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来没跟人提过。
付志接收到他疑问的眼神,挑着眉指了指司徒茁的档案柜:“还真像。”
那张照片上是三个人。
司徒茁在最边上,中间是个笑起来很温柔和气的男人,再旁边的女人看着气场很凌厉,眉宇间的犀利跟辛建简直是如出一辙。
辛建显然也有点意外,他站起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你跟我姐是同学?”
想起来似乎之前确实对方有提过认识他的一个熟人。
司徒茁耸了耸肩:“跟赵卿是。”
很明显,赵卿是就是照片上,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
付志猜测的接了一句:“你姐夫?”他这话是问辛建的,后者扬了扬眉:“前姐夫。”
这次换司徒茁诧异了,他愣了一下:“为什么是前姐夫?”
“离了。”
年前离的,两家人都劝了很长时间,但是两个人都很坚持,说是趁着没有孩子,勉强生活太辛苦。
作为旁观者来说,辛建看不出来他俩的生活有多辛苦,印象里从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腻歪来腻歪去的毫不避讳,本来还想说是他们家的模范夫妻,结果莫名其妙就离了。
司徒茁因为辛建的话着实愣了很长时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显然太过意外了,以至于后来辛建去推了他一把都没能把他分散的思维给拉回来。
最后,已经无心再去搭理屋子里的两个人了,他直接挥了挥手送客:“行了,这案子我之后给你电话吧,现在没心情。”
然后扯着辛建拉上付志一起给推出了办公室。
被赶出来的两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半天才彼此看了一眼。
——这搞毛啊!
不过,无论司徒茁态度合作不合作,终究他们还是要到了想确认的答案。
这不是普通的抢劫杀人。
而应该是谋杀。
辛建回到检察院的时候,把进展跟处长汇报了一下,老处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了他一眼:“你有多少把握?”
“没什么把握,这只是一个可能。”
不肯轻易上套,辛建的话说的很有保留。
目前来说,什么都确认不了。
只能说这个案子暂时所挖掘出来的部分有推翻前案的可能,但是要让他承诺什么,辛建也没那么笨。
老处长瞪了他一眼:“只是个可能你来跟我说什么废话!”
“不是你让我所有情况都来跟你汇报的么?”之前是谁拉着他跟付志唠叨了那么久。
“总之你尽快给我搞清楚这个案子。”
不客气的下了命令,处长说完就示意他可以走了。
而辛建在临出门前,突然回身问了一句:“处长,我去学习的那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跟付志如果不是一直找不到人,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处长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
“我去开会了。”
“开了两个多星期?”
什么会这么久?去月球开啊?
处长笑了笑:“那案子你们要是没结,我现在还在开呢。”
笑容里没什么笑意,他摆摆手示意辛建把门带上。
这个问题显然他不太想谈,至少,现在他还不想……
辛建没继续追问,带上门直接出去了,想到之前他在外地的种种遭遇,不仅皱了下眉。
巫世国的案子还没有完,他很清楚。
在案发现场的第三个嫌疑人到底是谁,所有的证据为什么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抹掉,他被外派学习,那份找不到的鉴定书,太多太多的问题没有解决。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不是一朝一夕或者一个人两个人可以办得到的。
在这行这么久,他很清楚什么时候应该适可而止。
巫世国的抗诉案目标很清楚,就是把巫世国给诉了,除此之外,都不是当务之急。
如同当初的庄一伟一样,在还没有能力的时候,只能去量力而为,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
理想归理想,现实是现实。
叹了口气,辛建想到巫世国的案子眼底冷了几分。
早晚有一天……
他会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