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院?”张溶月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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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朱棣借着月色看着信件,一只手缓缓轻抚着已经打着呼噜睡觉的朱高炽的背。
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朱棣的神色阴沉下来。
“张溶月?”朱棣低声喃喃,眼睛微微一眯。
盯着手中信件,那“张溶月与世子转角长廊讲话”一句分外刺眼。
哼!什么贤良淑德,未婚女子竟然与一个男人讲话?!
朱棣心中分外不屑。
放下信件,将下意识蹭蹭的朱高炽搂紧,凝视了好一会,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朱高炽的额头,心头思量着,明日开始还是让这小子在自己身边得了!
那个张溶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
而此时……
芳华院里,张溶月的厢房里。
张溶月轻轻放下笔,凝视着纸上所写的“燕王未醒……”等字样,张溶月眉眼闪过一丝担忧和无奈。
沉吟半晌,张溶月还是将纸张折叠整齐,起身,走到窗边,将合上的窗户轻轻拉开一条缝,窗户外刚好走过几个提着灯笼的仆人。张溶月忙闪到一边。
过了一会,张溶月慢慢再看去时,窗户外已经没有人了。
但张溶月没有走开,依然手中紧捏着折叠整齐的纸张,好一会,窗户外突然响起轻轻的一声,“九月初九”
张溶月一愣,忙低声应道,“八月初一”
“小姐,把信给我。”
“好。”张溶月忙将信递了过去。
信刚递过去,就马上被抽走了。
怔愣了一会,张溶月才重新的合上窗户,这时,丫鬟刚好端着水进来,见张溶月站在窗边,忙道,“小姐,外头风大,您怎么开窗了?”
“我只是想吹吹风……”
“小姐当心着凉了……”
而在张溶月递出信后,月色下,一条黑色人影快速的奔跑着,但却寂静无声,并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芳华院。
在那黑色人影离开后,闪出两个人低语:
“要不要杀了?”
“不!王爷说了,留意就好!如果我们杀了,会坏了王爷的大计!”
“好!那我去盯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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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很快,临近腊月之时,南京来了几名御医。
而在几名御医诊断过后,燕王爷似乎有所好转,但依然整天昏昏沉沉……
而过年后,南京城里又来了使者,劝说朱高炽尽快完婚。
但朱高炽以父亲病体未愈为由,拒绝了。
再然后……
听说南京那边很生气。
但却奇怪的没有任何动作……
朱高炽继续每天在松竹院伺候“老父”的日子,并全面接手了燕王府对外对内的所有大权。
于是,张溶月在纸上写着:
燕王未醒,世子接受燕王府。但……
张溶月微微停顿了一下,才轻轻叹气举笔写道:
世子似乎不善管理,燕王的两位少爷也不肯听从世子的话,整日里惹事生非……
……
而燕王府的两位惹事生非的少爷此时正耷拉着脑袋,站在笑眯眯的朱高炽跟前。
此时,外头,午后的阳光很是懒散。
“高煦高燧,你们有这份心意很好,相信父王知道了也一定为你们感到自豪。不错!嗯……高煦,你十一了,高燧,你十岁了。已经可以上战场杀敌了是不?哥哥我给你们这两支队伍不错嘛。白狼和黑熊,嗯,好名字!不比我这白虎军差!也够狠!瞧瞧……”朱高炽扬了扬手上的纸张,笑容更深了,“这才几个人啊!一次对练而已,就伤了整整二十五人!”
朱高炽点头温和笑问道,“高煦,你是哥哥,你说说,咱军里的规矩是什么?”
朱高煦一僵,呐呐开口,“凡是对练不可动真刀真枪……若伤了十人以上,就以军fǎ_lùn处……”
“嗯,说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