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有了明确的指引以后,亚文很快就找到了船医。那是个稍微有些肥胖的女人,但这么一丁点儿肥胖根本就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和迷人,亚文走过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海盗们毫不遮掩的目光,有好几个都一直盯着她丰满的胸脯和臀部看,垂涎三尺的模样就像是好些天没吃过东西的恶狗。
亚文刚刚靠近就吸引到了女船医的注意力,她看着亚文直到他走过来,才开口问:“你找我?”
“你的船长找你。”亚文纠正了她的话,接着又说:“他应该是病了。”
“病了?桑塞尔?”女人惊诧地抬高音量,引得四周的海盗们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你在开玩笑吧?”
“你可以先去看看,再确认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亚文往回走了几步,又对她招了招手,“走吧。”
女人刚刚站起来跟上他,就发现自己身后也跟了好几个好奇心强烈的海盗,她转头就喝到:“滚回去坐着,你们这群没脑子的猪!偷偷跟上来的以后都别想再扯开我的裙子!”
听到这句极具威胁力的话,海盗们顿时怪叫着举起双手,退回到他们原来待的位置,讪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一边重新跟上亚文,一边问道,“我叫达居丽,负责给这群粗俗的男人治病。”
“亚文,亚文·波纳狄杜兰。”亚文回答道,“我想我的身份估计整艘船上的人都知道,就不用再说了吧?”
“哦!当然,当然不用。”达居丽嘟囔着说,像是嘴里正嚼着什么小玩意儿一样含糊,“谁都知道你是桑塞尔带来的人,都惹不起你。”
“你的同伴都这么说?”亚文和她一起拐进船舱,为她推开了桑塞尔房间的门。
“所有人都这么说——让我先看看他。”达居丽小碎步走过去,弯着腰看了看已经睡熟过去的桑塞尔,“他的确看起来不太好。”
“情况如何?”
“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也有人染上过这种叫不出名字的病,皮肤发热,浑身虚软,有些人要好几个星期才能恢复,有些人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达居丽在裙摆上擦了几下手,双手捧住桑塞尔的脸左右看了看,“当然也有死掉的——不过只有没什么力气又极度倒霉的家伙才会扛不住这种病,桑塞尔是肯定不会有事的。我去给他准备些水,吃点有营养的蔬果,很快就能好的。”
“一般会发热到什么时候?”亚文走近了些,看着床上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的桑塞尔。
“不清楚。他很有些烫,不过不是我见过最严重的,一会儿去拿几块干净的布浸湿了擦擦身体,看看能不能降温。”达居丽说着又往四周张望着,“他房间里也没有能用来喝的清水。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张罗着那群猪准备东西。”
她说完就踏着急匆匆的步伐走了出去,没多久就听见了她大声使唤着船员们的声音。
亚文又重新坐回到床上,微低着头观察桑塞尔通红的脸颊,他想起来几个小时前,桑塞尔的脸色也是这样泛着红,像是一圈晕在水面的鲜艳颜料。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孱弱,比之前被亚文一脚踹翻在地时还要可怜。
亚文伸出手,用大拇指轻轻摩擦着他充满了热度的唇线,微眯着眼,恒量着自己心里同样烫手起来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那一段,通常这个时候都应该公主抱才对,然而我脑补了一下两个大男人的公主抱只觉得一阵恶寒。。。于是果断选择了【扛】这个强壮又暧昧的姿势(笑
☆、cer 021
达居丽很快就招呼着水手们拿来了需要用的东西,除了用来饮用的一壶水之外,还拎来了一桶冰凉凉的清水,几块布匹浸泡在桶里,晃动着漂浮在水面上。
达居丽拿起布匹拧了拧,用湿润凉爽的布从桑塞尔的额头部位开始顺着脸侧往下擦,将他被汗水浸湿的上衣脱下来,又替他盖上了一层干爽的薄被。她一边干一边说:“好运的是他睡得很熟,这样一觉睡下去,会好得更快一些。”
不过即使达居丽一直在用湿布擦拭桑塞尔的身体,他的额上也依旧不停地渗着汗,神情上没什么痛苦或者难受的情绪,只浮现着一层淡淡的疲惫与浮躁。亚文斜靠在床头俯视着他的脸,想着这副情景实在难得一见,新奇得很。
“好了,好了,”擦拭了几乎上十遍后,达居丽站起来扭了扭腰,将布匹丢进桶里,“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凉得跟海水一样了——至少表面上摸起来是这样的,现在也只能等他睡一觉清醒过来,再看看情况如何了。”她指了指水桶,“我把水给你放在墙角,要是发现他身上的温度又烫起来了就给他擦擦,或者直接来叫我也行。”
亚文点了下头,“好。”
达居丽重重喘了一口气,扭完腰后又开始扭动着脖子,“这可真够累人的,外面的天气看起来不错,一会儿应该不会下雨吧,大航海家?”
“至少在夜幕来临之间不会。”亚文说,“气流也很稳定,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风浪。”
“那就好,保持着船身没有太大颠簸,他才能睡得更安稳。”达居丽舒展完身体,走到门边,“已经快要黄昏了,食物仓库里现在一定很混乱,我干脆给你们去拿点吃的过来好了。拜托你守着他,情况不对的话,一定要记得叫我,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外面那群雄性疯子可就要立刻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