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床上扔满了衣服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突然,在一堆不知何物的东西里抱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又猛地合住,可怜的海贼王手办就这样破天荒地见了一秒的光明。安然皱着眉,眼圈微微泛红,红扑扑的脸上像刚跑完马拉松,喉咙里不知卡了什么东西,特别难受,望着黑色的盒子,又将其打开,每个人物齐刷刷地站着,摆出他们的经典造型,可唯独少了乔巴。安然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眼泪不知滴落在谁的身上。突然,宿舍的门被打开,听见声响,安然啪的一声将其合住,丢进了箱子里。晓乐挎着包,上下打量着举止慌张的安然,又扫了一眼那乱的像狗窝的床铺,摇晃着脑袋,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你在藏什么东西”安然抿了抿嘴唇,将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扔进了箱子里,急急忙忙地拉上了拉链,回头看着晓乐“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算了”晓乐将包扔在了床上,蹭到了安然地眼前,目光犀利“骗我,没意思”安然将箱子踢到了床下面,拍了拍床上的灰尘,躺了上去“骗你干嘛,你刚刚去哪儿了”晓乐:“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喜欢躺床上看天花板,这次也不例外。”安然继续仰着脑袋,目光有些呆滞。
中午十二点,无心酒吧,柯然坐在一张靠窗的沙发上摆弄着琴弦,桌上放了一瓶白果茶,瓶子旁边趴着一只慵懒的黑色英短猫,灰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正在弹琴的柯然,古人有对牛弹琴,而他对猫独奏。“哎,小子,昨晚的表现还不错”寸头男,也就是本酒吧的老板之一肖凯边走边朝柯然这边说着。抬头,柯然停止了手里的拨弄,将吉他放在一边“谢谢”肖凯摆了摆手,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抖动了几下,递给了柯然,柯然听到烟盒的抖动声,猛地抬头,看到被肖凯抖出来的一根烟,嘴角扯着苦笑,从小到到大,唯一不敢触碰的就是烟,记得上初中的时候被比他高一级的男同学欺负要求抽烟,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种被人强制抽烟时,喉咙里好像有一万只虫在撕咬着的感觉,推了推眼前的烟盒,笑着说“我不抽烟”肖凯努了努嘴,一种不可思量的眼神打量着柯然“看不出来啊,我们的柯然同学还是个乖孩子呢”柯然抿了嘴,一副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模样。两人说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安然,直到安然拍下了桌子,两人才缓过神来,柯然继续杵着那张与世无争的脸,黑色的瞳孔眼巴巴地看着初来乍到的安然“姐,你真够速度的”安然:“废话,事关迎新晚会的成功举办与否,能含糊的了吗?哎,你真在这儿当驻唱了,别唬我啊”柯然的眸子突然沉了下来,今天是他被老妈赶出家门的第三天,三天了,一个电话也没有,老爸昨天找他谈过话,可老爸的脾气,没说几句,就被他怼地体无完肤。“是的,我决定了,我要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不是在学校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安然耸了耸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扫了柯然一脸,扭头,看向与自己一肩之隔的肖凯,随即又把目光转移到柯然的身上“他是谁啊,不介绍一下”柯然像被突然打开了穴位一样,身体向前晃了一下,略显尴尬地做起了介绍“这个,是我们的老板,肖凯,外号,凯哥”听着柯然在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肖凯忍不住笑出了声“挺好的,你是他女朋友”当女朋友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安然与安然相互对视了一下,互相用鄙夷之色望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着“亲戚关系”肖凯一脸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俊男靓女,苦笑道“好吧,我还有事,你们聊,想喝什么直接拿,不需要客气”安然果然毫不客气地打了ok的姿势,肖凯的嘴角带着笑意,潇洒地离开。安然:“今晚带着你的乐队跟我们的同学一起排练一下吧,走个场”柯然:“我八点半要开始上班,你们排练几点开始啊”安然掏出手机,认真拨弄着,抬头说道“七点开始,你几点下班”柯然:“十点半”安然的眉心收紧“这样,你七点到我们学校,把你的演唱曲目和相关背景音乐什么的跟我们的同学交代一下,顺便带着你的小伙伴们来走个场,八点半准时上班,可以吧”柯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安然拎起了包,打了ok的姿势,起身离开。
远郊区,顾晨曦躺在木屋书房的沙发上,双手放在脑勺后,粗黑的眉毛时不时地紧皱放松,双眼微闭,长而密的睫毛肆意的耷拉在眼皮上。略薄的嘴唇时不时的嘟囔着什么。这座房子是顾晨曦三年半前命人建造的,房子由前面的双层木屋跟后面的三层欧式白色大楼盒盖而成,朝远处望去,像极了一个品字。突然,顾晨曦猛地起身,额头不知何时爬满了汗珠,他大喘着粗气,双手不停地在颤抖着,背后又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他只好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尽量减少些刺痛,额头上的汗水依旧吧嗒吧嗒地流着,嘴唇煞白地像从冰窟走出来的雪人。顾晨曦用手狠狠地拍打着脑袋,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做个梦,都能让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一趟。突然,手机震动,顾晨曦揉着太阳穴,脑子里嗡嗡作响,按了接听键“照片拍到了没”“拍到了,只是不太清,需要高清修复,呆会发你邮箱”顾晨曦继续按压着太阳穴,眉心紧蹙着,声音低沉疲惫“好,知道了”挂了电话,顾晨曦侧了身,继续蜷缩在沙发上,眉心紧蹙着,打开手机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