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厅,慕容浔满脸的怒气当然逃不过正在对弈的两人,于是公孙璘落下一子,对他说道:“璃儿又惹到宫主了么。”
问得云淡风轻,心里想得更是无关痛痒。
只要她不惹他,他就会一直放纵她,况且现在人满为患,少了一个碍事的家伙,他倒是乐意之极。
“只怕此事不仅关系到本座。”慕容浔没温度的笑了笑。
“哦?此话何解?”
“公孙大人可是我问错人了,”他轻嗤一声,“淮南王定比本座更加清楚。”
公孙璘顿了顿,夹在双指间的白玉棋子陡然掉落。
水丘泉挑眉看着他,随后一枚黑子落入棋盘,他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输了。”
公孙璘回神,望着棋局,不由得无奈一笑。
水丘泉起身,经过他身边时淡淡的说道:“对弈时切忌分神。你我本势均力敌,但你一步错,就注定步步错。”
他瞳孔一缩,心跳一瞬间变得剧烈起来。
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水丘泉不再多语,礼节性的向慕容浔点了点头,之后便绕过屏风进了内堂。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又搞出了什么花样,只觉得看着她在三个男人之间游走,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团棉花一样,堵堵的很是难受。他以前是从来不会被这种情绪所左右的,至少是在以前。
车非璃,还真是个妖精呢。
“贞操权使用协议许可声明?”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嗯。”慕容浔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他就不信他会不知道“贞操”两字的含义,装什么天真啊?
纤眉一紧,公孙璘喃喃道:“上官镜,你又在搞什么鬼......”
“呵,公孙大人此言差矣,本王心端身正,又岂是暗中搞鬼之人?”
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上官镜一手挥着折扇,一手负于背后,苍色长袍随着迈步的起伏而微微波动,无限潋滟。
“心端身正?”慕容浔不屑的嗤笑一声。
他早就知道车非璃是毫不知情的被人给骗了,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怄气!若是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也算是心端身正的表现,那估计綝国的监部和刑部就都要关门大吉了!
不多理会他的质疑,上官镜很是好心情的微笑说道:“看来二位对本王可是有相当大的误解呢。”
“王爷,本相听说,您和陛下签了一份......贞操权使用协议许可声明,是这样么。”
“嗯,不错,”他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这是本王和陛下的一个小秘密,希望右相大人和慕容宫主不要过多询问,这欺君之罪本王可背负不起呢。”
欺君?他有把车非璃当君主么?这谎编得倒是名正言顺。
“哦?是么,说到协议,有件事本相现在是不能不提了。”他莞尔,“至于具体内容么......想了解的话,王爷可以去亲问陛下,泄密之罪,本相也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