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吕口的不祥预感,真该死的是十分的准!
鸟瞰着茂密的深林,吕口俨然已经抱着必死之心,这个岳閔,这个该死的岳閔,这个欠扁该死的岳閔,居然像是扔石子似的,把他扔了?
一直到吕口‘飞’在空中,他都还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脑海回旋着自己离开地面时的话:
——“这么跑是追不上的,我送你。”
所以,就是这样,自己就华丽丽的‘飞’了。
“该死的岳閔,我恨你——!”
“咚——”
狠狠地砸落在‘像鸟’的背上,那家伙竟也没什么反应,可想而知其皮毛,是多么的厚!
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吕口颤抖的道:
“那个该死的岳閔,看我不刮了他的皮……”
岳閔打了个哈欠,盘膝坐在‘像鸟’的背上,微微扭头睇了眼吕口,道:
“你刚刚在叫我?”
“没有。”
条件反射,脱口而出。
吕口这‘没有’二字,回答的那叫一个快、准、狠。
默默地蜷缩在一处,吕口咬牙切齿,但明显动静小了许多,好个岳閔,明明就是先扔的自己,怎么反而还是他先到?
还有天理吗?
简直就是太没天理了。
吕口一个人自言自语,瞎嘀咕了片刻,这才感觉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下了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像鸟’的速度,堪比八十码时速,就只见周遭的树木,“唰唰唰”往后倒退,盯的久了,眼也花了。
“太难得了,阎诺这家伙居然可以一声不吭的坐这么久?”
南擎煜扬眉,字里行间,也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
岳閔半阖着眼,淡然自若的开口:
“十有**是睡着了。”
就在岳閔的这句话落下后,阎诺身子一软,直直就从‘像鸟’的背上砸了下去。
“啊——诺爷掉下去了!”
吕口扑在‘像鸟’的背上,紧紧抓着那丰硕的羽毛,眼珠差点没惊的掉出来,难道,真的是如岳閔所言,诺爷方才一直是在睡觉,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掉了下去?
真的会是这样吗?
吕口虽然在心底反复问着自己,但答案,早就已经是显而易见。
不过,此刻最主要的是——
“你们不去救她吗?”
吕口问。
“活该。”
“自找的。”
“放心,死不了。”
就是如此从容不迫的回答,分别出自傅雪、西卿和岳閔。
吕口默默双手合十,仰望天空,诺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而此刻,摔下‘像鸟’的阎诺打了个哈欠,伸懒腰时才发觉自己手疼,一瞥,“啊!老娘又流血了!”
一阵幽怨之后,“没良心,没良心,太没良心。”
自己这么大个人,掉下‘像鸟’,别告诉她,他们是没看见。
“这什么鬼地方啊……”
阎诺自说自话,视线扭转,也不知自己掉到了什么地方,四周的光线很暗,隐隐听见不远处有流水的声音。
全身都痛。
缓缓起身,狐疑打量起来。
许是自己从‘像鸟’的身上跌下来后,顺着这倾斜的下坡滚了一段路,眼前所见,类似于一个月牙形的山洞。
毫无生命迹象的洞!
当下,阎诺也不管那么多,扶着洞壁,摇摇晃晃的就往洞内走去。
周围的光线暗,但却不是漆黑,模模糊糊依旧可以瞧见个大概,有些艰难的走了上百步之远,却依旧没有丝毫尽头的意思。
这个黯黑的月牙山洞,幽深、寂静,似乎通向无边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