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历史,看1000多年前,远古氐羌系统中的一支乌蛮部落后裔,正越过碧罗雪山,从澜沧江两岸来到怒江上空的知子罗繁衍生息,他们自称“怒苏”,是碧江怒族的起源。更早时期,他们的先辈由中国西北向西南迁徙,大约从隋唐开始,再从四川凉山地区和云南丽江地区逐渐西迁到兰坪澜沧江流域。
知子罗是怒江峡谷早期仅有的几个集市之一。居住在更高处、同为乌蛮部落后裔的傈僳族下来赶集,用傈僳语称赞它“知子罗”,意思是“好地方”。
作为怒江通往内地的重要驿站,它经历过中央和地方政权的多重统治,甚至曾一度是怒江流域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中心。
然而随着历史脚步的推进,这里的时光似乎永远定格在二十年前。知子罗成为了中国都市图变之前的最后一块模板。但这不是一座废城,习惯了以城市为中心主导的人们,需要拨开迷雾,才能了解里面最生动而又神秘的故事。
“叮~叮~”头顶扩音器传来了播音员那柔和的声音正提示着此时的行程。陈凡合上了从机场买到的旅游手册,长时间的看书让他的脖子有些僵硬了,他扭了几下脑袋向四周看去。
在他旁边的苏涉归正微声打着呼噜,从那晚之后这家伙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习气。果然药效还是不够持久啊,陈凡暗自想着。
再往旁边的是坐在窗前的灵歌,这个长相清秀的女生此时正单手托腮着看向窗外,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自从上了飞机开始好像就没有听见过她说话,陈凡回忆着,不,应该是从上次在星巴克见面开始,也不对,好像从始至终就没有听到过吧!陈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个哑巴?真不知道苏涉归为什么把她也带了过来。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仔细一看,这女孩坐在那里还真是有着一种空灵的感觉,比学校里那些个班花呀什么的要好看多了。
可惜了,陈凡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要是在自己的学校至少也应该是个校花级别的吧。也许是长久的注视最终引起了灵歌的察觉,她回过头来正巧对上了陈凡的视线。
那一个瞬间就仿佛触电一样。陈凡愣了一下,灵歌很快就别过头去。在对视的时候,陈凡看到她的眼眶竟然有些微红,这个女孩,哭了?
“哈呼!”下了飞机,苏涉归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回过头来瞥了一眼正提着大包小包举步维艰的陈凡坏笑道:“到底是小毛孩子啊,真是麻烦。”
“就跟你多大似的!”陈凡愤愤的白了他一眼。
忽然肩头一松,挎包的重量消失了,陈凡忙回过头去。此时挎包已经落在了灵歌的手里,只是没有说一句话,整个动作完全在沉默中完成。
“那...这个就交给我了。”重量最大的一个提包也被苏涉归接了过去。
胸前的负担一消失全身立刻就放松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会这么好心,陈凡长舒一口气,紧了紧背包的带子,心情也愉悦起来。
连续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达昆明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三人没有多想,先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快餐店落脚休息。
“唔...我说啊,接下来该怎么走,那地方离这儿还远吧?”陈凡边往嘴里扒拉着炒饭支吾道。
“不急。”苏涉归叼着烟看手机,“先去六库,等个人先。”
“等人?”陈凡抬起头来疑惑道,“不是就咱们三个么,怎么还有人,谁啊?”
苏涉归将烟灰弹在折起的纸巾里面,笑道:“导游。”
“还有导游?大佬,你真当是来旅游的啊,咱不是还有正事嘛?”
苏涉归瞥了他一眼道:“不然你知道路么?你以为小爷干嘛陪你来,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接着扮了个鬼脸惹得陈凡一脸鄙夷。
没过多久,陈凡便见到了这位苏涉归口中的导游,名叫阿布,是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为人倒是十分热情。
一番认识之后他带着三人坐上了昆明到六库的长途客车,整个车程接近三个小时。一路上阿布也没有忘记自己作为导游的职责,他告诉大家,六库是怒江州的州府,原意是指六座宝库的意思。一行人在六库下车后住宿在了六库元江宾馆。
放下行李之后苏涉归提议要出去玩,但陈凡却已经累瘫了,加上天色近晚,也只能推脱到明天。
六库不算繁华,但颇有淳朴之风。行间街道,那种感觉是直达内心的舒畅。阿布告诉他们,六库有两城,隔怒江相望。陈凡不由想起了某些带有神话色彩地域传说,便问他是否原来是一座城,后来才被分开。阿布就摇了摇头,直言不知道。
倒是苏涉归拍了拍他,说你觉得怎样就是怎样好了,没有人知道答案。陈凡无奈点了点头。路遇卖桔子的老妇,苏涉归还特意买了一袋桔,边吃边行。
翌日众人从六库租车北上,沿公路并行与怒江。阿布指着东西两边遥谈西岸是高黎贡山,东岸是碧罗雪山,两座山峦隔海相望,倒是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他们的下一站是福贡县。行至福贡县之时,天色尚不算晚,于是众人打算不再作停留,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石月亮出现在了眼前,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石月亮石月亮位于福贡县境内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中段3300米的峰巅,有一巨大的大理岩溶蚀而成的穿洞,洞深百米,洞宽约40余米,是一个透着白云蓝天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