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书房,右转经过通往“茶厅”的走廊,走下白色大理石楼梯。
在阶梯上,我又绕前绕后看了好久。这是平时难得一见,典型两边对称的扶梯,同时通往接待厅和茶厅。梯口相接的平台后方墙上,描绘着气势磅礴的壁画,画中有着辽阔的天空,一望无尽的原野,轻而易举地就通往了另一个世界。
楼梯,则是通往这栋大楼的第34层。
我们走下连接平台的两级阶梯,进入铺着赭色地毯的宽敞空间。
正对面的长边上有三组双扇白门等距离嵌着,左右两侧的短边,是落地窗和红色布绒长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家饰,房里所陈列的,全都是大理石雕像。
“这是‘大理石厅’对不对?”不等他解释,我迫不急待地说。
“对。”
像是回到课堂上,而我总是答对。真好。
走进三组门中最左的一扇,里面是长形的房间,中央放置了铺着雪白桌布的长餐桌。
“餐厅。”显而易见,但我就是爱现。
餐厅尽头的墙上有两扇白门,推开右边那扇,是间很大的厨房,里面有三个穿着厨师服装,正在工作的男人,见到我们就都垂手站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忙将门关上了,再试着推开左边那扇。
推不开呢。
试着用力拉也拉不开。我还想再施点力,被他握着手腕拿开了。
“这扇门是假的。”他说。
“假的?”我歪着头想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因为要和右边那扇门对称,对不对?”
又答对了。
这回他摸摸我的头表示奖励,不过我也并没有怎么不高兴。
走出长边的门,进入一间暗黑的房间,里面有着柔软的黑色皮沙发和顶级的视听设备,算是这里唯一符合本世纪精神的房间了。
这么大的房子,走起来还真有些累。
我拖着他的手往沙发上一倒,拍了拍沙发皮面说:“这是‘视听室’吧”。
他摇头:“游戏间。”
“啊?为什么?”好怪的名字。
“因为隔壁是‘吸烟室’。”他说着,领我进入隔壁房间。那里摆放着撞球台和酒柜,是男士们在餐后抽雪茄喝白兰地的地方。真是传统极了。
“那女士们怎么办?”我问。
“没有女士。”他说完,颇富深意傲慢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