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疼他。”阮阳笑。
“呸,这叫溺爱,屁大个孩子懂什么啊,还不都靠爹妈教。阮鹏被她纵容成这样,长大以后保准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要不是知道这是亲生的,还以为她是阮鹏的后妈呢。”阮萱抱着胳膊嗤笑。
阮阳懒得提她,不耐烦地道:“她傻呗,那点心机都用在怎么陷害别人身上了。”说完顿时感觉当年被她陷害成功,不得不远走他乡数年未归的自己宛如智障。
咳咳,黑历史,不提也罢。
或许是因为大伯的到来吸引了爷爷的注意力,一桌人坐下吃饭的时候,老头子不再盯着阮阳教训了,开始折腾起自家大儿子来。
“你今天,干嘛去了?”饭还没吃几口,老头子开腔了。
大伯动作一顿:“我这不是去看新矿山了嘛。”
老头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老二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些事还是让他管吧,再不济还有阮阳,你就不用插手了。”
李阿姨也插嘴:“还有我呢,爸您就放心吧。”
老头子瞥她一眼,没答话。
闻言大伯笑了:“这不是,手头上事情还没办完嘛,等我把这件事弄完,保准全须全尾地把公司还给弟弟一家。”他看了眼阮阳,眼睛一亮,“我今天可带着侄子一块儿去了,是不是,阳阳?”
“啊?”叼着块排骨的阮阳突然被点名,茫然抬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哦,没错,我也去了。”
听见这话的李阿姨脸色更难看了,眼神古怪地看着阮阳他大伯,她叫阮阳回来的本意是让他俩鹤蚌相争,好让自己渔翁得利,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鹤蚌不仅没有相争,反倒联合起来了?莫非他们看破了她的打算?
她一脸的惊疑不定被大伯看在眼里。
大伯眼底尽是不屑,一个只会依靠丈夫的女人,还敢跟他斗?他不过是在她面前向阮阳示好了两次,她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想来过不了多久,不必他动手,这女人就会想方设法把阮阳送回d市了。
老头子满意地点点头:“嗯,你多教教阮阳,他不小了。”这是冲大伯说的,说完又看向李阿姨,“在外打拼是男人的事情,阮鹏还小,你一个当妈的怎么能把孩子丢下?”
李阿姨呐呐。
阮萱翻了个白眼,好一番理直气壮的直男癌言论。
老头子年纪大了眼睛倒尖,立刻将炮火对准了阮萱,人老了就这点不好,放眼望去一桌子孙后辈,不挨个教训一遍他就浑身不舒服:“你,萱丫头,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姑娘家就应该有姑娘家的样,别整天上蹿下跳的跟个男孩儿似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幅样子怎么嫁的出去?”
老头子思想封建,一直重男轻女,阮萱从小就不受待见,自然也不喜欢这个爷爷。现在满耳朵都是老头子的滔滔不绝,她磨着后槽牙,暗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硬是挤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嗯嗯,您说得太对了,嗯……”
见状老头子还挺得意,正要继续说下去,只听“咔吧”一声响,整个桌上都安静了。
阮阳一脸惊悚地看着堂姐手里已经断成两截的筷子。
她刚刚单手掰断了两根木制筷子。
“小心木刺。”阮阳赶紧将筷子的尸体抢救下来,以防她划伤自己。
老头子终于察觉出不对了,闭上了嘴巴。
“啊哈哈,手误,手误,我这人吧,就是力气大了点。”阮萱笑靥如花地换了双筷子,“别说一双筷子了,就算是胳膊腿啊什么的,我也能说折就给你折了。”
阮阳注视着她灿烂的笑容,只觉得杀气腾腾。
堂姐每天都这么帅。
老头子默默捂住自己的心脏:“哎呦,我怎么觉得这么难受呢,快,老大扶我进屋歇歇。”
“爸您年纪大了,这点小事就别操心了,耽误自己身体怎么办……”大伯忙不迭地放下碗,絮絮叨叨扶着自家亲爹进房间休息。
阮阳如释重负地将这顿饭吃完了。
秉持着吃了就睡人生原则,阮阳洗了把脸回自己房间,就看见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朔旌寒回来了。
阮阳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走正门?”等下出去多惊悚啊。
“我等下就走。”朔旌寒并没有在他家住下的打算,“我或许要在z市耽搁一段时间,你若是想要离开,就去天阁酒店找我。”
“啊,好的,”阮阳点点头,“发生什么事了?”
这正是朔旌寒跑这一趟的目的:“注意安全,z市出现了血渊的踪迹。”
回忆起曾经的种种,阮阳面色微变。
“我不在你身边,切记万事小心。”说完朔旌寒正欲离开,就感觉腿上一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多了个腿部挂件。
阮阳牢牢抱住他的大腿:“不不不,你也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颗十全大补丹,指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叼走了,你要走就把我一起带走,这回可是血渊!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啊……”
朔旌寒一脸无奈:“z市这么大,你未必会碰上他们。”
“万一呢!”阮阳不放心,“不行,你要走就带我一起。”
“我还有事。”朔旌寒挣扎了一下,见阮阳依然牢牢挂在他腿上,不得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坠来,“这个给你,它能抵挡一次金丹修士攻击,好好保存。”
阮阳毫不犹豫挂到脖子上,不死心地问:“只能挡一次?”
“只能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