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心中一紧,她知道如果警察真的闯入地下室,一看到满屋子的伤员,大约就能猜出这里出了什么事,自己恐怕是怎么都赖不掉的。
但现在店内人手根本就是零;毕竟能打的今天都在地下室上了,剩下的要不就是不能打的,为了对方安全让人提前回家;要不就是外出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的。于是根本不会有人有时间,在这个间隙提前去清理现场。
龙浩天心中也有些忐忑,如果实在不行,难道自己要亮出身份帮助蓝染吗?
思忖了会儿,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如果到了后来实在无法,自己再出来帮忙也不迟。毕竟自己和蓝染有瓜葛的事情,若是在官方那里留底了,自己今后手中便少了一张牌。
老警员听到小警员的汇报,朝周围警察点头示意,然后对楚怀玉点头说了句抱歉,便直接跟着小警员进了地下室。
此时楚怀玉感到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没有跟下去,跟下去不过是面对狼藉的一切和无法解释的事实。
不知道自己如果用自卫,警察会不会信。
过了许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警察才从地下室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楚怀玉,愣了一下,才说道:“刚才多有得罪,看来我们接到的举报也是有问题的。给您造成不便真是抱歉,改天我会以个人的名义过来赔罪的。”
楚怀玉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
不过老警员没有管那么多,此时自觉似乎被人耍了的他心中不免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赔罪后带人离去,只希望这次不要被人投诉才好。
如果举报人不是那么身份显赫的人,硬是要求警察这个点一定要来蓝染酒吧检查,自己又怎会吃这样的亏?
心中愤恨地将举报人骂了八百遍,便带着人离开。
见警察离开,楚怀玉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完事儿了?
怎么这么快?明明对方如果看到地下室的状况,才不会放过自己才对。而在确定不会有警察看到自己后,龙浩天也从角落里出来。此时他也很疑惑,按道理接下来才是麻烦时间,怎么这么快就解决了?
带着疑惑,二人再次下到地下室,却听见里面传来人对话的声音,便觉奇怪,拉开帷幕,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原本舞台的位置挂着一块白布,如同电影院的投影布一般,而现在上面真的在放电影,而原本坐着长长群情激愤的观众的地方,陶然正手拿一杯酒,摇摇晃晃地喝着,见到龙浩天和楚怀玉下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哟,二位来了?真的太好了,虽然我喜欢看电影,但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人多一起看比较有趣。”
楚怀玉感到不可思议,先前这里应该躺着的一大片伤员都不见了,就连那些有打斗痕迹的椅子都被放在了最中间,“大隐隐于市”。
“为什么会这样?”
陶然转头,面对楚怀玉的质疑,目光却是放在龙浩天身上,毕竟对方一言不发的样子,几乎看不出喜怒和疑惑,这也让陶然感到奇怪,难道龙浩天此人对自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一直将找到好对手作为人生目标之一的陶然,此时不免有些沮丧。
“在警察进来的时候,我便猜到对方准备做什么,你们两个在上面,肯定无法抽身下来,不然也太可疑了。我就做了做好人,这次帮你们。”
“但,但那么多人,你是怎么做到的?现在他们人呢?”
只见陶然起身,走到原本搏击的战斗舞台,徒手居然掰开原来焊住的钢板,果然舞台下面是空的,但此时里面密密麻麻地堆着人,看上去甚是瘆人。
“我将他们都塞到这里了,上面电影的帷幕也是我临时在那个角落捡来挂上的。”说着,指了指最左边的角落,那里平时都用来放演武场杂七杂八的东西,楚怀玉倒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找到类似投影布一般的存在。
而投影机,自然是原先地下室就有的,有时候要放选手的性命或者代号和基本信息,投影仪自然少不了。
这么说来,似乎找到投影布也说的过去。
楚怀玉托着下巴,将堆着的人体扫了一遍,有些惊讶地问道:“魏延呢?怎么没看到魏家少主?”
陶然耸耸肩,说道:“魏家少主又没有失去意识,我总不能让他这么难受地也被堆在这里吧。所以他被我关这儿了。”说着,陶然将二人引到放清洁用具的柜子旁,打开柜子,里面是一脸惊恐的魏延,却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只有不断眨巴的眼睛和转动的眼珠,显示对方此时还有清醒意识。
“好了好了,少主,我这就给你解穴,但是你要保持安静,不然我还得给你重新点住。很麻烦的。”说着伸出两指,在魏延身上重重敲了两下,对方果然又能动了。
“你,你,你居然以下犯上!”
陶然耸耸肩,说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雇佣关系了。不算!”
魏延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而是转头看向楚怀玉,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记住!”
楚怀玉一脸莫名其妙,怎么这事也算在自己头上?
现在她总算明白,不久前说了一大堆,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看到陶然点穴解穴的熟练劲头,龙浩天顿时来了兴趣。九九归一决并没有包含这项,如果能从陶然那里学过来,今后做事会方便许多。
几人吵吵嚷嚷间,将伤员搬出来,魏延一方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