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不想接受唐律的好意,可是唐律說他目前也還沒有車,如果娃娃和寶寶上半天課後要放學回家,他沒車子接送也很麻煩,這理由輕易的就讓傅語邦接受了。
原本他也是想過要買車子,依他這些年所賺的錢,買一台車並不成問題,只是他除了趕通告,平時也不怎麽常出門,而平時趕通告時又有公司的車轉接,一拖再拖之下,就一直都沒有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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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來到了父親和姨丈一起合開的道館,傅語邦熟門熟路俐落的將車子停進了館前的停車場。
下車看著四周的景象,傅語邦心中浮現了無限的感慨。
這裏......真的變了好多。
一些充滿兒時記憶的地方,像和慈一起偷爬過卻差點下不來的大樹,被他和慈用來當釣魚場的鯉魚池,還有常常被他當cǎi_huā大盜偷采的桂花樹,都已經不見了。
哀悼了好些時候,傅語邦突然覺得兒時的自己真的是頑皮的無法無天,可憐的鯉魚和桂花樹都被他蹂躪的很徹底,而現在卻都已經消失在這塊該是他熟悉的地方。
唐律說娃娃和寶寶會像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走進道館,迎面而來的是兩個穿柔道服、一個穿空手道服的少年,雖然在一般人眼中可能分不出柔道服和空手道服的差別就是,他們的年紀看來都在十七、八歲上下。
風雲道館的左館是空手道館,是姨丈白清風負責教導,右館是父親傅翔雲負責的柔道館,身處在這環境下的傅語邦,自三歲起就同時接受兩種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武術而不曾混淆過。
柔道是以柔克剛,空手道卻是講求速與勁。
照理說兩種都學可能會導致比賽中出現不該有的招式,但傅語邦以前卻不會,打什麽是什麽,還能照樣搬回大大小小的冠軍,在學校更是身兼柔道和空手道兩社的社長兼主將,豐功偉業說三天也說不完。
他當時是武術界看好的閃亮新星,但卻突然的消失在這一塊舞臺上,成了一種另類的『傳奇』。
只不過,他得了那麽多獎,卻也不曾像眼前這三個小毛頭倨傲,下八高抬的用鼻孔看人,跩個二五八萬的,讓人看了就莫名的不舒服。
依他們這種態度,哪一天要是真的輸了,那也肯定輸的很難看,而且十之八九一蹶不振,要知道,不管學什麽都很忌諱輕忽草率和傲慢。
還有幾個人經過他們時,不得不驚慌的叫他們師兄,越叫他們越得意,讓傅語邦看了十分的......不爽。
看他們每個都未成年的樣子......果然是幼稚小孩的舉動。
一群死小孩,耍流氓啊?來這裏是讓他們學習防身,而不是怎樣耍流氓吧?
算了,眼不見為淨,反正道館又不歸他管,就當作什麽也沒看見就好,這麽想著的傅語邦,像是沒看見他們的走過他們身邊。
只是此舉倒是惹惱了那群年紀不大又愛裝老的少年們。
他們很惱怒的認為眼前這長髮飄逸又戴著墨鏡的娘娘腔是來拜師學藝,但是見了他們竟然也沒有一點禮貌表示。
「喂,那個長髮的,站住!」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少年朝著傅語邦的背影不客氣的直喊。
傅語邦只有在心中歎息自己的流年不利,他是很想當做沒聽見的不予理會,可是在一片剪得俐落短髮的男男女女當中,只有他一個人是長髮,想也知道是在叫他,而且那少年這麽一叫,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他而來,想當做沒聽見都不行。
頗不情願的微微側身看著那三個少年,傅語邦覺得自己從小就會招來這種麻煩的厄咚坪跤稚仙砹恕?/p>
「有事嗎?」傅語邦隱藏在墨鏡下的眼中充滿著不耐煩。
「見到我們,新來的總該打聲招呼吧?」那少年高傲的揚起下顎,典型的用鼻孔看人。
新人?他?傅語邦差點沒笑出聲來,他在這裏學習的時候,這群小鬼都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
「你搞錯了,我不是這裏的新人,也不認識你,所以我想沒有那個必要。」在這裏,除了他父親和姨丈,沒人比他資歷還要老,如果當初一切都不曾改變,他還是在這裏的話,也許就是館內的一名教練吧!
現在想想,不能說對這從小練到大的武術完全放棄死心,他依然對這有份懷念依戀,但是比起這些,他也喜歡音樂、喜歡唱歌。
所以他也不可能就此放棄演藝圈的工作。
「你說什麽!我們三個可是今年的市立高中組杯柔道和空手道前三名,你竟然說不認識我們?」那少年氣呼呼的,連臉都漲紅起來了。
市冠軍有那麽讓人得意嗎?他這拿過世界青少年杯中量級冠軍的人也沒他們的氣焰囂張。
「小鬼,我不管你是誰,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管你是市冠軍還是什麽獎,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替你們館主送東西過來,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傅語邦實在不想八年多來第一次踏進這裏就和人動手,當然,如果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當然是最好的。
頗為自傲的三人,怎堪傅語邦的冷淡漠視和那聲小鬼,為首的柔道服少年沖上前來,揪住傅語邦的衣領準備給他一陣教訓。
但不知怎麽回事,下一瞬間少年便覺得自己是一陣天旋地轉,當被後因為撞擊地面產生痛楚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傅語邦在瞬間抓到衣領,掃腿、擱倒,動作迅速的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麽事情。
所有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