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官都这么平易近人了?
这顿晚饭就这么愉快地过去了,陆宁景临走时,见邱子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疑惑道:“邱书记还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邱子轩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法把陆宁景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他觉得这事情得先缓一缓,等他去找一趟那个郑恒,“平时多注意身体,路上小心。”
这已经是他能逾越的最大关心了。
邱子轩这会儿说这种话陆宁景已经不惊奇了,他觉得这个邱书记也是个怪人,便笑道:“好,谢谢今晚您的招待。”
送走陆宁景后,邱子轩倒在沙发上,脸上漾起笑意,第一次和儿子共进晚餐,还是自己亲手做的,还吃到了他亲手做的菜,怎么能不满足。
还有那位郑恒,他得尽快找机会见上一面。
然而还未等他动作,郑恒那边已经知道这事情了。
***
年后,郑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胡总以升职的名义调回了总部,并且找即将上位的白总进行了一次深谈,过后,又对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改革,等臻旗那边还有的三家公司软件采购后,还要进行一次深度而彻底的改革。
和陆宁景的事情,他决定先冷处理一段时间,现在陆宁景肯定满心都是他的父母,什么都听不进去,两个人的关系也并不牢固,只能说是他太过于心急了。
“老太太的腰已经完全康复啦,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温岭给郑恒的母亲林云青做过检查之后,笑眯眯地宣布道。
老太太挺高兴的,笑着握着温岭的手道:“真是辛苦温医生了。”
“不敢不敢,”温岭忙道,“我也只是尽了我的责任罢了。”
众人客气了一番,温岭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看了一眼郑恒,郑恒会意,便道:“我去送送温医生。”
郑恒和温岭一道走出了郑宅的大厅,穿过前院往门口走着,温岭问道:“前阵子你引荐的那位陆先生,他母亲的腰也不知道恢复得如何了?上次你送她过来复查,我记得恢复效果还不怎么样。”
郑恒皱了一下眉,温岭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问他这个问题,他想知道,直接打电话给陆宁景问就是了,他想了想,便道:“恢复得不错,11月份中旬还会发作,后面就渐渐地好了。”
温岭继续不痛不痒地道:“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人这么上心。”
郑恒看他想知道又避讳的样子,不欲与他再兜圈子,便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温岭被他这么一拆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你和那位陆先生是在一起了?”
“你想想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问题。”对于温岭的话,郑恒十分不悦。
“不不不,你听我说,”温岭见郑恒生气了,也不拐弯抹角,“前天晚上,我在医院值班,因为半夜了,没什么事情,就玩忽了一下职守,去别的医生办公室转了圈,结果却让我听到一个旷世奇闻。”
那天晚上温岭确实刚好在给陆宁景做检查的那位医生那边,所以结果出来他和那位医生都惊呆了,他行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碰到这等奇事,和那位医生一起研究了好几遍,结果都是一样。
所以他不可避免地去围观了一下这位旷世奇人,结果发现那个人还是个熟人。
他一直对这位陆先生的身份持有怀疑的态度,因为郑恒甚至亲自送他的母亲来复查过,郑恒就算以前谈恋爱那段时间,对于他对象的家人,也未必那么上心,而且郑恒是个双,原本就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对这位陆先生留了一手。
“什么奇闻?”郑恒耐着性子听他在那边故弄玄虚。
“那位陆先生......他居然是妊娠反应。”
***
陆宁景还在上班,就听到外面前台叫有人找,陆宁景不知道是谁,出去却看到了有小半个月未见的郑恒。
郑恒见到他,平时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彩,在他的身上扫了圈,特别是在他肚子处停留了足足有三秒,陆宁景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裤链没拉了。
“郑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见到郑恒,陆宁景的心里竟然涌起一种名为高兴的情绪,只是看到与前半个月比,陆宁景居然瘦了许多,十分心疼,肯定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郑恒一直没插足关于这次陆宁景离职的事情,他只知道他离开了盛联,来了这家公司,至于其中的缘由,也没去干涉太多。他知道陆宁景一直很喜欢这份工作,突然离职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只是忍着没去介入而已。
“这里不方便说,方便出去一下吗?”
郑恒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陆宁景看了下腕表,道:“好吧。”
跟着郑恒一起到了楼下,他自己开了车来,车里面永远是在外面最私人、最适合临时谈事情的地方,陆宁景坐进去,郑恒也坐进来关了车门。
“你有......”
陆宁景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郑恒一把抱在怀里面,温岭的一面之词他当然不会相信,又觉得温岭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还是立刻让人去确定了一下此事,虽然这件事情似乎被一个权力相当大的人压下来了,但郑恒也有办法把它挖出来。
本来根本不抱希望的,不想却是真的,他一直确定了几遍,确认这不是梦之后,巨大的喜悦感扑面而来。
虽然已为人父二十余年了,但郑恒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听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