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华夏国,一列满载着刚刚升入大学学生的火车,向着北方的目的地疾驰。
与火车轨道平行的公路上,有两个老头正在跑步,其中一个还是一个跛子。惊人的是,他们身上那令年轻人都自愧不如的虬结的肌肉。
看着窗外渐渐后退的风景,感受着窗口吹来的阵阵凉风,方远渐渐收回思绪,回头打量着这个渐渐安静下来的车厢。
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入神的摆弄着一张画满方格的纸张,不停的写写画画,额头上泌着密密的一层细汗。
心事重重,居心不正,霉运缠身,暴躁易怒。
方远暗暗对这个中年男子下了评语,微微一笑,摸出了一个身份证大小的记事本。缓缓翻开,只见前几页印着袁天罡的《称骨算命》歌决。
“嗯嗯,四两四钱的命,不错不错!”方远双眼微眯,自言自语道。
中年男子闻言一愣,抬头看了看方远,既而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那张纸,快速的在其中一宫上画了一个圈。推了推眼镜,带着稍许不屑的说道:“小伙子,这么年轻,也信命吗?”
鱼儿上勾了。
方远微不可察的一笑,用手一指小小的记事本:“因为这个很准嘛!”
“准?”中年男子并不认同他的话,眉毛一挑“你用的是称骨算命吧!那个根本不准的!只是简单了划分了几十种命,哪有紫微斗数精准呢!”
“不!”方远好整以暇的看着中年男子,轻轻的把那记事本放下,“紫微斗数看似比称骨更加精确,也更加复杂,其实还是称骨更加精准。”
“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那上面记载的七两二钱的命,你见过吗?根本就没有这种命!不信你加加看,年月日时,都按最重的算,加起来也到不了七两二!”
“这种命确实有,而且不止一个!”方远笃定的说道。
“那你说下生辰八字,咱们现在加加看!”
“他的生辰八字,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因为,我还不想死。”
方远最后那一句我还不想死,着实惊了一下中年男子,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脑袋微微一晃,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看方远,既而挤出一脸笑容,“小伙子,要不要把你的生辰八字说说,我帮你免费算一算啊!我可是研究了十多年的紫微斗数!”
主意都打到我身上来了,看来是时候让你清醒清醒了。方远暗暗摇了摇头,张口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一勾,又取出一张纸快速画了起来。不大一会,中年男子阴冷的盯着方远,“摸摸你的肚子疼不疼!”
说完不等方远答话,用笔重重的往纸上一落,狠狠的钉在了其中一宫上。
“啊!”
一声惨叫,引来整个车厢乘客的侧目。过道另一侧,一位两鬓斑白老教师打扮的男乘客吃惊的看向这边。
“命盘反噬!”
这位做老教师打扮的男乘客震惊低语。
中年男子脸色发白,整个身体弓成了大虾,倒在了座位上,双手紧紧的捂住腹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远。
“这生辰八字是假的!”中年男子怨毒的盯着方远,觉得自己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后生给骗了。
“那个生辰八字是真的。”方远缓缓摆正了中年男子落笔那一刻稍稍偏转的左脚,认真的说道。
边说,方远的左脚边极快速的挪动着。随着脚的挪动,一个奇异的阵法快速形成,完美的掩盖了失态的中年男子,使得注意这边的乘客越来越少。
而过道另一边,教师模样的男乘客,用手中的书挡住不停掐算的右手。
过了好一会,那中年男子才缓过神来。
“你的紫微斗数学的确实很是正宗,但是你的用法却非常的不正宗。”看着因为疼痛而满头是汗的中年男子,方远说道。
“用不着你夸我,认赌服输!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中年男子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汗,有些虚弱的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自从你学了这紫微斗数,千算万算,自己过的却始终不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方远适时的说道。
“不顺?!”中年男子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手紧紧攥住纸巾,极力的掩饰着自己慌张的情绪“你怎么知道我不顺?我根本就是顺的很!”
“别撑着了。”方远微微一笑“既然会算命,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害人就是害己,帮人就是帮己。”
“沤出蘑菇的木头疙瘩才这么说呢!我只是给那些害我的人一些教训而已!”
“还有一句。”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感受到自己好像在被眼前的小伙子上课,中年男子很是恼火,但是刚才那来自命盘的反噬,却又让自己提震不出信心来。
“害人就是帮人,帮人就是害人!”
“什么害人帮人,帮人害人?”中年男子很难理解方远的话。
“也就是说,这些年,你给你那几位朋友所制造的不顺,统统都是在帮助他们,一个来自于紫微斗数高人的帮助。你想让他们失业,可他们偏偏就升职;你想让他们破财,可偏偏他们买了房,买了车…”
“够了!什么朋友?!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朋友!要不是他们,我早就发达了!”中年男子痛苦的低吼着。
“你混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