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子渝闻言,又是冷哼一声。
他自然是能听懂话中之意,一旁的七叶便又劝道,“赶快去吃罢!”
其实刘子渝早便饿到不行,只是让他与苏如画这个肥丑女在同一张桌上吃饭,真真是有太多尴尬。
小孩子心性本就高,又处在叛逆期。
苏如画如此一激,又且七叶给了他台阶下,便只哼了一声,随即踏入步子来到屋里。
极为不情愿的坐在了苏如画的身边,而苏如画已喝了碗粥及一个馒头,便站起来,去了屋外。
饭后休息休息,随后微微运动运动。
坚持了这些日子下来,倒也是有用的,虽说没称,但明显感觉到了衣服大了不少。
屋内没了苏如画,刘子渝尴尬减少不少。
拿起筷子,拿过一个馒头便开吃。
今日二更天还是深夜时,他便被人叫醒,连路赶夜来到玉清寺,一路上不曾喝过半口水,也不曾进过半点食,如今的馒头,在他眼里,比得上任何山珍海味。
七叶在一旁瞧着刘子渝如此狼吞的模样,不禁瞪大了一双眸子。
方才、他不是还说,不吃的?!
伸出筷子夹菜时,偶然露出衣袖,白瘦的手臂上,好几条血痕。
见此,七叶愣了愣,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这是府中有人打你了?”
闻言,刘子渝忙是将手收回,用衣袖掩了掩,一双眸子微微转了转,“不是,是我小心些弄伤了!”
那明明是被抽过的痕迹,又怎会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倒也没接着再问,只将此事放在了心里。
吃罢完之后,七叶便将碗筷收起。
来到院里,雨倒是停了,苏如画正在屋檐下做着伸腿运动。
七叶走过去,凑在苏如画身边小声道,“小姐,子渝似是被人欺负了!”
闻言,苏如画微微愣了愣,随即便继续做着身子动作,语气似是漫不经心。
“哦?怎的了?”
七叶道,“方才我瞧着他手臂间有伤痕,应当是被鞭子抽的!”
“鞭子抽的?”听到这四字,苏如画一双细眸深了深,“我知道了!”
“那……?”
“我心中自有主意!”苏如画道,“你先与我睡一个屋,让他睡你房去!”
“是!”七叶应道。
偏院只有两间能住人的屋子,刘子渝便是年岁小也是男子,自然是不可与七叶同住一屋。
是以,权衡之下,只能先与苏如画挤挤。
刘子渝的到来,倒是让七叶有了些许乐趣。
当苏如画去大殿诵经时,二人便能做一玩伴相互也有个说话的。
晚课时,二人便去大殿外接苏如画下课。
如此融洽的生活里,却悄然在谋划着某些事情。
*
时光,一过便又是半月。
灰蒙的细雨只下了三四天,之后便是放晴,四月下旬的天气里,已是透着些许炎热。
前几天苏幕庭急急来探望了她一眼,瞧着她平安无事,呆不过半刻中,便又下山前往清城。
倒是听人说,苏家的产业,遇上了些小麻烦。
是何麻烦,商场中人皆是心中杜明。
因苏如画的原因,苏幕庭在上官凌之的生意里暗暗下了些绊子,然而,上官凌之也并非泥人,二人一时间斗的水深火热,狼烟四起。
朝廷中人自然是不可接触商场,再且如上官凌之这种权利如此大之人,自然更是不得触碰商场,否则易被定为谋反罪。
这便是上官凌之最为厉害的地方,不仅不能让皇帝削弱他的兵权,更是连生意场上,都拿他毫无办法。
二人间的争斗,苏如画暗暗间也听着了些风声,想着上官凌之,一双眸子不禁深了深。
今日天气颇好,烈阳高照间,苏如画正趟在院里晒着太阳。
这半月来,身子又瘦了些,在穿着之前的衣服,已经明显感觉大了不少。
正晒着太阳时,眸子偶然抬向了一旁,忽然便看见站在屋檐下的刘子渝,少年眼睛微微轻闭,双手抱胸,一副极为懒散且吊儿郎当的模样。
心中,瞬间升起一个主意来。
移头,看向在一旁正绣着手绢的七叶轻声道,“七叶!”
七叶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眼苏如画。“小姐唤我何事?”
“过来!”
“好的!”将手中的针线放下,起身便朝苏如画走去。
示意七叶将耳朵附过来,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
闻言,七叶睁大了双眸子,看了看刘子渝,脸上升起几分喜悦,“好的,我这便去办!”
随即,便笑了开来,将摆在凳子上的针线收起来,便朝着院子外头走了去。
瞧着七叶的背影,刘子渝的眸子微微睁了睁,在看着那躺在太阳下沐浴阳光的某丑女,瘪瘪嘴巴,转过头去继续闭目养神状。
苏如画见此,便朝着他招手道,“过来!”
“……”
再次出声,“过来!”
“……”依旧不理。
苏如画心中笑意忍不住,面上却朝着他微微沉了沉脸色,“刘子渝,你过来!”
“什么?”
刘子渝本便是想刁难苏如画,故意不理,如今叫了自己名字,倒是不好再不应,只好一副极为不情愿的模样。
“怎么,你便是这般对你家主子的!?”见次,苏如画微微蹙眉。
一提到‘主子’二字,刘子渝便更是气,这些日子来,总有种上了苏如画贼船之感。
“小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