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别这样。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是觉得愧疚才来找您的,您可千万别为了我的事和池骋起争执。”
钟文玉沉着脸说:“你有什么错?换我我也得把那条蛇弄走。真是的,为了一条蛇,日子都不过了?”
岳悦苦苦哀求,“阿姨,别去了,如果他坚持要分手,您是劝不动他的。没事,就算分手了,我也会经常来看您的。就是不知道我再陪您去逛街,您还肯不肯收我送的东西了……”说着说着又哭了。
钟文玉心疼的摸了摸岳悦的头发,目光坚定。
“放心吧,阿姨肯定给你讨个说法来。”
岳悦还想说什么,钟文玉直接给拦了回去。
“阿姨出去买点儿菜,晚上就在这吃。”
岳悦赶忙起身,“我晚上还有事,不麻烦您了。”
钟文玉一再挽留,岳悦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池佳丽在另一个房间哄两个孩子睡觉,这会儿孩子睡着了,钟文玉也出门了,她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对着岳悦冷笑一声。
“行啊!专拣软柿子捏。”
岳悦藏好自个儿的心虚,故作一脸糊涂的表情。
“姐,您说什么呢?”
池佳丽随便用个夹子将头发卷起,一副冷艳范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
“仙、人、妖三界,妖和妖之间还分个三六九等呢,更何况咱俩之间还隔着一道‘人’,您这声姐是从哪论的?”
岳悦的脸僵着,手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在重症监护室睡了一天一宿,吴所畏总算醒了。
池骋跟着医生出去了,病房里只有姜小帅一人看着,虽然昨晚被郭城宇强行押回了家,可姜小帅还是一宿没合眼。现在挂着两个黑眼圈,不停地打哈久。
吴所畏嗓子发紧地喊了声,“小帅。”
姜小帅精神一震,立马凑到吴所畏面前。
“醒了?感觉怎么样?憋闷么?难受么?想喝水么?用不用我把主治医生给你找来?”
吴所畏插着导管的手摸了摸,终于抓住了姜小帅的手。
姜小帅瞧见吴所畏黯淡无光的眼珠,心里酸涩涩的,又关切的询问:“是不是特难受啊?哎……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到我这看病还哎呦妈呀的,更甭说你现在这样了。”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那个商贩逮着没?”
姜小帅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闹了半天还惦记那俩钱呢。
“放心吧,昨天就逮着了。”
吴所畏瞬间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那我的钱回来没?”
“你说呢?他也拿了池骋的钱,敢不上交么?我偷摸打听了一下,你的财产损失审核数目是20万。小子,你果然赚了。”
吴所畏心里偷着乐,还佯装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差强人意吧。”
姜小帅都不知该咋笑了。
心病除了,吴所畏才想起池骋来。
“他人呢?”
姜小帅说,“刚让医生叫出去,估摸正聊你的病情呢。”
“对了,我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才想起来问。
姜小帅脸一沉,“废了。”
吴所畏一着急,受伤的胸口被牵扯到,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哎,逗你玩呢!”姜小帅急忙安抚道,“胸腔软骨骨折,脖子上有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养一个月就能好。”
吴所畏放心了,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儿渴,让姜小帅给他倒杯水喝。
姜小帅一边接水一边说:“患难见真情啊!你是没看见威猛先生那张脸,急得都脱相了。我说,他为了你可是杀了一条爱蛇啊!你可得好好弥补人家精神上的损失。”
吴所畏拧着两道浓眉,一副蛮不讲理的阴损样儿。
“他的蛇伤了我,我凭什么补偿他?要不是他犹豫着不肯下手,我能给勒得骨折么?”
姜小帅把一根吸管插进吴所畏嘴里,“赶紧喝水吧你!”
吴所畏脖子上有伤,吞咽起来很吃力,喝一口就得歇一会儿。
“小帅,还是你好,你在车上对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知道么?有你在,我心里就特别踏实。”
池骋刚走到门口,不偏不倚就听到这么一句。
姜小帅感觉后背阴嗖嗖的,就知道某人回来了。
池骋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姜小帅看。不到三分钟,姜小帅的意志力轰然倒塌,水杯端端正正放在立柜上,麻利儿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