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尽、不足应付,便柳眉紧蹙,虚汗淋漓的边打边退。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大怒道:“倘任之变来变去,何时才了?汝且挡住,待吾运动梵音取了这妖畜性命!”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道:“元帅有令,让咱们拿活的。待问清情由,好教凡间百姓知其罪孽!”
魔礼海无奈道:“既如此,咱们快上前降服!”
叶惜莲心中忙乱,不敢冒然遁藏。暗付:“天罗地网已将宇空布了个密密实实,纵有百般变化亦难匿身。莫如仍化作娇弱女子,以媚姿软语乞诸神垂怜,看可否换得一线萤光,借机逃脱。”主意拿定,遂成俏丽佳人。
有霖江南《画中屋之颜如玉》赞:
星眸弱怜怜,月眉娇弯弯。
纤腰环柔荑,拢鬓移金莲。
青丝三千绕指柔,白缕一抹落九天。
衣袂飘飘,玉影姗姗。
罗扇半遮面,锦荷袅芳烟。
风闻心欲醉,花见犹低颜。
唇方启,语未出,声似莺,气若兰。
丹青水墨桃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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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莲变作娇滴滴女子,正要莺声燕语的说话。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见状,冷笑数声,从锦囊中掏出银鼠,大喝:“去!”
只听“咻”的一声,那小畜早落在女子柔肩,张开嘴呲起牙,嗷呜咬下!
叶惜莲顿时浑身痛颤,眼前发黑,忙挥手将银鼠撩开,向山崖下疾逃。
魔礼寿遂又将‘紫金花狐貂’撒出,厉声道:“拿!”
叶惜莲正待释放保命之术,熏走灵兽。陡见有物自山顶滚滚而坠,犹如落叶一般。慌忙中定睛看去,却见飞堕之人正是金雨良。欲待自顾逃命,然忽忆起昔日里种种恩爱缠绵,终究于心不忍,即贝齿抿唇,凄然道:“罢、罢、罢,小冤家,奴命系君所赐,今日就做个了断!从此后你我情断义绝,各不相干!”想到这,急驱云向前,双手托搂其身,冉冉落在平地。
此时花狐貂业已赶将下来,倏地展开利爪,紧抓住兔妖脖颈,银鼠亦压在她百会命门!噗通,将兔妖摁在尘埃!
金雨良一时愣在当场,口中呼道:“娘子!娘子!”
可怜叶惜莲数百年造化修为,一时竟落在畜生之手。四肢蜷缩着,丝毫不能动弹。
魔礼寿落下云头,召回鼠貂。命天兵用缚妖索将兔妖拴牢,架起押向普陀山顶。
金雨良亦跄跄踉踉的跟在后面,不停喊道:“莲儿、莲儿!”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忙吩咐诸神撤去天罗地网,呼仙气吹散那满林妖氛,顷刻间,云开雾散。
叶惜莲心中伤痛阵阵,忍不住巧目含悲,自叹道:“只恨自己报恩心切,以至被情丝所困。如今看来,这那是甚么前生良缘,实为几世欠债的冤家,今生前来索命!倘彼时凡心未动,仍在玉霖洞潜修,又怎能夜半出游,邂逅金公子?倘未打错主意,又怎能见怜生爱,弃去林少亭元阳,与金公子纠缠。倘不然,如今怕已位列仙班。若非痴迷恩公情意,焉能被野狗精乘隙害了汪小山?而后汪诚乞道降妖,以至辱打梅真人,毁坏三清法相,惊动冲和子下界捉拿!可叹众类因出手助吾,皆无辜丧命,两位姐姐亦被仙子押回月宫,苦受责罚。初始若依姐姐之言,何致能落到这步田地?如今既被擒捉,估料定难逃一死。可惜数百年间小心翼翼,到头来不过修得一场虚空,将成的光途正道,毁在旦夕!”愈思愈悔,越悔越怨,不由得百般伤痛尽涌心头,泪如雨下。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见状,厉声叱道:“我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早知如今悲恨怨悔,当初何必逞能施威,祸乱凡间?”
叶惜莲面如土色,战战兢兢跟在后面,任凭金雨良声声嘶唤,俱作不见。
须臾,至天蓬元帅驾前。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言道:“禀元帅,麾下交令!。
叶惜莲诚惶诚恐立在一旁,怯怯偷眼观看,只见天蓬元帅圣驾,不怒自威!
有霖江南《天蓬元帅》赋赞:
天界元勋非一般,仪容齐整透尊严。
面方口阔耳垂轮,剑眉星目须墨染。
头顶七宝元帅盔,朱缨镶缀后首颠。
双飞凤翅左右架,单罩武冠正门端。
身穿黄金连环甲,螭纽虎口玉坠嵌。
夔龙饰纹盘宝刃,锋利鞘内藏坤乾。
挽绦飘荡双排穗,立蟒红袍自中穿。
手握一杆九齿钉,熠熠生辉锋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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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莲瞅了两眼,不觉心生畏惧,哆哆嗦嗦俯在尘埃,娇泪涟涟叩首。
天蓬元帅抚髯言道:“孽畜既已降伏,普陀山群魔荡尽,从此祥和清平,这妖兔就交与汝来发落罢。”
冲和子忙施礼道:“承蒙元帅神威,荡尽凡间恶气。往后群山百姓,皆可仰仗元帅之名,安居乐业,同享太平。只是小神毫无建树,此妖还需元帅判罚。”
天蓬元帅笑曰:“妖魔作祟,下届四处扰乱乡邻。而吾等虽位居天班,却未能及早查办,纵之任之,皆怀有失察之