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东睡意朦胧被文起拉走,他不知为何文起又来了一次,今晚大闹将军府邸,众多人陆陆续续来找过他谢鸣东了。无一例外是骂他的,但他却不敢反驳,事到如今,他也后悔了,可后悔有什么用,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叫谢王八了。
谢鸣东见文起净带他走无人的路,道:“文老二,你不会想弄死我吧?”
“闭嘴,谢王八,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谢鸣东一听文起都叫他谢王八了,暗暗想到,文起果然生气了。
不约片刻,文起悄悄将谢鸣东带至秦白处,却见秦白还在挑灯观看前线战况。秦白见文起将人带来了,示意二人坐下,又低头看着战况战报。
谢鸣东得知是秦白找他来,自是忐忑不已,这普天之下,恐怕唯有秦白是能让谢王八害怕的了。秦白阅完战报,时间已过去多时。秦白禀退其他侍卫,只留梵雪在此,令梵雪将小卒在秦方刚家宴呈给他的急报拿来。不多时,梵雪拿来,秦白示意梵雪将其递给谢鸣东,梵雪大吃一惊,如此重要的东西,怎能随随便便给人观看?更何况是一个品行不端正的马夫?
梵雪迟迟没有递给谢鸣东,只是看着秦白,只见秦白淡淡点点头,才将文书递给谢鸣东。谢鸣东不明所以,拿起一看,吓了一跳,啪嗒一声,文书掉在地上,秦白示意梵雪将文书捡起。
此刻秦白才对谢鸣东说:“还记得我初次见你吗?”
谢鸣东点了点头,秦白接着说道:“我初次见你时,你正在打一个权贵子弟,而原因,就是因为那人戏弄一个卖艺的江湖汉子。”
秦白看着谢鸣东,谢鸣东不说话,接着道:“第二次见你是在书院中,你也是在打人,同样打的是世家子弟,而理由也是因为世家子弟欺负寒门学子,你打抱不平。当时我就对你产生兴趣了,像在京城这种豪门林立的地方,金钱、权力、地位,早就改变了来京城的每一个人。但唯独没改变你,像你这样打抱不平的人不说多,但也很少了。”
谢鸣东以为秦白必然会因为白天事情责骂他,却不知秦白为何说起这些。
秦白顿了顿,又说道:“当时我就让人去查了查你的身世背景,你父亲是个小官,而你爷爷更是个篾匠,你祖上更是没出过什么大官。在京城,你一个毫无关系的小人物,却敢打权势滔天的子孙,而且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从那时候我便开始留意你,安排人关注你了。自然而然,你的家世背景被人摸清了之后,世家子弟自然会报复你,可你依然我行我素,全不当回事。我开始欣赏你了。”
谢鸣东道:“秦白哥说这些干嘛,我知道我今天犯下大错,请秦白哥责罚我。”
秦白道:“王冲已经责罚过你了,明天那八十军棍够你受的了,我没什么责罚你的。”
谢鸣东还要说什么,秦白摆了摆手,道:“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有什么危险,你必定会用你自己的命来换,当然,就如今我身份而言,很多人会这么做,但你不会在乎我的身份。这也是我和冲哥为什么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的原因。”
谢鸣东低下了头,秦白接着道:“京城之中,除我秦家人,我把他人当弟弟的人不多,这你是知道的,一个子谦、一个小羽、加上现在的文起、就只有你了。”
“我本以为,将你发配到马夫营可以磨磨你的性子,在京城之中,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你胡闹,毕竟摔打摔打世家子弟的傲气也好。可是,这是军营。”
“要不是今天上午秦将军拦着,你少不了一顿责罚。”
“我知道错了。”谢鸣东道。
秦白摇了摇头,没接话,道:“你也看到了文书,南方告急,现在北边也危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噗通一声,谢鸣东跪在地上,道:“哥哥,我错了。”
秦白没有看他,继续道:“要不这样,明天我发一张告示,就说你谢鸣东不仅有个大将军的哥哥,还有个大司马的哥哥。以后啊,别人什么都可以让着你,你想打谁就打谁,怎么样?”
谢鸣东跪在道:“秦白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白对谢鸣东道:“你今年几岁了?”
谢鸣东道:“一十九。”
“嗯,知道自己多大了就好,回去吧!我还有要事处理。”秦白说完,又对文起道,“你带他回去吧。”
梵雪带文起二人走后,说:“就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秦白反问道。
“至少叫人看着他点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你也回去睡吧,时间不早了。”秦白说完,又低着头浏览战报。
翌日清晨,秦白找来秦方武、石顺、王冲、秦方刚等人。带人坐定,道:“我昨夜想了一夜,如今南方吃紧,我想让石顺将军、秦方武将军各领你们本部一半兵马,驰援杨迁司马。”
石顺立刻道:“这恐怕不合适,我和方武走了,你这里战斗力大减,如何面对来势汹汹的冰仙帝国及其众多叛逆?”
“这点石将军不用担心,我会整合你们两部剩余兵马,选两个将军,统领二军。”
秦方武道:“这个......”
“二位将军有什么顾虑吗?”秦白道。
石顺道:“这个是不是太仓促了?”
秦白道:“南方形势刻不容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石顺、秦方武沉默不语,这决定实在是太仓促,让他们连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