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真相不罢休的模样,揉了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肚子,极难得地嘟了嘴,一副超级可怜模样,呢喃道:“妈,我好饿,让我先吃点东西好不好。”说完,瞥了一眼裴心岚那张依旧冷着的脸。“妈,我真的饿了。”
郊外废弃工厂,柯然呆在不算休息室的休息室里写词,这些天,几乎一直熬到十二点左右才睡,这要是搁到家里,他的屁股早就开花了。手里转着铅笔,思绪万千。这时。楼梯处传来一阵喘息声,不用猜,肯定是桓琪,只是想不通,一个执着健身的糙汉子为什么爬个楼梯会喘地这么厉害,摇了摇脑袋,继续在草纸上乱写乱画。桓琪大喘着粗气,像做了某项极限运动后的状态,看了眼不动声色继续低着头忙乎着自己事的柯然,抬腿就是一踢。柯然似乎习惯了这种见面礼,依旧没有吭声,若不是后面传来的另一种声音,柯然估计不会回头。“老大 ,我们要搬家了。”清爽利落的声音传入柯然的耳膜,柯然突然回头,神情异常激动,起身,将某位小屁孩抱了起来,开始了幼稚的转圈圈。要不是某位“大叔”抬手阻断了这幼稚的举动,两人还不知转到什么时候呢。“喂,小柒,去英国的三个月词作家学习,感觉怎样。”小柒仰着一张干净无邪的笑脸,回道:“感觉真的是受益匪浅啊,以前之把写词当成一种爱好,现在觉得,写词真的不仅需要会阅读大量的书籍,还需要对这个世界有很高的敏感度。”桓琪突然扬手在小柒的脑袋上轻轻地弾了一下,笑道:“可以哦,我们的小不点越来越厉害了呢。”听到来自桓琪大叔的夸奖,小柒一个白眼回了他的称赞。柯然不知道刚从哪句话的反射弧缓过神来,淡淡地说道:“小柒你刚是不是说我们要搬家了。”小柒点了点头。柯然继续问道:“搬哪儿去。”小柒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可能无家可归吧。”柯然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久别相逢的喜悦氛围突然变得难堪和尴尬,这个废弃地厂房是小柒的舅舅之前开的那所金属制造厂,因国家调控,全国没有按规定及时安装先进的排污系统的金属工厂都面临破产关厂的后果,小柒的舅舅也不例外。所以,他们才有了容身之所。桓琪趴在了栏杆处,脑袋杵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声音很轻地说道:“那这儿以后会变成什么。”“度假村”小柒淡淡地说。“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该去哪儿,简单来说,哪个地方允许我们肆意喧闹,不怕被物业开罚单。”柯然杵着脑袋,发出了自己的见解。“这么找抽的租房条件,恐怕只有音乐公司容得下我们了。”小柒蹲在地上冥思苦想出这么几句话。“试问哪个音乐公司肯收留我们这群怪人。”桓琪依旧杵在栏杆处淡淡地说着。小柒突然拍了拍脑袋,大声地说着:“嘉德公司啊,我记得他们公司的人资在六月份给我们乐队发过招募书,可那个时间我忙着留学的事,就给忘了。”“忘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给忘了,小柒啊,你的记忆力是属鱼的吗”
华安大学话剧社,安然跟晓乐戴着黑色棒球帽在楼道里徘徊,话剧社办公室的旁边就是训练室,隔着玻璃,安然看到了认真跟女同学搭戏的慕言,两人貌似在演一场吵架的戏,女同学的嘶声力竭看上去有些用力过猛,反观慕言,举止投足间的表情管理堪称专业级别,安然一直比较怀疑这样一个温文尔雅,宛若古代温润公子的男生怎么会喜欢上了晓乐这个汉子加泼妇,如果强用性格互补的梗,只能无话可说。安然认真的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马上要爆发的小宇宙,只听得砰地一声,训练室的门很大声地与墙壁亲密接触。正在训练的两人听到声音,同时回头,晓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了慕言的手往外走,一句话没说,就把同慕言搭戏的同学吓得手上的台本都掉了。安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压低了帽檐,跟着他们的步伐,却保持一定的距离。
华安大学活动中心后面的银杏小院,安然找了一块石椅坐下,据老师们讲述,这个银杏小院是老校长在世的时候捐助建立的,小院面积不大,差不多两三个教室的大小吧,除了主栽银杏外,还夹杂了些其他灌木品种,差不多每年的十一月中旬左右,银杏的叶子便会一一掉落,光秃秃的,为了不让整个小院看起来那么凋零寂寞,才有了这些灌木作陪衬。每年的秋季下旬,整个银杏小院被一股柠檬黄覆盖,引来诸多同学前来拍照,晒朋友圈,既然这么美,自然少不了拍婚纱照的,白色的婚纱配柠檬黄,还可以。年少时的安然,心里住了一个隐士的梦,寻一座山,造一座房,房里的一切都是木质的,院后全部种成银杏树,养一只猫,一只狗。这样的生活,在现实的生活中,恐怕真的成为了一个梦吧。想着,想着,手机突然震动,白老师打过来的,越洋电话,可以哦。“喂,白老师,怎么了。”“刚接到顾氏集团的紧急通知,十月份的企业计划于两天后必须完成,安然,你现在做到哪个步骤了。”白老师的话说得急切,安然还沉浸在隐居山林的梦里,没有出来。可她还是听到了两天,这个时间短语,什么鬼,这么赶。“怎么突然这么赶。”“据了解,顾氏集团在月初发生了重大事件,因此导致九月上旬的大规模裁人事件,所以,企划部的总经理要求尽快出方案,你懂。”安然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