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空叱道,“心中有佛,佛在心中,又有何男女之分!”
“住持!”释云一脸不甘,“这肥丑女为何不去尼姑庵里修行,为何要来咱们玉清寺,这不是摆明辱了咱们佛祖!”
“来人,将这口出狂言的狂徒拉下去按寺法处置!”目空一定禅杖,喝道。
话落,便有三四个僧人上前将他的手束缚起来。
释云咬着牙,怒目瞧着苏如画,“不就是仗着有几个铜钱嘛,这是玉清寺,也由不得你胡来!”
由不得她胡来吗?她倒是不想胡来的!可是……她忽然很想胡来一次,怎么办?!
‘啪’的一声,再这大堂里,尤为刺耳。
众人盯着苏如画,均都一脸惊讶。
尤其是那被挨了一巴掌的释云,脸上火辣辣的疼,盯着苏如画有一瞬间的懵。
苏如画甩甩手,冷笑道,“这一巴掌是你还我家丫鬟的,我苏家就是有几个铜钱,我苏家就是靠这几个铜钱成为这白祁第一富商,我如今就是要仗着这几个铜钱胡来一番!!”
“本姑娘胖怎么了。喝你家水了?扯你家布做衣衫了?吃你家粮食了?”话间,苏如画移步,将那集在一块的百来只黑瓷碗大手一挥,当里咣啷破碎的声音,惊的众人忘了反应。
随即,苏如画走到目空身前,扯笑道,“劳烦目空住址好好算算这碗有多少,小女子好置办些与玉瓷的来!”
‘嘶’,玉瓷?!闻言,众人不禁吸了口冷气。
食堂所用的碗是最为普遍的黑瓷碗,一个碗最多五文钱一个,然而一般的玉碗不下十两一个!
果然是,有钱任性!!
“你!!”释云气的一脸青色,“佛门空地,佛祖在上,岂是你几个铜钱能侮辱的!”
“侮辱?”苏如画细目一眯,“那咱们便来说道说道什么叫侮辱?!小女子身为一介女子,一心向佛,口不出狂言,不打诳语,与阁下的满嘴脏乱,在这佛门空地中,可是看看谁更侮辱了佛祖!”
“你!!”释云语结,“一个女子进入大殿念经,便是对佛祖最大的侮辱!”
“呵!”闻言,苏如画冷笑,“方才目空大师也说了,只要心中有佛,又有何男女之分,小女子一心向佛,佛祖又怎会在意小女子是男是女?”
“好了!”瞧着释云还要再起争执,目空住持朝他喝了一声,“阿弥陀佛,佛门之地,岂能容你妄自菲薄!拉出去寺规处置!”
“是!”那几人闻言,便拖着释云走了出去。
“阿弥陀佛!”目空单手竖立胸前,“让施主受惊了!是老衲管教无方,这瓷碗老衲等会子便去置办些回来,不劳烦施主了!”
“小女子无意冒犯,还望大师莫见怪!”
瞧着目空言行得体,倒让苏如画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善哉善哉,施主真血性,老衲又有何见怪之理!”目空道,瞧了眼满地的狼藉,眼里的可惜之色不言而喻,叹了口气,再朝着苏如画喧了句佛号,“施主莫忘了中课!”
随后,便退了出去。
目空大师一走,众人便没了方才的紧张气氛,瞧着苏如画都有几分不明的意味。
“小姐!”七叶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苏如画,一时间也立在一旁不知反应。
“走罢,咱们回院子”!
这早饭是吃不成了的,也只好拉着七叶往回走去。
出了食堂门,苏如画一路无话的往偏院走去,七叶默默跟在后头不语。
回到偏院,将七叶安置到木凳上,转身便提着桶去了院外接水。
“小姐,我来罢!”瞧着苏如画有些吃力的提着一桶水,七叶弯着弯下腰便要去抢,
“没事,我提得起,你去休息罢!”话罢,银牙一咬下唇,吃力的将水一鼓作气的提到了院中,倒进那院墙下的大锅里。
随即,拿过一旁的火折子要烧火。
“小姐,我来,我来!”七叶见此,一惊,小姐何时做过这种粗活丫,忙是上前将火折子抢了过来。
苏如画倒也不抢,说起烧火七叶却是比自己有经验。
随后,便拉过木桶又转身要去提水。
“小姐,这种粗活让我来!”七叶忙是将火折子放下,要去与苏如画抢桶。
“你烧火罢,我来提水!”苏如画语气坚决。
“不行,我打小做惯了这种粗活,小姐您千金之体,哪儿能做这种活儿!”七叶更是倔强。
“七叶!”苏如画微微吸了口气,“如果,我不是你原来的小姐了,你还会不会对我如此好!”
什么叫小姐不是原来的小姐了?七叶有些懵,却几乎毫不犹豫回答道,“小姐便是小姐,不管何时都是七叶的小姐,七叶照顾小姐本来便是应当的!”
闻言,苏如画将七叶揽入了怀中,不管七叶是否将她与原主混合,但在她心中,已经认定七叶了!
这是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人能用性命来关乎她。
七叶依旧有些懵,小姐今儿是怎么了?
“我身上很脏!别脏了您的身子!”小丫头扭动着身子,明显有些窘迫。
苏如画吸了口气,“七叶,将后只要有我在一日,便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罢!”
闻言,七叶愣了愣,落水前的小姐对自己虽说不错,却也是将主仆之分分的很清楚的,自打落水醒来后,小姐对她的好却越让她觉得越没距离感,这便让她更想对小姐好。
如今,被揽在小姐怀里,听着那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