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惑的想了想,没有再拒绝的向前走了一步,任他将自己抱入他宽大温暖的怀抱。
他垂眸瞧着金边白衣下摆处露出的娇嫩脚尖许久,雪一般的洁净,花瓣一般粉嫩的足尖,无一不在提醒他,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更美、更嫩。
他的笑意更浓了,她不会知道,下午亲眼看到她的强悍后,他有多满意。
他是一个正常的魔族雄性,有着与所有魔族共同的审美和yù_wàng。这样一个内在强大,外表却孱弱软萌的小东西,她越是彪悍,反差便越是巨大,而他就越发感兴趣。
原本不过一个继承人而已,此刻却让他有了逗弄的兴致。
他是魔族之王,魔族所有的优势他都有,劣根性他更是全部囊括,残忍、冷漠、凉薄、纵情皆被掩饰在完美的表皮和无人匹敌的强大下。
此时此刻,他竟然发现,有什么比拥有一个比所有人都要强,却乖顺有趣的玩物更让千年岁月都沉寂的他心动呢?
既然心动,那么就无需忍耐,况且今夜氛围正好,不是么?
他笑得眉眼舒展,夺目而诱人,无视周围面红耳赤看着他无法自拔的妃子和侍女,抱起她,往露台走,嗓音醇厚若魔界最甜美的佳酿,却掩藏着最深沉的酒劲:“阿修罗,想喝酒么?”
她坐在他结实的胳膊上,单手攀着他的肩,边往外寻找任何争斗的场面,边漫不经心道:“不想。”她对入口的吃吃喝喝全然没有兴趣。
他低笑,“按照骨龄,你已经成年了,是该知道了解成年魔族的世界了。”
本质和表面都一团孩子气的她完全get不到他任何一点暗示,他站定栏杆边,而她扭过身子,再次将广阔的善见城看了一遭,依然没有什么让她期待的打架斗殴出现。小眉头皱起,嗓音嫩若雏莺:“难道在武技场?”
修罗王含着笑,金黄的眸子半敛,魔族雄性特有的狂妄自大和霸道暴戾已经被岁月的痕迹遮掩,却在不动声色间蛰伏守侯,等待最佳出击的时刻。“噢,你想去武技场?”故意顺着她的话把误导加深。
她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骨头痒痒的没有玩够:“好。”
他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口,微笑着抬起头看她:“你想要和谁较量?”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扳着手指:“夜叉的招数我差不多都明白了,鸠般茶、紧那罗和魔睺罗伽完全没有试探过,他们三个随便哪一个都可以。”
他低笑,低沉的声音愈发柔和诱哄:“全魔界最强的人是我。”温缓的语调,绝对的强势,自负而傲慢。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大眼里是根本不加掩藏的惊讶:“父王也会与他人切磋?”
他的笑意加深,黄金一般的眸色流转动人,醇厚的嗓音如同魔界最美的醇酿,“你不是他人,阿修罗。”
瞧见英俊脸上那双整个魔界仅有的第二双黄金眼眸里燃烧的小小火焰,她完全理解错了方向,却被轻易的挑逗得战意激昂,“父王愿意陪我?!”这是她连想也不敢想的,他根本不需要出手,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弄死她的差距,这样至高无上的存在,任何人都不敢肖想啊!
他的笑容愉悦无比,那双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宠溺和诱惑:“想要父王陪你吗?”
她奶声奶气的喊了声:“要!”眼里的兴奋纯净简单。
他缓缓的吐出口气,笑着说了句好,抱着她,转了身,往修罗宫去。
他的解释是善见城无法承受他的法力,只有看似在善见城下方的乳海里,其实是在遥远异界投影的修罗宫才能让他无所忌惮。
她完全没有意见,满脑子“终于可以豁出去战一场了!”的亢奋!
传送阵的金色光芒大盛,在修罗王进入修罗宫后化为细碎的黄金光芒闪电一般往修罗宫的每一个角落散去。如果阿修罗不那么沉迷于期待即将到来的游戏,那么她会发现,一直到修罗王的寝宫,都是无人出现的寂静。
四处灯火通明,透明的蜂巢状结界外是深幽近紫的深海,凝固了一般的海草里偶尔会出现星星点点,那些是深海鱼特有的发光器发出诱捕的光芒,平日里身段妖娆四处游艺的人鱼们,早以感知到修罗王的威压,连尾巴都不见半条。
安静得没有丝毫声响的宫殿显得异常空空荡荡,空气中弥散的莲花香味倒是反常的浓郁了几分,原本清甜的香一旦馥郁起来,竟然似蜜糖一般,黏稠诱惑,静逸安然的等待着美味的猎物上门,然后一口吞掉,不吐分毫。
进入了宽阔而明亮的寝殿,修罗王缓步停在床边,将怀里一直安静却明显期待得乱揪他头发的小女孩放下,抬手将华丽的装饰和上衣扔开,就这样赤裸着完美的上半身,只穿了及地的白色下裳,后退到宫殿的中央,浅笑道:“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