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惊疑,“藏心,你又进阶了?”正是刚才出声救下丁逸辰的冷烟,她正快步走来,与藏心并肩而列。
点点头,藏心却并未多做论调。
而此刻,听着周遭的议论,败了两个字闪过丁逸辰的心间,今日一招败于白银,此事定将传遍六域,到时,嵩山掌门之位便是如梦泡影,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坠坠欲倒。
这时,刷、刷两道身影将他扶住,正是赶来的令狐凡与莽荒,他们看着丁逸辰颇为呆滞的双眼,不禁焦急道,“逸辰兄?你怎么了?”
闻声,丁逸辰却是始终没有回应,在人们的惊疑、赞扬、嘲讽声中,他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周边头发稀疏,顶上光秃秃的一片,他那自以为帅气的中分发髻已然不见。
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到自己现在的丑态,抬眼,便见心中倾慕的冷烟姑娘与那人并肩而列,两人飘飘出尘下,他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
心中如针刺般的疼痛,丁逸辰浑身颤抖着,猛的窜身而起,像个愤怒的小狮子般,怒吼一声,“他杀不了我!我也没有败!我怎么可能会败给一个白银阶的毛头小子!”
说着,他推开身边两人,袖中突然多出三根银针,针尖漆黑,显然是荼了毒,紧接着,嗖嗖嗖几声激射,三针两根对藏心而发,一根对冷烟而放。
此刻的他,就像那边输红了眼的赌徒般,心也变得歹毒,“我丁逸辰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别想!”
银针射出,离丁逸辰最近的令狐凡与莽荒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不可置信,平时温文尔雅,和煦待人的丁逸辰竟然有这么歹毒的一面。
“追魂钉?”
“不过一败而已,丁逸辰你疯了!”
就在这时,一声寒音响起,“卑劣!”随此声,藏心身前空间张开一道裂缝,将三根毒针吞噬干净,紧接着,他手再按刀柄之上,“你,当诛!”
眼看刀光就要再起,却是一只温软的手,按住藏心紧握刀柄的手,冷烟摇了摇头,“藏心,算了,别杀他,他是六域中五岳剑派嵩山派的人,身份特殊,杀了,只会凭空多出许多麻烦!”
冷烟话虽如此说,却仅是想留此人一命罢了,这三根追魂钉其实是丁逸辰打磨了一晚准备送与自己防身之用的,可惜被自己拒绝了,才留在了他身上。
而且与他几日的相处下,此人知节守礼,一路上又对她与小公举狐馨儿颇为照顾,冷烟知道,他的心性其实并不坏,现在或只是善恶一念间,人情落寞的偏执罢了。
不过,女人心便是如此了,当初一见丁逸辰时,此人义气风发,好不潇洒,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颓唐到已经没有了理智的可怜虫,两相对比之下,自然心生怜悯。
冷烟是可怜他,可是围观的人们却不会这么想,有些事情,做了,错了,那便是一辈子的烙印,
“他竟然暗箭伤人!”
“如此歹毒,我以前真是看错了此人!”
“就是,他就是个垃圾!”
见丁逸辰被人如此奚落,嵩山之人皆是义愤填膺起来,尤以那高挑的师妹最甚,她快速奔入场中,一指冷烟,怒骂道:“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师兄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为了你!你!”
周遭一片纷乱,而此时,丁逸辰却对那些骂语枉若未闻,他的心中只留下冷烟为他求情的话语。
什么叫作杀了他,只能惹出麻烦?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个麻烦!冷烟的话,一字一句间,都如利刀般深深的扎入他的心脏。
现在掌门之位没了,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为着别人着想,觉得自己就是个麻烦,心如死灰不外如是,丁逸辰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了,他那颤抖的手提剑上扬,一指冷烟,“冷烟姑娘,为什么?我丁逸辰一生自负,品性样貌,文治武功,哪一样不是上上之选!为什么比不上他?”
可还不待冷烟答话,围观的人却是一声声嗤笑,
“你还有狗屁的品行样貌,你现在就一没了爪牙的秃毛狗,快去拿面镜子照照吧!哈哈哈!”
“呵呵,也不知道等他照完了镜子,会不会被自己给活活吓死了!”
“哈哈哈,哪能这么容易死呢,人家还有文治武功呢?还要跟人比呢!”
“文治武功?跟人比?兄台你说笑确实厉害,他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怎么比?噢!对了,对了,他至少有三样比人家强呢。”
“哪三样?”
“呵呵,这不,第一落狠话比人家强,第二嘛吹牛逼比人家强,这个第三嘛,不用说,他肯定完爆人家。”
“什么不用说,别卖关子,快说,快说,他还有完爆那人的?”
“当然有啊!他会暗箭伤人,人家压根就不会,你说是不是?”
“咦,听你怎么说还真是,哈哈哈!简直就是个卑鄙小人啊。”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更何况丁逸辰已跌落神坛,人们纷纷出声嘲讽,越说越难听,最后他们总结出一句话,寒冰辰龙丁逸辰只是个不肯面对现实的卑鄙小人罢了!
而此刻,听着周遭的怒骂,看着冷烟看他如看一只可怜虫的表情,“哈哈哈哈!”丁逸辰一声狂笑,笑得癫狂,显然已是到崩溃的边缘。
输得精光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周身气势一变,眼神恶毒的扫过周遭嘲讽怒骂他的人,阴狠道:“你们竟敢如此侮辱我?莫不知我虽败,可我背后还有嵩山,这次回去,定将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