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边轻声念了一句:“她们的衣裳都没你的好看。我特意让人给你挑的。”
说着还笑着冲她眨了眨眼。
苏锦登时就脸颊通红。
平心而论,燕雪风是个很好的人,他身上并没有其他纨绔弟子惯有的那些臭毛病,他不入赌坊,也不干欺男霸女的那些坏事,就是似乎花心fēng_liú了些,遇上个合眼缘的就喜欢上去调笑几句,也不动真格、就过过嘴瘾,还相当讲究你情我愿。
不过他生得好,身份又贵重,更兼之嘴还甜得很,一般很少有女子会不喜欢他。
他今年不过二十一,就有一大推红颜知己,光苏锦知道的就能从街的这头排到那头。要知道如今在位上的那位帝王,比燕雪风年纪大了整整三岁,后宫却还空得厉害。
苏锦作为他的“徒儿”,与他相处时间极长,燕雪风自然也总会时不时地调笑她一下。
一开始苏锦还会反复告诉自己别中了燕雪风的套,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她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跟没见过市面似的。
可话是这么说,每次燕雪风一跟她讲话,她一看到对方那双满含笑意的、好看地不行的眼睛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总是忍不住地脸红心跳。
其实说起来加上前世的年纪,苏锦今天也才二十五,最是向往美好爱情的年纪,虽然每天都跟自己说被一个实际年龄还比自己小了三岁的男人给撩成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可一转眼,就又沉浸下去了。
不过……
苏锦看着手中红艳艳的糖葫芦,张开嘴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一直浸到心里。
女孩子用余光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在他的心里,自己大概总该是不同的吧?
她是他的徒儿啊,是他唯一的暗卫,是他亲自从战场上救回来的暗卫……总是不一样的吧?
这年苏锦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三年,她在现代时虽说过的普通,但却也是家中独女,从小千娇百宠地长大;到了这里之后除了一开始挨饿受怕的那几天,也是一直生活在安安稳稳的洛王府,府中人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对她也一直很照顾。
所以她虽然在有些地方很成熟,但心理其实还很是天真。
其实在原本的世界里,十八岁之前的苏锦也一直都是这样的。
天真得可爱,虽然口口声声、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不要心存太多妄想,我做他的徒儿就好,可少女的心事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压制的呢?
无论是二十五还是十八,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呀。没有经历过暴风雨的花朵,哪里能真的懂得何为残忍呢?
青篱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子,女孩子捧着手中的糖葫芦极为珍视地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眸亮晶晶的。
青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
两人这么一路走一路逛,到达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宫门口,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探着脑袋往外望,一看到徐徐走来的燕雪风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
太监连忙快走几步,来到燕雪风面前:“哎呦我的洛王爷,您可总算来了。皇上都差人来寻了好几回了。您要是再不来,我可都要去您府上找您去了。”
这太监是当今皇帝身边如今最得用的,名叫赵吉祥,寻常官员见了他都要客气几句的。连他都派出来了,足见皇帝是真急了。
不过也是,确实是逛得晚了些。
燕雪风笑道:“有劳赵公公了。路上热闹,忍不住多逛了会,倒是让皇兄担心了。”
大昭现在的皇帝名叫李延,也许是因为念着当初始皇帝与燕雪风的祖父结拜的缘故,一直让燕雪风叫他皇兄。
李延并没有兄弟姐妹,燕雪风是唯一一个被允许唤他“皇兄”的人,表面上看起来自然是泼天的荣耀,事实上怎样却是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吉祥忙道不敢,引着两人往里走。
设宴的宫殿距离宫门有一段距离,皇宫气派,规模自是不凡,若靠步行需要的时间自是不短。
不过好在吉祥办事周道,见燕雪风久久不来就明白这洛王爷这次怕不是乘轿前来,早已备好了步辇。
三人很快就到了宫宴处。
像上元这种大型宫宴,文武百官都是要参加的,因此宫殿里也是人员密集。燕雪风身份贵重,一进入宫殿就有不少人上来攀谈,言语或客气或亲密或讨好。
苏锦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有些畏惧紧张,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燕雪风的衣摆。
燕雪风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各位也太过热情了些,分明是每日都能见面的,看把我徒儿都给吓到了。”
说着还冲苏锦笑了笑。
那百官们似乎这才看到一直跟在燕雪风身后的苏锦,停顿了一秒了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夸奖,态度之热络简直让苏锦以为自己之前与他们都认识,更是头晕脑胀。
好在这时刚离去的吉祥又回来了,见这场面便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