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禁不住笑意,苏涉归一下将口中的食物喷在了陈凡的脸上。
“这个家伙!!”陈凡强忍着一肚子的火气用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残渣。懊恼着,真是晦气,本想甩对方咖啡,结果自己反被喷了一脸。不过也难怪,误闯女厕所这种事实在有些丢人,他就算是想发火也找不到由头。
陈凡此时所坐的是星巴克二楼靠近窗户的外围,桌上三人。除了苏涉归和陈凡以外,还有他之前在厕所里见到的整理头发的女生。
“介绍一下,”苏涉归边往嘴里塞着蓝莓的烤薄饼边指着旁边的女生道:,我...呃,我朋友。”
“葬什么,葬花?”陈凡瞥了一眼此时正啜桂皮咖啡的女生疑惑道,“我只知道林黛玉葬花,话说咱们这儿有这个姓么?”
“你觉得呢?”苏涉归一副多此一问的表情。
陈凡顿时就惊了:“不会是日本人吧!”声音之大,一下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苏涉归赶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哥们,你疯了吧?”
瞬间的寂静之后出现的,是旁边桌上指指点点的私语声,目标大抵是苏涉归旁边的灵歌。饶是以她的淡定此时也不由低下了头,陈凡注意到她的脸颊有些微红,在白嫩的脸上尤其醒目。
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国内渲染的抗日情怀有点过度还是这个女孩的长相与那晚梦到的女鬼太过相似的缘故,即便是现在这样由于自己的无礼而造成的对方难堪,陈凡也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离开了咖啡馆,顺道在街上走了几步最后停坐在一旁的排椅上。陈凡刻意与灵歌拉开了距离,或许也是感受到了陈凡的敌意,灵歌没有多言,只是安静的坐在另一侧,由苏涉归隔在两人的中间。
“也就是说,你也出现了那种情况,”苏涉归补充着,“鬼压身?”
陈凡点了点头,苦恼着:“就跟你那个叫高峰的朋友一样,至少是类似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我朋友的名字?”这下倒是轮到苏涉归吃惊了。
陈凡这时也没心思卖弄,直接就将他在网上查到的那些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并道:“大佬,重点不在这里的好吧,你得先解决我的事情才行啊。”
“我倒是想,”苏涉归听完陈凡的话皱起了眉头,“我又不是医生,能有什么办法。”
陈凡一下就急了:“那你丫的不是搞风水的嘛!驱邪啊,作法什么的不会啊?”
苏涉归也急了:“我是正经师傅好吧,又不是江湖骗子,你说的这些哪样儿能救人啊!”
“你!”陈凡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力挥着拳头泄愤。
“哎,不对啊。”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陈凡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苏涉归道:“你那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他有什么办法,你帮我问问得了。”
然苏涉归却只是一直淡淡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在意他话的内容。
“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陈凡愣了一下。
苏涉归低头干笑两声,“说真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敢肯定你没有看关于我朋友的后续报道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之前的一篇报道放到陈凡面前。
上述:著名摄影家高峰先生于本月7日进行最后一次联系后失去了音讯,目前已在报道上做出通告。
“失踪了!这怎么回事?”
“就像上面写的那样呗。他失踪了,连半年前就开始筹备的摄影展都给撂了,这事儿在咱们这儿也算是个轰动了。怎么,你平时都不看新闻的吗?”
一股非常不安的感觉在陈凡的心里蔓延开来,他低下头开始仔细阅读着,希望能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用找了,”苏涉归打断他的思绪,“我可以告诉你他去了哪里,不过我想你也应该能猜得到吧?”
陈凡看着他的眼睛试探着:“知子罗么?”
苏涉归点了点头,笑着说:“这就是我要找你过来的原因了。”
“怎么会这样...”陈凡长叹一口气,靠在排椅上,身后公园里传来的几声鸟叫分散了他的注意。
微雨之后的朦胧天色透着一种别致的美感,公园里来往的行人也放慢了脚步。在广州这样的城市里如此舒缓的生活节奏并不多见,愉悦的气氛里就连陈凡那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额,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苏涉归沉默了片刻,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烟来点上。
“你还抽烟啊。”陈凡半惊讶的说着。
苏涉归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不行啊,抽烟显得成熟,懂什么啊你。”接着他挥了挥手,“别打岔,让我好好想想。”
“有了。”他仰天吐出一口烟圈,以模仿的口吻道:“那个地方啊,我已经动身了,所以现在我一定要去。”
“蛤啊。”陈凡完全一头雾水。我已经动身了,所以现在一定要去?那到底是去了还是没去啊,这说话的时态明显有问题嘛。“我说啊,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
苏涉归很确定的摇了摇头:“不会,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怎么,你也不能理解么?”
“废话。”陈凡猛地抬起头,“这句话能理解的人才是有病的吧?”
“所以我才问你啊,”苏涉归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俩都病得不轻呢。”
“...”
闲谈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结束,眼前的两人一同离开,陈凡不禁怀疑他俩是否是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