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的末尾已经黏连在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双唇间,模糊不清。
路念现在已经无法思考辨别他话里的意思了,只觉得唇上的两片清凉让她十分舒服,但身上的重量又让她觉得压抑难受。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把身上的人推开,只是软哒哒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徐子佩纹丝不动地压着她,舔舐亲吻她起皮的双唇,像是要把她干裂的唇完全浸湿一般。
路念在他的压制下无法挣扎,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就连她想扭头躲过,都被徐子佩的手牢牢固定着。
就在两人唾液交换,舌尖相缠,屋内气温持续升高时,一道惊怒的吼声从房门口传来。
“喂!你在做什么!!”一股大力拉着徐子佩撑在床上的那只胳膊,硬是把他拽到了地上。
小孩子才做选择,岩岩全部都要!
她的决定
郑淼峰的额上还带着几滴汗水,一只手上提着刚做好的肉糜粥,气喘吁吁地瞪着刚刚因为重心不稳而坐在地上的徐子佩,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刚刚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看来岩岩不只叫了我一个啊。”徐子佩眸光平静地看了站在他面前的郑淼峰一眼,说道。
岩岩害怕地躲在郑淼峰身后,磕磕巴巴地辩解,“你们几个在n市的我都通知了……”
郑淼峰没理他,转头看向床上撑起身子的路念,“你怎么样了?”当注意到少女通红的眼睛和被摩擦得红肿的嘴唇时,怒火再次从心头爆发。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都哭了!”郑淼峰揪住了徐子佩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徐子佩看了路念一眼,少女坐在床上虚弱纤柔,他忍住上前安慰她的冲动,直视他被怒气灼得通红的眸子,“做了你这个胆小鬼一直想做却没胆做的事罢了。”
“砰——!”
“别!”
重重的ròu_tǐ撞击声后是少女的尖叫声,徐子佩被郑淼峰毫无保留的一拳打得头偏向了一边,左脸高高肿起。路念刚刚下意识地控制了房间里的一只抱枕想挡在两人中间,只是郑淼峰动作太快,而她在高烧下反应慢了很多,没来得及挡住他的拳头。
郑淼峰下手后就后悔了,刚刚被他激得理智都丢到了一边,他抓着他衣领的力道送了送。徐子佩抹了抹受伤的嘴角,推开他的手,大步走出了路念的房间,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咦?这是怎么了?都聚在这?”夏燕飞一进门就看见了这样的景象,奇怪地问道。
他身旁的顾维桢提着一袋药,也很莫名其妙,“子佩,你的脸怎么了?”
徐子佩没说话,推开站在门边的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路念家。
等到几个男生都从她家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路念目送着他们出门的背影,脸上逞强的笑容也落了下来。她踱步回了房间,把自己重重抛在床上,脸深深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念念……”岩岩不放心地唤道。
“岩岩,我是不是很失败啊……”她的声音还夹着些泣音,沉闷沙哑。
岩岩担忧地看着沮丧失落的少女,自己却也毫无办法,这些人类可真麻烦!
“病好了吗?”夏燕飞的两双长腿交叠,端起桌上的美式黑咖啡轻抿了一口。
“都一个星期了,全好了。”路念抬起头对他轻松地笑笑,这场大病让她清减了不少,原就瘦小的脸蛋更小了,下巴尖尖的。
“身上的病好了,心病没好吧。”夏燕飞抬头扫了她一眼,一语中的。
路念愣了愣才道:“学长,你……”
“别掩饰了,岩岩都和我说了。”夏燕飞摸了摸在路念的瞪视下躲到他这的岩岩,“它也是看你太烦恼了才找上我,你这样的状态这周也没能专心学习吧,不如和我聊一聊?”
昔日轻佻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眼神坚定包容。
路念想到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对处理这些感情纠纷比起她要更有经验,反正岩岩都已经把大概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她就把这段时间的种种全跟他说了。
“是吗?”夏燕飞用勺子搅了搅刚加进去的牛奶和白砂糖,“那你对他们是什么感觉?”
“我……”面对这个岩岩也问过的问题,路念虽然感到羞愧和自责,但还是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感受,“如果真的让我选择,我根本选不出来…你们一直以来都是我重要的同伴,”说到这路念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若是说喜欢的话……我可能是个坏女孩,我都不讨厌……”
“也就是说,你都喜欢?”夏燕飞停下了搅拌,眉梢挑了挑,问道。
“我实在是太贪心了……贪恋着他们给我的照顾和温暖,用同伴的关系来绑住他们,做不出决断也做不出选择……”路念双手握着身前的奶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杯子上的花纹。
“是么?那干脆都拒绝了……”夏燕飞将手肘撑在咖啡店的透明玻璃桌上,把弧线优美的下巴抵在手背上,循循善诱。
“对!我不能再这样拖泥带水拖拖拉拉下去了!”被他这样提点的路念豁然站起,脸上是明朗的笑容,一扫这些时日的颓丧,“学长,谢谢你!”
夏燕飞看着少女的笑靥悄悄勾了勾嘴角,起风了,表面上的平衡也打破了,天平最后会倾向谁还未可知。
只是路念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全部拒绝大法在秦邦彦这就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