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應該沒什麽大礙吧?」雖然說腦袋好像有點昏沉沉的,明明已經睡醒卻還是不夠清醒。
「你啊......」唐律有些無奈的歎息,怎麽平時心思細膩的傅語邦在這一方面卻那麽神經大條?「難道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嗎?」
「我很少生病的......從小生病的都是慈,媽總是說我把慈的抵抗力給搶走了,為什麽我會突然發燒呢......」傅語邦不解的喃喃著。
唐律小心翼翼的讓傅語邦在床上躺好,一邊聽著他這句話也開始思考,然後得到一個可能。
「我曾看過一些醫學報導說過,同志間初次的性愛,有可能會讓承受的一方無法負荷而產生發高燒的現象......是我不好,明知昨天是你的第一次,還做了那麽多次,讓你的身體無法負荷。」坐在床畔的唐律用抱歉的語氣說著,這樣的露骨直接,讓傅語邦本來就熱的有些混亂的腦袋更加溫度上升,腦袋也不由自主的去想到自己昨日從中午到深夜間,和唐律一次又一次的放縱性愛。
「那...那是......」說不出話來的傅語邦只能不爭氣的臉紅著,然後呐呐的低語之後在無下言。
「總而言之,你好好的休息,今天剛好是假日,我可以放假在家照顧你。」溫柔微笑的摸摸他的臉,唐律還低頭吻了他一記。
他起身準備去打電話,卻被傅語邦給拉住衣角,讓他愣了一下之後不解的回過頭,看著一臉羞怯的傅語邦。
「那......那個...律......可不可以不要走,陪在我身邊...」傅語邦自己說完後覺得太過於大膽,鬆開手想放下,卻又被唐律給牢牢握住。
握著他的手抬到唇邊輕輕一吻,唐律對他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
「我只是去打一通電話,請醫生過來看看,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唐律笑笑的輕輕握了一下後又放開,離開房間下樓去打電話。
身體依舊疲憊的傅語邦將腦袋埋進充滿著唐律味道的枕頭裏,慢慢的安心睡去,端著一盆水和冰枕上樓來的唐律,一進房看見的就是和昨晚一模一樣、令人微笑的畫面。
將冰枕用毛巾包過一圈後,唐律細心且小心翼翼的將他的睡姿扶正,然後把冰枕放到他的腦袋下,並且在他額上放置了冰涼的毛巾,才做完這些舉動,門鈴就響了起來。
在傅語邦臉上吻了一下後,唐律才下樓去開門,一開門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粗獷俊逸男子,要不是他穿著白袍,實在很難將他的形象和『醫生』兩個字搭在一起。
「喲厚,老大我來了。」男子大咧咧的笑著,黝黑的皮膚配上一口白牙,讓人實在忍不住的聯想到黑人牙膏。
看見他,唐律眉頭微微一動。
「怎麽是你,我不是叫水桓來嗎?」嘖,給這傢伙看見,他一定會到處大肆宣傳。
「水桓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男子嘿嘿奸笑著,臉上有著得意,唐律立刻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叫水桓原本是因為水桓是個標準的冰山,話不多,自然也不會亂嚼舌根,可這傢伙就不一樣了,是個標準的長舌公,只是,衡量過事情的輕重緩急後,唐律只有無奈的歎了口氣。
「算了,上來吧!我警告你,熾衍,你給我好好看病,不要給我亂來就好。」他並不是覺得傅語邦和自己的關係是有多麽的見不得人,只是,他不想讓傅語邦受傷害。
有些好奇唐律那樣謹慎的態度,男子尾隨著唐律上了樓,然後看見唐律停在他自己的房門口,也有些疑惑浮現,然後東張西望。
奇怪,是誰會在這房間裏?這間不是老大和大嫂的主臥室嗎?再說,也不可能是娃娃和寶寶,他們有自己的房間。
「老大,怎麽沒看見那兩隻小惡魔?」這房子難得安靜的像是沒有其他人一樣,少了那兩個小鬼的聲音,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我岳父母帶他們出國去玩了。」手在門扉的手把上頓了一頓,唐律看得出來是有過瞬間的猶豫後,才下定決心的扭轉開門把,推門而入。
房間內拉上了落地窗簾,所以顯得像晚上一般,只有在床頭邊留了一盞桌立式床頭燈,讓人昏暗好眠。
當這名叫熾衍的男子在一陣東張西望後,視線終於移到躺在床上的人兒身上,一瞬間他瞠大了眼,也倒抽了一口氣,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嫂子...?」他眼花了嗎?熾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還伸手揉揉眼睛,以茲證明不是自己出現幻覺。
奇怪,他記得他們老大的妻子不是已經過世了?怎麽......那場喪禮他也有到場,不可能會是假的,既然如此,眼前床上躺著的,又是誰?
唐律斜眼白了他一記。
「不是。」雖然說現在還不是,但未來,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讓這件事成真,他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所愛的人。
熾衍錯愕的看看唐律,再仔細的一看,才發現這名身穿白色睡袍的長髮睡美人,竟然有著不是非常突出的喉結,還有平坦的胸部,五官雖美,但確實比他以前所見過的傅雨慈還要具有男性的陽剛味道,只是和他的美綜合起來就變得極為中性了。
也就是說,這個躺在老大床上的人,是個男的?
「他是......?」熾衍心中有著無限的疑惑,但是也不敢亂猜測。
「慈的雙生弟弟。」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床上的睡美人,唐律無法克制自己的溫柔微笑,伸手替傅語邦換掉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