水泼了两人一身。
现下,他周身都是那股惯常闻到的冷香,已经整个把他包裹了起来,就像那尊崇而雍容的手。谢源缓慢地把他半压在榻上,呼吸幽微,陆铭看着两列轻颤的睫毛,三魂都去了七魄。以至于被宽衣解带,被肆意抚触,被轻柔地抵住唇瓣厮磨,都迷迷糊糊不似在人间。
纱帘被风吹得鼓起来,陆铭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把他推开爬下榻。谢源一个措手不及,被重重掀翻以至于长发四散。他想要冲过来却挣不开手,镣铐当啷当啷,传得都有些空蒙了。
“你……你有话好好说!”
谢源难受地撑着额头,半卧在凉薄的锦被上不说话,被迫抬着一只手看上去很有些可怜。
陆铭躲在案几后面,离得远远的:“喂,你……你发情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长发从肩上缓慢地泻下,谢源只露出一只湿润的绯色眼睛:“快去找个人来,憋得疼……”
陆铭不安地握了握手:“哪……哪里疼啊?我给你叫大夫去?”
谢源垂头,“那里。”
“太下作了!”陆铭又退了一步。
其时谢源醉得一塌糊涂,腹中又有火在烧,就想找个人灭灭火。迷迷糊糊中被拒绝,还被骂成下作,心中无限伤感起来——我堂堂大好男儿,连发炮都不能,还要被人骂,一头栽倒在床上想等会儿去蹭床。
陆铭看他下作着下作着突然扑通一声栽倒,两腿不听使唤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心下直呼:“不好,中计!”但就是停不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塌边,伸手剥开谢源脸上汗湿了的长发,“喂……”
谢源闷笑,飞快地把人拉下来,在他开口之前撬开唇齿用力刷了进去。
陆铭长到十八岁没碰过女人,这一来刺激太大,等意识到这死断袖居然当真轻薄他的时候,本来半卧着的人早就被压在了底下。
“你……你终于忍不住了,嗯?”陆铭哼唧着,乘着两人唇分之时看那靡靡的淫线,“狐狸精。”
谢源被戏谑也只是咧了下嘴,魅惑似地喘息着伏在他上头。他不时左右仄歪着脑袋,妖然的眸子定定看着小少年微张着唇,似乎在寻找最佳的进攻路线,然后果真再接再厉一口亲了下去。
嘴唇上有潮湿的温度,从下唇到上唇,非常温柔地轻啄着。光是唇齿间的刺激就已经非常舒服了,陆铭在烛光里眯起眼睛,感受着满嘴湿润的酒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春梦还是醒着。
再是什么死断袖不死断袖,这种时候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谢源单身撑着榻,一手慢慢往下摸,向小少年紧实有力的腰凹一滑,就轻轻揉弄起来。
陆铭恍然,抱着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没几下把谢源剥了个精光。双手终于颤颤巍巍钳上他的腰,陆铭嘴里连声啧啧,对着光洁细腻的皮肤简直不知道从哪儿下口才好。谢源被他握得难受,不时掰他的手,陆铭一怔,拉过他的右手就往指缝里重重得舔去。
谢源的手特别纤细修长。他有一次讲课,中途捏着薄胎的瓷杯子喝茶,月光打在那只戴着九煌的手上,陆铭就起了遐思。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当晚梦到的全是这只手,醒过来还幻想着体验了一把。
手指之间的皮肤特别敏感,谢源本来就是来求熄火的,被舔得一阵一阵麻,脸不自觉地往旁边侧了过去。长发早散了,腻着汗水黏在脸侧,把眼睛鼻子都遮了个遍,只剩下白皙的下巴。陆铭起了兴,在上头狠狠咬了一口。谢源吃痛,不乐意地骂了句什么,下面就着他蹭了起来。
陆铭羞耻心彻底被他弄得死透了,抓过他的手把两人的那话儿套在一起弄,出来得倒比谢源还快。
出来之后神智一清,确信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