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住颈上毫不放松的窒息感,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飞速顶向男子下腹要害的膝部迎来的却不是肚腹脆弱的质感,而是髌骨都要碎裂的剧痛──是男子及时抬起了膝盖,硬碰硬地挡了这一下。
眉头顿时在那激烈的痛楚中皱成了一团。
“唔……”咬牙却仍然泄出的痛吟声中,男子的身体把握时机地嵌入了少年的双腿间,紧紧地挤压着他,将双腿往外强行分开到脱离了地面,身体全面接触的质感和极近距离下嘲弄的低沈音色全部陌生且惊恐到到毛骨悚然,“不错……看来你似乎懂呢……”
“不……不要……”
不要做这种事啊!
“怕了?”俯头,白皙的肌肤有着冰玉的质感,在月色下,明暗深浅过渡出无比美丽的轮廓,“发誓再也不会来刺杀,我就放了你。”
稍微放松了颈上的钳制,男子微眯的眼中,凛然的眼神说一不二,“这是你最後的机会。”
最後的……
少年眼中有了动摇。
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面前这个人……对於一次次不懈的刺杀却只是击败而没有任何其他的处置,甚至还叫人给自己伤药,确实宽大到令人惊讶,而如同他之前所说的,为了避免麻烦和危险,杀掉或者废掉来犯的刺客也是完全可以,却不曾这麽做……
但是……发誓再也不来刺杀?
幼小的游子,尚未长开的小脸一如未曾绽放就快要凋零的花蕾般的病弱,漫长的夜里,一声接一声,到快要吐血的咳嗽,忍耐着病痛的折磨却依然努力想让自己和夏梨安心的勉强微笑……
父亲去世之後,就只剩下相依为命的彼此了……无论如何,哪怕是拼上性命,都不能失去的人……
没错……不是早就下过决心的麽,死都不怕了,还怕什麽?
如果体内流的不是黑崎氏的血……也许还可以选择效忠於面前这个人,但是两家延续数代的仇恨和鲜血,早抹杀了这个可能……在接受这个条件的时候,当家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
是夏天,然而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只觉得冷。
冷得……血液都要冻结成尖锐的冰棱,然後从血管中和肌肤下刺出来。
咬紧了牙关,“除非你杀了我……”
然後男子的眼神化作了锋利无匹的刀剑,要将人割得体无完肤。
“天真!你以为不怕死,就没有可惧怕的事情了?!”
恼怒一瞬间满溢,然後在心底凝结成坚固的狠绝,再次见识到了这小鬼的顽固,白哉终於下定了决心。
不会再手下留情!也绝不可以手下留情!
只有让他懂得什麽叫怕,什麽叫恐怖!
不然……後果不是这小鬼可以想象得到的!
“可以啊!既然你这麽一意孤行,”往昔虽然冷漠,却从没有如此冰冷彻骨的声音钻入了少年的耳内,“那就让你用身体来体会一下好了!”
闪烁着流水般的寒光的长刀,随意插在了假山边的草地上,保持着压制姿态的男子,用空出来的手挽住少年一侧的膝盖,将之高高抬起。
赤裸的下体顿时被迫紧紧贴附住男子的身体,太过紧密的挤压力道下,背後的石凹凸刺人,坚硬冷冽。
退无可退!
呼吸哽住了似的,身体无比僵冷……但少年竭力不去做徒劳的抵抗。
他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到了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刀上。
只要抓住……就可以……
不理会身体惊恐的退缩,冰冷的指尖分开了股间密合的皱褶,传递着再也明白不过的企图。
内脏都在那种惊恐下抽搐起来。
死命咬紧的唇角,有更多的鲜红蜿蜒而下。
唇色苍冷,於是愈发衬得那鲜红的殷艳。
全身都在细细地颤抖着。
明明还是个什麽都没经历过的小鬼,明明怕得要死,为什麽却还是不肯放弃?
就这麽的想杀我?!
高涨的愤怒灌注入肢体,化作了残酷的力量。
麽指和中指用力分开皱褶中央的蕾瓣,食指毫不犹豫地刺入。
在少年痛呼出声的一刹那,嘴唇凑前,咬住了那苍白和殷红交织於月光下的迷色。
将痛呼全然吞噬。
同时噬咬出更多的痛楚。
少年身体的挣动在食指用力推进劈开粘膜的过程中激烈得似乎要弹跳起来。
暴力地压制住。
唇间传来浓烈的血的味道,腥甜,然而白哉依然能尝到少年唇瓣动人的柔软和干净。
夹杂着痛苦而无助的呜咽声,越是竭力地克制,越是诱惑出人心中欺淩的黑暗yù_wàng。
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本意在yù_wàng涌动的此刻……似乎,已经不那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