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人看着自己的玉手,惊慌失措,眼眶泛红“关小池,快给我吐出来!”
关小池噙着一小块肉,胃里翻江倒海,嫌恶的吐在地上,血肉模糊。你以为我多想吃?!
杨美人跌跌撞撞拾起,飞进厢房。
关小池满嘴血污,脸上火烧般疼痛让她已经毫无顾忌。
“呵呵,呵呵呵”关小池有种胜利感,想起杨美人束手无策的样子就觉得高兴。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片刻,杨美人打开木门。
面色惨白,弱柳扶风。一双泪眼含恨怒视。
包扎好的手仍自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攥着红塞黑瓷瓶。
关小池目不转睛,盯着杨美人手中的瓷瓶。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毒,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呵,好个杨美人。
“关小池,我杨美人说过,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杨美人鼻尖对着关小池,阴测测的笑“说到做到。”
关小池淡漠如水的瞥了杨美人一眼“哦,是吗,我不记得了。”
杨美人咬牙切齿,不相信关小池如此气定神闲。
“飞尘不会来的,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杨美人打击着关小池,
“况且,他不可能找到你。”挑着眉毛,阴鸷的双眸,皮笑肉不笑,活像一个妖婆。
“哦,是吗,他来不来与我无关。”关小池刻意装作若无其事道“不过萍水相逢”
阮飞尘果然是另有目的。关小池暗自苦笑,他不来,不正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吗。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来了我还要欠他一个人情,这辈子都还不了的人情...他来了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关小池此刻有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左右躲不过,只能显得从容不迫,
起码,我一如花似玉的姑娘,比你这毒妇,要有气节。关小池心弦绷紧。
杨美人以为关小池会痛哭流涕,可惜没有如愿,她越是不如愿就越是要折磨她。
“关小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杨美人慢条斯理的拔出瓶塞,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强忍着恶臭气味,缓过神,“杨美人,你是不是和杨树林行过周公之礼?”关小池嗤笑,她就是要再刺激杨美人,就是要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又怎样”杨美人阴毒的笑容依然难以掩盖她的凄凉,慌张,自卑,羞赧。
关小池事不关己笑笑,“不怎样,不愧是第一美人,谁的床都爬。”
杨美人眼神一滞,出乎意料的没有搭理她。
残手紧握瓷瓶。
“关小池,这是断魂散,”杨美人死死捏住关小池的下巴:“先是五脏六腑,然后便是筋骨皮肉,最后你就变成一滩,血水。”
关小池挣扎着,杨美人用尽全力,虎口扣住她的下颌,向上顶,依靠桃树固定住关小池不安分的扭动。
玉手轻抬,瓶口一垂,黑色液体顺着关小池的喉咙迅速滑落。
“咳咳”关小池一阵反胃,喉咙像被旺火灼烧般热辣。
杨美人扔掉瓷瓶,远远站着,半垂眼帘,看着关小池咳着咳着便自嘴角溢出鲜血。
关飞飞亲手栽培的小花朵,就要凋落了,关小池咧开嘴角,笑出好看的弧度,低头看着地上,一滴两滴,一口两口的血。
笑声自杨美人喉咙深处逐渐放大,关小池呼吸困难,已经分不清她是在笑还是在尖叫。
关小池冷汗直流,浑身发抖,疼痛感自腹部蔓延开来,五脏六腑拧在一起,时紧时松,一阵又一阵,万蚁噬骨般百般折磨,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呼吸。
泪眼模糊,关小池拼命想要蜷缩在一起,奈何躯体被紧紧套牢在,度日如年,此刻方知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砰!”
关小池闻声,吃力抬起盈满泪水的眸子,牵一发而动全身,痛到难以呼吸。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关小池不知是欣慰还是感动或者怨愤,但其实委屈至极。
阮飞尘从天而降,伴随着熊熊怒火,抓起杨美人自一丈高甩至地面,催肝断肠般的掌力。
杨美人只觉喉头微甜,“哇”的一声,呕出鲜血,俯卧在地。
血流如注,桃花树下,绽放起一朵朵红花,看着杨美人似败落的白牡丹一样,关小池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阮飞尘手起匕落,关小池肩膀一松,面朝地倒下。阮飞尘如离弦箭般飞身至前,双膝跪地,一把抱住痛楚彻骨的关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