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在广省的这一脉势力不小,故而此番动荡或多或少对其他人也有影响,其中不乏在周二死后毫不留情地侵吞周家势力的,也有隔岸观火的。原本混乱却还不至于失了秩序,但郑宥廷的到来打破了这样的制衡。
谁都没用料到,郑宥廷来到广省后,着手做的不是如何从内部叛变的人手中夺回权力,出手就直击整个广省的黑道!一系列不留情面的雷霆手段,谁吞了周家一分势力,他就不惜代价要毁掉对方三分家底一般!
如今事态更乱不说,简直就是要让广省的全部势力都覆灭陪葬一样胡来!他们不是没有还郑宥廷以颜色,可是对方却是打起了游击战,用最小的代价给他们制造了最大的麻烦,而郑宥廷本身在广省也没什么势力,要毁也无从毁起,这叫他们如何不郁闷?
封傲从程非口中得知他的作为时,当即笑开了,果然是他看上的人,这等手段心性,他喜欢!
笑过后,他对程非道:“护紧他的周全,别让那些杂碎搅了他的兴致,知道么。”
程非哪敢不答应。
道上就没杀人越货的忌讳,郑宥廷惹了众怒,想要他命的自然不会少了。但屡屡失手不说,郑宥廷的报复手段只会比他们更狠十分!
这么让郑宥廷闹了两个月的风波,众人发现,在自己几个大单子被破坏甚至有几条路子被抢挫伤自家元气的同时,郑宥廷的势力却一日较一日以惊人的速度在壮大!
见状,道上的明眼人心知肚明是要到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了。可见,这一次的会谈缘由也有很多的不得已,但他们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否则这样下去,贪的那点小便宜还不足以弥补自己赔进去的分毫。
程非看着郑宥廷踏入会馆,一边掏烟点火,一边在手机上按下数字。
封傲在郑宥廷离开后比以往还要忙碌。
不久前发生的那一系列变故,得到了得当的处理,没有影响到云省省人大的照常举行和换届活动,但对于受创最大的丰市而言,这些工作不可避免地向后推了些时间。
丰市市人大已经预计在十月中旬进行,而换届的准备工作当下便已经展开了。
封傲的处境特殊,之后究竟是会连任丰市市委书记,还是被调任,或是干脆被打回原形,谁都不能得到一个准话。
但封傲本人似乎对这一次的换届毫不在意,连基本的对省里大人物尽份孝心或是上门走动都不见有,相比起他的‘不谙仕途’,韩市长就显得会做人太多了。
他最近在省里的活动极其频繁,原因也很简单,他在丰市市长的位置上已经连坐了两届了,今次势必头衔势必要动上一动的。
不论从哪方面考量,在工作上大政绩虽不多的韩市长也从未有过大过错,晋升是情理中的事。
而最稳当的,便是可能从市长之位晋升为丰市的市委书记,这是许多领导人从执行者这一权利外围走入真正的决策中心的常规路子,但韩市长对于自己的顺利晋升却很是忧虑。省里领导对封傲后置安排的态度一直难以捉摸,使得他不得不下更大的血本打听消息也打通各个关节。
其实,也并非没有更直接有效的法子,那便是让封傲在这换届的最后一段时间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韩市长也不是不想这样做,但他发现这执行起来太难了。
封傲做事看似随意,但深究起来却是没有丝毫破绽!这样的人,心思深不可测,对于韩市长来说当真是仕途上遇到的最大威胁了。
韩栋这是杞人忧天,封傲之所以对此没有投入丝毫热情,显而易见的,是他对自己后来的路子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规划。丰市这个地方,他势必要离开。即使吞并周家的势力,丰市这个作为周家各大地上生意指挥台的大本营,对封傲是百害而无一利。
在换届工作的举行期间,不断有省里下派的人员指导各项督查工作,会议和应酬都是少不了的,接到程非从广省传回的消息时,他正在酒桌上与人杯酒逢迎。
李辉附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郑宥廷的近况,便就退开了。
他们没多避讳,让酒桌上的几人取笑道:“这什么话还得偷偷说,郑老弟也太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
封傲道:“一点私事。”
见他没说的意思,有人笑着转了话锋:“不会是弟妹来查岗吧?你们两口子住不在一块,肯定惦记,特别是弟妹了,肯定怕你条件太好,在外头惹事呢!”
“欸,可别胡说,谁不知道郑老弟是咱们这里出了名的好丈夫好男人!这都多久了,都没见他看哪个女的多一眼。”
封傲一笑,“便也没什么好看的,一群庸脂俗粉。他可是清楚我的眼睛早被他养刁了,有恃无恐呢。”
几人一哄而起,只让封傲带人到面前来,封傲只笑着,没接茬。
不过一阵,李辉突又上前在封傲耳边说了一句。封傲眉峰微扬,放下酒杯,告了一声失陪,便与李辉出到外头来。
程非紧盯着大门,在收到回信的时候,赶忙接听,哪知只有封傲淡淡的一句:“听他安排,除了他的安全,你们服从他做的任何决定。”
程非嘟囔了一句:嘿,这会儿又不学周昏君那套了!
他隐晦地看了眼埋伏在暗处的人马,在道上混的,除了对自己的同类,最敏感的一类人非警察莫属了!
这些警察怎么会在这儿,是谁泄露了这一次的会谈,这群警察派出这么多的便衣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