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来,一位护士推开门,另一位护士双手端着医院里专用的托盘走了进来。
“病人现在打针。”护士看了眼床上的人,对着关熠鑫说着。
“好,需要我做什么吗?”回答着问着护士。
“不用的,”护士小姐对他笑了笑。
两个护士干净利索的一会儿就把针打完了。护士临走前说“十分钟后副院长会过来带你们去接骨。”
还不到五分钟风敬推门进来“走吧!现在就过去”手里还推着个医院专用的轮椅。
“不是院长要过来吗?”关熠鑫好笑的看着风敬。
风敬笑着说“我就是。”看着床上的喻涟,把轮椅放在床沿。
风敬抬眼看着好友打量的看着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都彼此彼此。”没再理关熠鑫,站在床沿看着喻涟的动作。
“怎么没听你说过?”不爽的问着风敬。
“没什么好说的,才前不久的事,反正迟早是自己的,早点也没什么,和你一样。”语气淡淡的,平静的说到“现在我们不要谈论这个了,先把喻涟的骨接上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喻涟已经起来,不准备坐轮椅去“喻涟,现在不要走路,肌肉有损伤,先休息两天。”风敬看着喻涟强制撑起来走路,心疼的提醒着,双手去托着喻涟骨折的右手。
旁边的关熠鑫听到风敬的话,也制止着“听风敬的,不要自己走。”看到喻涟还在坚持“要不还是像来时那样,我背吧。”走过去做好准备,等待着喻涟的回答。
喻涟犹豫着,全身真的很痛,手就还不能自由的放下,任由风敬托着。
喻涟不想坐轮椅,看到轮椅就会想到妈妈,八岁那年妈妈查出了血癌,没有钱去医院治疗,只能在家里顺其自然的拖一天是一天,拖了半年多妈妈熬不住要去逝时,迷糊了的头脑清醒了过来,那时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妈妈想去外面的山上看看油菜花,当时妈妈已经不能走路了,他太小又移不动妈妈,外婆他们又不搭理妈妈,那时候是多么希望有一张轮椅,那样就可以推着妈妈去看,完成妈妈最后的心愿。
喻涟站着没动,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轮椅发着呆,守着他的两人都着急了。
扶着喻涟托着他手的风敬,顺着他的目光也看着轮椅“怎么了?”
喻涟回过神,看着都看向他的两人,摇了摇头。
不说话头望向了关熠鑫的方向。
喻涟在关熠鑫的背上,右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宽大有力的背,头很想也搭在他的背上,慢慢的喻涟的确也那么做了。
风敬走在后面,穿着白大褂,双手放在白大褂两边的衣兜里,慢慢的跟着好友的脚步,从未如此的好友也会有这么贴心的一面,笑着对前面的好友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以后把他保护好点吧!喻涟是个让人心疼的男孩,”从第一次见面看见他腼腆的样子,害怕、胆小都流露了出来,没有刻意的去伪装,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和自身最真实的表现。也许有人会说不会隐藏自己,但在朋友面前不应该坦诚吗?一个人的性格是这样的。
☆、心意
关熠鑫喂着吃了两天饭了,喻涟还是别扭着。他看着关熠鑫推门进来手里提着的饭,皱起了眉头很不想坐上来吃。
关熠鑫推门进来看着喻涟皱着眉看着他,笑着说“我以为你还在睡呢,刚好,醒了就把饭吃了吧!”说着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饭放在了桌子上。
喻涟还是坐了起来,看着关熠鑫弄着病床上配好的餐桌,熟练的弄好了滑到了喻涟面前然后固定。
喻涟看着关熠鑫摆弄碗筷的动作,认真的说“我能自己吃吗?”低着头小声的低语。
关熠鑫还是听到了,抬起头看着喻涟“怎么了,还是不习惯吗?”轻轻的说着,害怕吓着床上坐着的敏感的人。
关熠鑫没再拒绝心疼的说着“好,”
关熠鑫看着喻涟低着头也没看他,是怕他拒绝吗?还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不,是男孩。
喻涟用左手慢慢的吃着,虽然看着有点笨拙,但吃得很开心很自然。
吃完看着关熠鑫收拾着桌子,喻涟看着他的动作问着“金子,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心情好了很多,就因为这顿饭是他自己吃的。
好容易满足的人,也许这才是人真正的本□□!遇见顺心的事就开心,不顺心的就不开心,多少人还有孩童时期的纯真呢!真该庆幸遇到了一个。
“想出院了。”收拾完提在手里,“多住几天不好吗?”有反问着喻涟等着喻涟的回答,手里提的没着急那出去。
“嗯!”点点头算是回答“不喜欢医院,身上不痛了。”看着关熠鑫,一脸的渴望出院。
“好。下午吧!”不忍拒绝,“我打电话给风敬问问?”宠溺的说着。
“我出去一下。”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说着就走了出去。
喻涟从未如此被人这样照顾着,抑郁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无论被他们怎样欺负,遇见了金子都成了幸运。
不一会儿关熠鑫就又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风敬,今天很意外的风敬没穿医生的专用服白大褂。
在这医院里喻涟已把风敬定位成了医生,看着没穿白大褂的风敬多看了几眼,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风敬看着喻涟一直看着他,很奇怪的问了一句“怎么了,”领会了喻涟的眼神笑了笑双手摊开,向喻涟挑了挑眉“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