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小子的,又跟哪个妞儿鬼混来着?”杨风压低了声儿干笑着问。
“别操这门子闲心,哥忙了先。”握着手机,贺军瞄到杨娟正低下头整理着衣服,心里想,这不是白忙活吗,反正一会儿还得被弄乱。
“靠,你丫悠着点儿,别直不起腰来,甭忘了明儿下午还要打球来着。”
“滚你丫的,操。”说完,贺军就挂了电话。之后,贺军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在杨风家睡。
杨娟搂着贺军的脖子,笑:“你这人话不多,还挺爱吐脏字儿的!”
贺军扬扬眉毛:“爷就这德行。”
杨娟抓住贺军不怀好意的手掌,有些严肃的说:“那个,咱们两个迟些一前一后回我家,上楼小心别碰见别人了。”
贺军知道杨娟是怕被邻里看见了,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他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歪了歪嘴角笑了:“敢情哥成一偷人的了,还得藏着掖着?”
上午十点多,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里来,炙热的晒烤着□□的青春肌肤,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贺军睡眼惺忪的推了推酣睡在身旁的杨娟,含糊不清的说:“喂,电话,去接电话啊。”杨娟不情不愿的掀开了毛巾被,揉着眼眶,□□的拖上拖鞋去了客厅。
“喂,谁啊。”任谁都听得出来杨娟语气里的浓浓困倦和不耐烦的情绪,然而下一秒杨娟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下意识的,她的语气瞬间都变了味道:“啊?!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在楼下呢...”原来是杨娟的母亲刚刚从菜市场里回来,正准备上楼,因为大包小包买了很多菜,所以叫女儿下楼来帮忙提上去。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太惊讶了,啊,知道了,你等一下,我就下去。”话刚说完,杨娟啪一声放下听筒,跑进卧室里,拉起睡梦里迷糊的贺军,摇着他的肩膀大声嚷嚷着:“喂!我妈我回来了!别睡了!我妈就在楼底下了!”贺军正迷迷瞪瞪的不清醒,一睁开眼就看到杨娟一脸焦急的脸。
杨娟抓起地板上t恤一把甩到他的脸上:“愣什么啊愣?快穿衣服啊!我妈就在楼底下!”贺军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立马套上扔在床头的内裤,三下五除二的把t恤,裤子套上,把手机和一只袜子揣进了裤兜里,冲着像八爪鱼一样手忙脚乱收拾房间的杨娟说:“我到顶层楼道里去,你妈进来了,我再溜走!”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杨娟一把拉住贺军:“你傻啊你,我家就是顶楼啊,你能躲在哪儿啊?”贺军张大了嘴吧看着一脸怒不可遏的杨娟,一瞬间呆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倒不是因为杨娟的大嗓门,也不是因为她焦急的神情,而是面前光着身体的杨娟挺直了腰冲着她大喊大叫的样子,她胸前的饱满随着她说话而一下一下颤动,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那…那咋办”贺军挠着后脑勺结结巴巴的问,杨娟听了深吸一口气,用手一指床底下:“这里!快!”说完,连推带扯的把贺军塞到床底下。
呛鼻的尘土味道,不知从哪里涌来,胃里忽然有种想要呕吐的yù_wàng,贺军只觉得藏在床下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床下,床上,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简直是只隔了一张木板的地狱与天堂。视觉上的瞬间反差,导致眼前漆黑一片,可隐隐的,贺军居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他遥遥的想着,从古至今有多少奸夫□□曾经狼狈的躲在床底下担惊受怕,而他贺军也成为了床下君子的一员,这个念头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着,垂下的床单被掀起一角,刺眼的阳光晃得贺军睁不开眼,接着一团臭烘烘的东西被扔到他的怀里。
“擦,什么啊?”
“你的臭鞋!”杨娟没好气的甩下床单,透过缝隙贺军看到她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在黑暗中,贺军摸索着悄悄的穿上球鞋,心里想着,回家一定让老妈刷洗一下这双鞋子,这个味道真让人无法忍受。
传来客厅保险门被关上的声音,杨娟下楼去了,她的妈妈马上就会回来。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一片漆黑中,贺军清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胸口的心跳声,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放松一点儿,这时候耳边传来时针走动的滴答声,这是卧室墙上的那只龙猫钟表发出的声音。
时间,在这一刻静默了下来,像是有八只小猫在胸口不依不饶的挠着一样,忐忑不安的等待滋味让贺军备受煎熬,眼前漆黑一片,然而他的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闪现一个又一个的画面,野兽一般和杨娟大汗淋漓的夜晚,万一不幸被杨娟母亲发现贺军藏在床底下所发生的难以预知的混乱场面,女友林可琪琥珀似地清澈透明的双眸……只有从掌心传来的地板的丝丝微凉可以给他带来些许的真实感。
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贺军听到客厅保险门打开的响声,传来杨娟和她母亲的说话声和拎着东西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贺军只觉得刚刚平复一点儿的心脏又急促的跳了起来。
“娟儿,萝卜放厨房就行了。西红柿你先洗一洗,得赶紧做饭了,你爸中午就回来了。”
“啊?中午就回来?我怎么都不知道?”杨娟的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讶异。
“你爸刚给我打的电话,所以妈妈才火急火燎的从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