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渊倒是喜怒不形于色,居高临下的反问:“倒是没想到你对我家的事这么了若指掌了。”语气不分喜怒,气势却让张坤冷汗一下子下来了。
张教授赶紧上前,拍了下自己儿子的脑袋,说:“乱说什么呢?不懂规矩。”转脸冲叶牧渊笑笑:“犬子刚刚研究生毕业,一直在象牙塔里带着,不懂人情世故,让您见笑了,请不要和后辈计较。”
叶牧渊不动声色:“你是?”
张教授脸色微微一红,但在这油水充足的脸上并不太明显,赶紧自我介绍:“我是x大临床院的教授,姓张,张卫国。”说着伸出手来想跟叶牧渊握个手。
叶牧渊好似巧合一般,刚刚走开去看秦思陶被攥红了的手腕了。
留下张卫国更是尴尬。
学校领导看着气氛不对,忙打圆场:“既然遇到了,也算是缘分,就让我们做东,请大家吃个饭交流交流感情吧。”
叶牧渊眉头一皱,陈平看到他的神色,咳了一声,赶忙说:“对不住,刚好我们叶董跟吴校长约好了见面时间,这会儿就要过去了。”
领导们脸色有些讪讪,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工作。”
陈平冲着叶牧渊说:“boss,你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叶牧渊淡淡的看了张坤一眼,扭头对秦思陶说:“赶紧回家去往手腕上抹点药消消肿,以后见了不长眼的人跟我讲,哥给你撑腰。”
说完招呼陈平走人。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
校领导看着张教授的面子,也不好对张坤说什么,,打个哈哈圆了场:“这师兄弟妹的,要好好相处啊,一点小摩擦,过去了就过去了。”
秦思陶拽住还要分辩的师侄女,说:“老师说的是。”
裴淑恨恨的瞪了张坤一眼,说:“那各位老师,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拉着秦思陶疾步走掉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裴淑用食指恨恨地戳了戳秦思陶的脑门:“你刚刚怎么不乘胜打狗啊?明明是张坤那个瘪三错在先,又有叶牧渊作证撑腰,你先服什么软?搞得好像是我们心虚一样!”
秦思陶表情有些沉郁:“打蛇不死,以后这等小人更是记恨。”
裴淑恨铁不成钢:“你是我小师叔诶,怕他干什么?比关系他肯定比不上你。”
“京城水深的很,你也不要这么嚣张。”秦思陶还是有挥之不去的危机感:“这世界上的奇葩,你不能用常理来揣测他的脑回路。万一他发神经豁出去要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你被摊上这样的事儿不得倒大霉啊。”
裴淑默了。她在嘴皮子上总是讲不过道理歪理一套套的小师叔。
秦思陶虽然担心张坤以后恐怕不会消停,看见师侄女这么关心自己,也很是觉得熨帖,转而使劲夸赞她的英姿:“咳,淑姐今天很是威风嘛!来了个震撼版的美救英雄~”
裴淑喷笑:“就你还英雄,你看你今天这窝囊样,被瘪三欺负了都不敢揍他,你这几年的散打白学了?虽然打不过我,揍他总是绰绰有余的吧?”
秦思陶叹了口气:“你马上要滚蛋了你不担心,我可担心他找他老爹给我穿小鞋。”
裴淑絮絮叨叨的安慰打气并不能让秦思陶放下心来,一路满怀心事的走回了风华小区。
可是预想到的可能有的明的暗的报复却一直没有来。
秦思陶很是纳闷,以他对张坤的估计,就算是不能明着来,也得在暗处给自己找些麻烦或是找人教训教训自己啊。
就像是等待另一只靴子落下那个故事里的人一样,这些日子自己等的很是焦躁。找茬的没来,叶大叔倒是不断地出现。
看着师侄女和叶牧渊各种攻防战,秦思陶却也慢慢放下心来。这些日子的接触中,他发现叶大叔其实是个外表面瘫严肃内里颇有些闷骚的人。
看着叶牧渊和裴淑两个人,他却常常在想,这两个人外表比自己配多了,相处模式也像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他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有些微妙难言的失落。这个男人,自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但是确实是个好人
叶牧渊这段日子却越来越焦躁。自己跟小桃花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小桃花却话越来越少,自己常常带着陈平混进小桃花和他师侄女的组合里吃饭,小桃花却经常沉默,半天不说一句话,期间的气氛通常是靠自己努力去跟他搭话,然后被师侄女跟老母鸡似的堵回来,那样子,仿佛自己好像是什么传染病源头,生怕自己带坏了她的小师叔一样,陈平这家伙也诡异的在师侄女面前不大开口,私下里说是对那天师侄女的高跟鞋k人的彪悍之气敬谢不敏。
叶牧渊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外边已经是飘雪的冬季了,自己在桃花飘零的四月认识了小家伙,至今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很是不明白,小桃花脸上为什么偶尔会露出沉郁担心的模样来,自己早就安排了人把上次找他茬的张坤的小公司打压住了,相信这家伙也不敢来骚扰小桃花,他又经常去找小桃花,也没发现有别的什么人什么事烦扰他啊,为什么小桃花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呢?这停滞不前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自己上次搞了个乌龙强亲了他一下,连个小手都没敢拉过,难道在小桃花心里,自己还是那个最困扰他的变态恋童癖吗?
叶牧渊看着窗外如毛絮一样的雪花走了会儿神,突然有想要回京郊别墅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