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天色似乎更深了。
篝火根本燃不起来,只有几盏灯笼,在盖幔下虚弱地亮着。
直到散席,那两人再也没出来过。
楚忘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又哭又闹,被张氏兄弟扛回了帐中。
“老子没醉!老子不稀罕!”楚忘哭得满脸眼泪鼻涕,“你们做什么?这是什么?我要喝酒!”
张大捧着一碗醒酒茶,手忙脚乱地灌倒楚忘嘴里:“就是酒,这就是酒!”
楚忘挥开两人,拿着碗,豪爽地一口闷干。
呷呷嘴,吼道:“两个狗男男!”
张氏兄弟一齐黑了脸:“公子,我们好心侍候你,还要被你骂,什么世道?!”
楚忘接着吼:“两个狗男男!搞一起去吧!”
张大张二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红了脸。
“公子……你可不要乱说。”
“什么乱说,是瞎说!公子,你可不要瞎说!”
楚忘不理他们,将头闷在被子里,嚎啕大哭:“萧修北……你这个狗皇帝……”
张大一愣:“他在说什么?……”
张二拉着自家哥哥往外走:“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帐中很快只剩楚忘一人了。
断断续续的酒后醉言从被窝下陆陆续续冒出来。
“狗皇帝……我才不稀罕……老子不稀罕你!”
“不稀罕!我要去河清郡娶老婆生孩子!”
“你死活……干我什么事……”
楚忘越说越轻,然后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有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有人伴着冷风,踏着冷雨,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前,犹疑地落下手,隔着被子轻抚对方:“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