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白翻身,点击一秒换装功能。
金色镶珠冠宇,两把粉色小扇子,粉色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正红镶金色上衣,垂及腰摆,璎珞华服,赤足脚链,处处可见鸡蛋大的翡翠。
70级雁虞套。
穿出去?
重点一键换装。
黑色衣裙,暗纹诡异精美。
大白天穿黑色?
滚粗!
再换!
秀爷的包包连接他当年的做好的落花碧绒包,正逢七十大关穿越,大唐之中,缺少种种也慢慢补得齐全,处于游戏之外时各种垂涎欲滴的装备倒是集齐不少,可逢安史之乱,用的不多,一对对双剑砍杀至刀刃生卷,再无剑锋,最后一滴血流干力歇而死。
手猛然抓紧,秀爷换下套装。
再穿这些有何用?
敌人已不再,千年时光,只怕安禄山已经成一堆枯骨。
他是冰心剑指江湖,江湖不在,剑已生锈,再露锋芒有何用?秀爷眉宇间染上沉沉一抹倦色。
亲手换下套装放回包包,穿上皇帝准备的衣服,常见的宽松衣,长统袜、短靴。衣为深蓝,白袜浅黄色靴,穿上十分舒适,触手料子光滑冰凉,束起腰带,白蓝色封腰,带上绣文精致简单,寥寥几笔若隐若现。铜镜中,散着发的少年眉眼fēng_liú,慵懒多情,他咳嗽一声。门口等候的宫女推门进入,一眼瞧见,悄然红了脸,羞涩低头:“给公子请安。”
秀爷伸手一指:“过来给我打理一下。”
公子fēng_liú,温柔多情,一头青丝如流泉,黑压压浓密。
宫女手巧,挽一个发髻分分钟,金色鎏冠,两把粉色小扇压发,越发面容精致,可他神色极冷,眉眼婉转,眸子里森冷冰凉。
“公子。”宫女垂手退后一步。
秀白站起身,摸摸头,觉得发冠压的严实,走路蹦跳也不怕,神色微微温和:“手艺不错,你叫什么?”
“奴婢瓜尔佳桐梓。”
养心殿里宫女俱是选秀出身,八旗女子,不过多为小选,谈吐言行自有方圆。
秀白点头,转身出门。
“奴婢让御膳房传膳?万岁爷快上朝了,您要不先垫垫,等万岁爷回来?”
“我何为要等他?”秀白停下步子,神色古怪,盯着女子瞧了一眼,他心思通明,又生长于秀坊,看多达官贵人龌蹉之事,对于妻妾争宠,后宅阴私,只要秀坊姑娘好奇,他们便随口讲来,分分毫毫,可笑家中嫡妻美妾,自以为手段了得,却不曾想做到人上人,哪个不是心比比干多一窍?
那双眸子冷漠刺骨,一眼瞧过来直接看穿她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宫女低头,几分惶恐:“奴婢有罪。”
养心殿等级森严,掌事姑姑下有大宫女,二等宫女和不入流的粗使宫女多不胜数,皇帝后宫挑花眼,哪里有心思来一段fēng_liú?离得皇帝最近,反而越发不好施展,她入宫三载,再不打算,恐怕只有等到到了年纪出宫嫁个平常人家做填房。
谁愿意吃苦?
飞上枝头做凤凰,颜色不差,又小意温柔。
哪个男人不动心?
可惜养心殿最不缺小意温柔的女人。
秀白冷冷不语,晃晃悠悠踱步出去,他身上伤好大半,伤口不再刺骨的疼。出了内殿,天未亮,天际泛着青,一抹浅浅白远在天边。前殿灯火通明,院子里一颗桂花树,借着灯光看的七八分清楚,枝繁叶茂,一抹浓郁的香,不知不觉,一朵嫩黄绽放枝头。宫人在为皇帝忙碌,看见他也当做没看见,皇帝抱进来,还是个男人,既封不得主子也当不得大人,哪个知道何时失宠?还是躲得远远的,既不用讨好也不会被新人跋扈。
秀爷乐的清闲自在。
他顶着一头浓密的发,目光坦荡,看看,全是半秃头,有头发多好,满人的留发不留头坑的子孙全跟老鼠似的拖一根长长辫子。
桂花香浓,他索性站在树下百般无聊,拔了双剑在手。
落花风舞。
玄刀黑刃,秀爷一直觉得背着好像一把大剪刀,剑尖呈现流畅的勾。他背着两把大剪刀满江湖跑,后面不知仇杀多少喵哥。
想要啊?
来追我啊!!
秀爷拔剑,剑气破空,一声尖锐啸声惊起众人。
来来往往宫人忍不住尖叫。
他们中有见过秀爷拔剑砍人就跟砍大白菜似的,当下面色如土,小跑着去找大总管。秀爷不管不顾,一个剑舞,气流激荡,一套猿公剑法施展开,偏如腾兔,追形逐影,翩若游龙宛若惊鸿,剑芒闪烁剑气纵横,坚硬的石板被剑气刮起薄薄一层,碎小的石沫激射而过。
他是七秀,冰心剑指江湖!!
“好剑法!!”
一声赞叹。
剑尖一转,一剑直直刺了过去。
“万岁爷!!!”
旁观者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