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曳第一次看到谢源笑,阳光得像个什么似地,更加失望。那个迷途的凄惶断袖,果然是自己年纪轻轻犹自多情啊!
谢源哪里知道他在动什么心思,拍拍他的肩膀一个人飒飒然地走了,盗曳下意识地默默肩头,全是他手心的冷汗,忽而就笑了,提起酒壶往肩头一搭,跟了上去。
谢源不知道自己住哪儿,听他唧唧歪歪,也就嗯嗯啊啊地敷衍着,每每错落他半步。
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想刚才那事儿。一路他都过着猪的生活,收集的信息量还不如刚才与教主大人的一席话——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公子姓何名谁。
他会想自请出塞可不是平白无故的,他构想大半个月了。留在都是熟人的地方太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自请流放到偏远分坛去做个小老大。
这位教主看起来虽然一点也不像魔教教主,但是很明显在暗中安排了耳目,到底是多少他不知道,谢源习惯性往多了想。教主问他为何要远离教坛的时候,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因为内力?这件事只有盗曳知道,但是这些天并没有看他修过书信。
他转头问盗曳:“你会写字么?”
满口胡言乱语被打断的盗曳相当不满,瞪他一眼:“……诶?别这样看不起人,写字有什么难?!”
见他一脸平静,盗曳觉得受了侮辱,开始叫嚣:“你不信我!本大爷会写名字!”
谢源恍然大悟状点点头。哦,看来真不是他说的,这家伙纸条都写不了,那就果真是教主的耳目了。
六、小老婆是个残疾人
好端端一个魔教教主为什么要设耳目在左臂右膀之间?
盗曳曾经提起过碧瑶宫的事情,说得很蹊跷。“谢左使”是乘宫主不在的时候前去起衅的,结果全宫人居然都杀了出来,这分明是被人下了套。不是千绝宫里的消息走漏,就是碧瑶宫的假消息渗透。
谢源本来也就随便听听,他哪里管那么多,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就大着胆子轻轻点拨道,这次碧瑶宫的事情怕是有人从中作梗。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有人是什么人,内人还是外人?跟没说一样。但教主居然显出“本座明了”的小眼神,估计这教主和左使日子不好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内鬼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